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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门……小劳勃……凯特……想到深爱的女人,培提尔的眸光闪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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培提尔耸耸肩,道:“很遗憾,若是运气不好,也许等你们找上我的时候,我早已经不在了。”
蕾娜重重地点头,道:“我会铭记,领主大人!绵羊也会顶人,每次杀敌我都会全力以赴。”
“格林·克莱伯……”这让他失去了谈判中的一个有利条件。
凯特琳夫人转过头,冷冷地看着培提尔,道:“贝里席,你没有资格提起你在奔流城的过去,你杀了我的妹妹,你是徒利家族的仇人。”
“呵!”培提尔忽然发出了一个嘲讽的笑声,月门堡的守卫竟然直接投降了,留在鹰巢城的誓言骑士还真是可靠啊。
见她无视来访之人,培提尔以打趣的语气,开口道:“凯特,无意冒犯,我已经遭受过你的三次刺杀,请不要介意我的这种防范。”
格林笑了笑,他拉了拉缰绳,调整了马匹的方向,道:“蕾娜,我们为什么要打谷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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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决斗才刚开始便告结束。
格林夸赞道:“干得不错。”
他又道:“仇恨早晚会滋生出复仇的勇气,克莱勃不会轻视任何一个潜在的敌人。”
蕾娜一脸疑惑地看向了自己的领主,道:“什么好主意……真是我想到的吗,我怎么不知道啊?”
凯特琳的眼眸里跳动着仇恨之火,她冷冷地道:“贝里席,你不仅杀害了莱莎,还夺走了她的一切,无论你逃到哪里,诸神都不会宽恕你的罪行。”
凯特琳的眼眸颤动,培提尔此时的神情让她忽然唤醒了她以为自己早已遗忘的记忆。
他有种直觉,格林·克莱勃已经盯上了他的性命,很危险。
十六年前,她被父亲许配给布兰登·史塔克。
培提尔·贝里席站在处女塔白石雕刻的阳台,仿佛可以俯瞰整个谷地。
雷娜颇为无奈地耸了耸小肩,道:“攻上那里的通道只有一条非常狭窄的小道,而且非常险峻,我估计至少花费半天的时间才能爬过去……周围还有三座堡垒(危岩堡,雪山堡和长天堡)守护……”
“凯特,你知道我最在乎什么,我请求你……让我安心离开。”
见培提尔要离开,凯特琳开口道:“站住!”
当她订婚时,瘦弱的少年培提尔为了她而向比自己大很多的布兰登提出了决斗。
培提尔故作轻松地道:“乔佛里国王的军队统领是我的老朋友,我打算找他叙叙旧……倘若运气好,小劳勃能安然无恙……运气不好,希望你能庇护一下你的外甥,他是个可怜的孩子。”
凯特琳夫人一动不动,却不影响培提尔谈话的兴致:“真没想到,照顾一个小孩子竟会如此令人头疼的事情,小劳勃今早又因为没有鸡蛋而摔了两碗粥,我和柯蒙学士一起好不容易才把他哄好。”
凯特琳凝视着培提尔,道:“我不想猜测你要去干什么,或者你打算是为了谁做出了赎罪的选择。我知晓,等小劳勃长大也会知晓……你是杀害莱莎的罪人。”
“你这个凶手,给我站住!”培提尔的脚步却是不停。
那双充斥着爱意的灰绿色眼眸深深地看了眼凯特,他转过身,他像是在告别:“愿诸神保佑你,凯特。”
不待格林回话,她实在是忍不住心下的好奇,低声问道:“领主大人,这里会变成克莱勃的新地吗?”
培提尔哀伤地垂眸,以沙哑的声音低声道:“虽然我很想欺骗你说这不是事实,但我做不到,我真是个大傻瓜。”
他摊了下手,笑容满面,道:“至少,我在进来前敲了门。”
培提尔的脸上罕见地出现了些许恼怒的神情,他的胸腔起伏,紧紧抿着嘴。
她的未婚夫用那双史塔克家的冷静灰眸看着她,并答应饶那疯狂爱着她的男孩一命
他的头发多出了不少灰白,此时他正向外眺望……六百多英尺的正下方是长天堡,继而无数凿刻的石阶组成蜿蜒的道路穿过雪山堡和危岩堡,直下月门堡。
决斗开始前,她告诉她的未婚夫……培提尔只是个傻孩子,但她把他当弟弟一样疼爱……他若是死了,她会很难过。
凯特琳动了动嘴唇,目光复杂地问道:“你要去做什么?”
培提尔张了张口,却没有说话,他的眼睛避开了凯特琳的视线。
培提尔灰绿色的眼眸颤动……月门堡的塔楼与工事细小得像小劳勃的玩具,似乎伸腿就能踩扁它。
凯特琳冷声道:“贝里席,你觉得我会相信一个亲手杀害了母亲的凶手会照顾好她的孩子吗?”
已经成年的布兰登逼得培提尔节节后退,从城堡庭院一直退到临水阶梯,攻势猛烈,打得那个男孩脚步踉跄,浑身是伤。
她的未婚夫不止一次呼喊,让培提尔投降。但他总是摇摇头,执拗地继续奋战。
格林面色温和地点点头,道:“去瞧过鹰巢城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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凯特琳夫人冷声道:“诸神不会宽恕你,用不了多久,伱便会明白什么是真正的凛冬将至。”
顿了顿,培提尔涨红着脸,忍不住开口道:“凯特,你只看到了我把莱莎推出了月门,你却忘记了自己吗?若是我没有及时出现……”
他指了指抵在自己脖颈的匕首:“它会插进谁的腹部,还会是我的吗?若是我没有出现,你会把它插进谁的腹部……倘若我的猜测是对的,谁会是你口中的凶手……莱莎会死在谁的手上?”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