('杜仲在前厅,左等右等也等不到杜妙妙,就喊来送信的问,你通知二小姐了吗?
那人说通知了,二小姐也答应了。
“你再去一趟,催催她。”
“爹爹,那个小贱人就是欠收拾,几天不打她,就不知天高地厚。”
杜诗雨想亲眼看着杜妙妙答应替她出嫁,也来了大厅。
“闭嘴,现在是你有求于人,还说出如此恶语,都是你娘把你惯坏了。”
杜诗雨想想也是,乖乖闭上嘴巴。
破院里,下人再次来通知杜妙妙时,看到杜妙妙在缝补衣服。
“二小姐,老爷让您快点去前厅。”
“好的好的,你去告诉老爷,我很快就把衣服补好了,补好了才能穿着出门不是,平日里破破烂烂的在自已院子里也就罢了,要是这样出去,太不礼貌了。”
家丁看着那快要碎成破布的衣服,杜妙妙还在奋力的修补,他怎么感觉二小姐是故意的呢?她身上的也没这么破呀。
他是下人,可不敢乱说,只能原话回复了杜仲。
“爹爹,我看她就是故意的,让我去……”杜诗雨先炸毛了。
“你闭嘴,滚回你自已的院子。”
杜仲心里窝火,对着杜诗雨怒喝。
“爹爹,您冲我发什么火啊,又不是我惹您。”
“种瓜得瓜种豆得豆
,要不是你这些你以欺辱她为乐,她会是今天的样子吗?”
“我……我欺负她的时侯,你也没说不行啊。”杜诗雨小声嘟囔着离开了大厅。
杜仲喝了杯茶平息了一下心里的怒火,现在有求于人不能太强硬,要先哄着她答应这事儿才行,只要她答应了,儿子也不会怎样。
他已经好几年没见到杜妙妙了,见到她那越来越像那个男人的脸,就让他有种想杀人的冲动,杜诗雨欺辱她,自已也知道,却从来没有阻止过。
现在想想也有些后悔,妙妙是无辜的,也如萧儿所说,还让诗雨平添孽债。
破院里,杜妙妙把破衣服扔进了垃圾桶。
“小姐,不补了吗?”
“不用补了,他应该会亲自来。”
“小姐,我们下一步要让什么?”
“什么也不用让,你去房间里待着,不要出来。”
“不用出来给老爷行礼吗?”
“你已经病的下不来床了,行什么礼,去吧去吧。”
“奥。”
杜妙妙坐在院子里等着杜仲,她敢断定,老家伙肯定有求于她。
宁静的庭院中,小女孩静静地坐在树荫下的小桌子旁。衣裙虽然破旧,但也洗的干净,身姿优雅,长发如瀑般垂落在她的双肩上。看着前面的花坛,仿佛沉浸在自已的思绪中。
她想象着一会儿渣爹被气的七窍生烟的模样,嘴角扯出淡淡的微笑,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在欣赏花草。
杜仲进了破院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宁静祥和的画面,他忽然不敢往前走了,自已这些年一直活在对他们的怨恨里,竟然不知孩子已经长这么大了。
他静静的站在院子门口,杜妙妙只是微微侧头瞟了他一眼,淡淡的开口。
“杜丞相既然来了,就进来吧,只不过我这里没有茶水招待,也没有板凳可坐,杜丞相只能站着了,或者坐在地上。”
该死的,她竟然连声音和口气都像那个男人,杜仲感觉浑身的血液都要凝固了,他在犹豫要不要逃离。
杜妙妙感到疑惑,这个杜仲好奇怪,怎么不是她想象的那样呢,他不应该怒气冲冲的过来质问吗,或者威胁,当然,自已也没有什么可威胁的,除了秋月。
时间仿佛静止了一般,二人遥遥相望,各怀心思。
正在气氛尴尬之时,杜诗雨闯了进来。
她回了自已的房间,越想越生气,自已嚣张惯了,哪里能容忍杜妙妙反抗,她要亲自跟杜妙妙谈,若是她不答应,自已就绑了秋月威胁她。
“爹……爹,您怎么来了?”
她没想到爹爹会亲自来,看样子也是刚刚到。
“你又来干什么?滚回去。”
“爹,这个小贱人……”
“闭嘴,滚回你的院子,没有我的命令,不许出来……”
无名的怒火升起,对着杜诗雨就是一顿怒吼。
杜诗雨被吓住了,爹爹从来没对她发这么大的火
,呆愣了半晌,只能乖乖离开,又增加了对杜妙妙的愤恨,都是这个贱人害得……
杜妙妙微眯着眼睛看着这父女两个莫名其妙的表现,琢磨不透二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杜仲稳了稳心神,鼓起勇气走向杜妙妙,这个自已恨不得掐死的女娃。
杜妙妙表情未变,犹如古井无波,看着杜仲走到她跟前站定。
一个站着有点儿局促,一个坐着稳若泰山,这场景犹如卑微的臣子觐见女皇,亦或者低贱的奴仆见过主子,而且二人都没有开口说话,气氛微妙而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