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style="font-size:16px">十天前,尤里满心欢喜地以为自己恋Ai了。
尤里趁杰利在吧台备料的时候,突然钻进来。
「两个男人在一起算不算谈恋Ai?」尤里坐在地上,小声问。
「真是怪了,如果对象是他的话,我倒是勉强同意;他生活,也不是什麽好东西,配你刚好。」
杰利随口说说,让尤里原本开心的脸垮了一半。
「不然你想怎样?真的以为自己有资格跟人家白头偕老?能碰上自动送上门的就该偷笑了,还奢求别人Ai你多久?」杰利说。
「就怕他只是兴奋剂,让你失去理智。」
「我没有失去理智,我很开心,开心才重要,他也是。」
事实上,尤里的开心只维持了两天。
他拿着不知道哪里来的报纸,指着上面赵佑京和米雪的亲密照片。
「原来他们两家是世交,从小就认识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米雪?不是那个绑匪吗?那个姓赵的在Ga0什麽鬼啊?」杰利说。
随着报导更新,赵佑京的情史越是高调,尤里的情绪越是低落。
「感觉像他们感情更好耶。」杰利说。
「噢,这样啊,可能是吧。」
「好了,忘了他吧,你应该是被甩了?」
尤里低头沉默,似乎也接受了这个事实。
又过几天,尤里只能靠着报纸单向接收消息,情绪也从低落慢慢变成失望;前几天还像是准备长途旅行的探险者,这一刻已经退回没有灯光的房间。
直到怀孕的消息传来,他彻底绝望了。
「我懂了,毕竟他还有漫漫人生,应该过着娶妻生子的正常生活,不像我,只是想在Si掉之前,寻找暂时的满足。」
照片里的米雪抓着麦克风开心宣告的姿态,简直像在发表得奖感言,麦克风是奖座,而赵太太就是奖品,这些都是尤里永远无法办到的事。
在酒吧开始营业之前,尤里突然流鼻血,被以撒带进办公室。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抱歉,弄脏衣服了。」
面对怒气冲冲的杰利,尤里摀着Sh毛巾轻描淡写地说。
「送医院吧?」以撒对杰利说。
「不准!你以为流鼻血能挂哪一科?」
「看这血量,万一是内脏出血怎麽办?」
「不准去医院,绝对不准!」杰利拉开以撒,亲手照料尤里。
「看看你现在的样子,有好好睡觉吗?还有哪里不舒服?」
「是作梦的关系啦。这两天我作梦了,我梦到在高速公路的高架桥上滑行,快要到交流道的时候还飞起来了,咻──,原来我走错路了,呵呵。」尤里说。
「你需要好好休息,不要再胡思乱想想了。」杰利拉下他飞行的手腕。
「我只是有点混乱,也想不明白,他们为什麽会同时找上我?」
「够了,不要再想了,过去的事情全都忘记,一切就当作没有发生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我以为我是特别的,是家人也是朋友,我想,我应该没有做错什麽吧?有吗?没有吧?」
尤里提出的问题并没有得到回应,因为答案只有当事人知道。
「你们,去给我弄杯晚安酒来,把他弄倒!快去!」杰利指使以撒。
「我还不想睡耶,万一他来了怎麽办?」
尤里的忍让没有底限,恐怕连帮孩子喂N的心都有了,杰利忍不住的心痛。Ai情可以毁灭一切;杰利认为,赵佑京等於毁灭了尤里。
有些伤口可以癒合,有些伤口却是一旦有了就好不了了。
「真没出息!现在最重要的是把身T顾好,不是作梦,懂了吗?」
尤里不说话了,他喝着以撒特调的恶魔水,只喝了一口就看了看以撒。
「我一时心急,混了六种基酒。」
以撒还在为杰利阻止尤里就医而心烦。
「很好啊,就是这种酒,等等你陪尤里回家,没有睡Si不要回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不理会以撒一脸怨怼,杰利继续对尤里说。
「你不必等他了,他不会来了,不管什麽理由,你都不必等了。」
「听起来有种背叛的感觉呢。」
尤里叹了口气,闭上眼睛,将绿sE的饮料一仰而尽。
当杰利把沉睡的尤里交到以撒手上的时候,以撒再也无法忍受沉默。
「我就是不懂,为什麽不带他去医院,还有,已经发生过的事,怎可能说忘记就忘记?世界上哪有这麽便利的事?」
「不试试怎麽知道?只要忘了那个家伙,一切就会回复原状。」杰利说。
***
「从一开始我就不赞成把他交给你,毕竟约定好的事情,也可能落空,靠不住啦。」杰利说。
「我尊重你的说法,不过说到落空,我不是来接他了吗?」
包厢里的人不多,如果大家都小声讲话的话,颇有谍对谍的气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整整晚了十天,从你房间到这里,五分钟,十天至少可以来回一千次,你竟然连一次都没有出现,还说不是落空?」
杰利不给赵佑京回答的空间,兀自宣布他判定的结局。
「坦白说,尤里决定不玩了,你们就这麽散了吧?」
「只是因为时间的关系?」
「时间对每个人的意义都不一样;也许有人多到可以挥霍,有人却正在倒数,又或许有人正因为某人不在意而开始倒数了呢?」
像是绕口令一样,赵佑京不明白杰利在玩什麽花样,也许酒喝得不够,不够跟上他的想法,他拒绝香槟,而是乾了一杯尤里的酒。
「要是有了在乎的人,总有一天你也会听到秒针滴答滴答的声音,提醒你时间的珍贵,当然,我说的是总有一天。」杰利说。
「是我的错觉,还是你对时间的流转太执着,从刚才到现在,你一直跟我提时间的问题?」
「你要是不喜欢,我们可以换个话题,谈谈生意吧;买卖不成仁义在,下次来的时候,记得帮我们介绍客户,毕竟像你这样阔气的客人并不多。」
杰利邀一旁的少爷们一起喝酒,几个人也开始自我介绍,争取生意。
临时悔约的生意,赵佑京也遇过,没有例外的,全都是因为价钱谈不拢,这种贪得无厌的作法,毫无诚信可言,是最糟糕的买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确实是桩生意,我也不是不能放弃;既然照你们的规矩,生意做不成,那麽只好照我的规矩罗。」赵佑京说。
杰利做了个「请便」的手势,惹得一旁的人掩嘴偷笑。
「我和尤里之间的事,我跟他谈就可以了,和你们没有关系,不过别以为我不懂规矩,到时候,我还是会贴补你们的。」
「你Ga0错了,我刚才说的就是尤里的意思。」
「不可能,事情不可能说变就变。」
「说真的,他曾经提过钱的事情吗?你确定他跟你谈的是买卖?」
「我一直告诉他,我会花钱买他,他从来没有拒绝,我也没有改变过。」
「你明知道我们公司不Ga0那一套,你还是要买他?是想混乱他吗?」
杰利到底在说什麽?赵佑京确定会执行这笔交易,而杰利却说尤里不知道这是买卖,他们谈的到底是不是同一件事?
「该怎麽说呢?你可能不清楚,蓝石是老沙送给尤里的礼物,尤里拥有过半数的经营权,请问,这样的尤里会需要你的接济?」
这个说法倒是出乎意料,赵佑京不知道尤里和酒吧的关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当我出价的时候,他为什麽不反驳我?」
「他是配合你,跟你玩玩罢了,在这场赌局里,他是庄家,不管你赢面再大,都是他说了算,如果他不想玩了,你还是全盘皆输,认赔吧。」
「不只是生意!」
赵佑京站起来,拉住杰利的手臂,力气之大,把大家都吓了一跳。
「我为了他,忍了十天,就算每天被记者追着跑,也要掐着指头算日子,好不容易捱到了今天,你告诉我尤里後悔了?」
赵佑京为了证明对尤里的真心,忍住了联络的冲动,以为靠着报纸的消息,多少能让尤里安心等他忙完,谁知道这样的用心全都白费了。
「不过是一拍两散,谁委屈、谁受伤都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