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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九章(恰nainai)(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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谌风挂了电话,抬头往屋里一瞧——就一个还站着。

“呸——”褚玉往地上啐了一口,坐了下来。两只垂在膝盖前的手,指节都红艳艳一片。学生万万打不得,但小流氓可以随便揍,且揍得无比痛快。

“我要报警!”污蔑褚桓的那个男孩回过神来。

“报,”褚玉直直盯着他,两只黑沉沉的大眼睛,气势很是逼人,“报啊,打坏的砸坏的,我赔,现在就报。”

那男孩让他唬的一愣,就见他站起来,翘着嘴角,一脚踩在地上某个人的膝盖内侧,那人痛得大叫,他却又踩上另一只脚,而后轻跳一下,落在自己面前。他又长得十分漂亮,配上这样的行为,给人一种乖僻又残忍的感觉。

“你……你他——你神经病吧?你到底想怎么样?”男孩虽是学生,但因家中殷实,缺乏管教,常出入声色娱乐场所,倒也不全如同龄人一样害怕成人。这点怕,是因为觉得面前这个人像个神经病,猜不出他下一步要干什么,况且他也不是自己想象中褚桓家人那样的穷酸惶恐样,根本不怕结果会是如何。

来助威的同伴瞧着人高马大的,谁知道都是菜鸡,让揍得倒地不起。男孩开始慌了。

“给我弟弟道歉,把东西还给他。”褚玉说。

“不就是个破手镯吗!”男孩用力撸开袖子,脱下手腕上的手镯,摔在茶几上,恶狠狠地说:“还给你,他妈真服了,行了吧?”

“你最好给我捡起来,再说一句对不起。”褚玉冷冷地说,“我不动你是因为嫌麻烦,不想听别人唠叨,不是不能。我可以跟你保证,你今天不照做,明天你爹妈得到的后果绝对比我严重得多。”

男孩瞪了他一会儿,衡量他说的话是虚张声势还是确会有其事,最终,捡起手镯递给褚桓:“对不起,行了吧?”

褚桓接过去,望了褚玉一眼。

“走。”

车门被拉开了,一阵凉风灌进来。宋晋琛睁开眼,模糊中捕捉到身旁一团颜色。

“办手续耽搁了好久啊。”褚玉说。

宋晋琛没有抱怨,只是微微一笑,问:“办好了吗?”他顺手一划,刚好摸到褚玉的手背

“嗯。”褚玉的手背上还红肿着,皮肤发烫,生怕他发现,不动声色地抽回手,回答,“今天晚上让他们两个一起住吧,其他的明天再说。”

宋晋琛收回手,交叠在膝头:“都听你的。”

谌风架上导航,调头回家,啥也不敢问,啥也不干说,刚刚褚玉一副混不吝的样子,还借着他老叔的名头恐吓人,结果一下楼就威胁他,让他不许说今天晚上的事,更不许提打架。

要是知道了他早就把小报告打完了,可能会跟他断绝母子关系吧。

褚桓倒是很冷静地坐在副驾里,捏着那个镯子,不知道想什么呢,一扬手,就把镯子丢出窗外。

外头正刮风,呼呼的,金属件落地的声音并不清晰,被掩没在风声中,并没有引起后座两个人的注意。

原来您也是个狠人,失敬失敬。谌风不着痕迹扭头,假装什么也没看见。

到了家,褚玉带着褚桓去收拾床铺。这房子虽然不小,但只有一个主卧和一个不大的客房,其余房间倒是有的,但主人似乎本没有与其他人同住的打算,并不能适合住人。好在明天谌风就走了,都是男孩子,没什么好讲究的,先让他们两个小的将就一晚上好了。

客厅里,沙发上的宋晋琛轻咳一声,谌风瞬间意会,凑过去。

“你,明天别走了。”宋晋琛低声说。

“那怎么行,”谌风小时候没少让这个有钱叔叔带着吃香喝辣坑蒙拐骗,十分有默契,一听就知道有事需要他,挠着后脑勺明知故问地推诿,“我还得上学呢。”

“哦?”宋晋琛自然也不为所动,“你妈不是准备送你出国吗?”

“那不也得明年吗?”谌风顺水推舟,“我都不知道那边环境怎么样。”

“爸爸相信你能行,”宋晋琛拍拍便宜儿子的小狗头,“这样吧,等明年出去了,给你买台喜欢的车怎么样?”

谌风心神一震,用手背挡住嘴,低声说:“我想要帕加尼。”

宋晋琛收回手:“兰博基尼,爱要不要。”

“要!”谌风顺势一跪,给亲爸爸捶腿,“不过那多不好,我一直赖在这儿,我妈知道了……肯定会骂我的。”

宋晋琛朝客房的方向抬抬下巴:“你别让他知道不就行了。”

正巧褚玉上阳台找东西,走过客厅,看见他俩二脸奸相。

“你们俩鬼鬼祟祟嘀咕什么呢?”

“没什么,我让他好好学习,期末考的好有奖励。”宋晋琛面不改色。

褚玉没有发现端倪,只是取了东西,过来告诉了谌风晚上得和褚桓一起睡。谌风正美着他的小兰呢,一口答应,虽然不清楚叔叔为什么让他留下,但管他的呢,反正他也不爱念书,多待几天还有好处,心里一百个积极愿意并且已经想好明天怎么装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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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睡觉的时候,他乐颠颠地跟褚桓打招呼:“舅舅,您想睡哪边?”

褚桓脸都青了,不敢置信:“你叫我什么?”

“舅舅啊,”谌风抱过枕头拍拍,一副天真可爱的样子,摇头晃脑地解释:“你没听过一首歌吗?妈妈的弟弟叫什么,欸妈妈的弟弟叫舅舅。”

褚桓的脸又青转黑:“什么妈妈?你说什么呢?”

“哦,”谌风一拍脑门,“我忘了告诉你了,我叫宋小风,宋晋琛是我爸,那你哥当然是我妈妈了!”说完,露出一个八颗牙齿的露齿笑,“舅舅,你到底要睡哪边?”

洗过了澡,已经快到十二点。宋晋琛坐在床边,任由褚玉抓着毛巾搓自己湿漉漉的脑袋,一边闲谈着琐事。

“手还疼吗?”褚玉把毛巾翻面的时候,宋晋琛忽然问。

褚玉揍人揍得骨节红肿破皮,沾了水有些发痒,但没有到要痛得叫唤的地步,便回答:“不疼,这算什——”褚玉自知说漏了嘴,也许打一开始就没有瞒住,慢慢蹲下来,说:“对不起……”

宋晋琛没有应答,只是拉过他的两只手,轻轻握在手里。

褚玉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在这事上惹宋晋琛不高兴——打架受伤是宋晋琛最不喜欢的,他那近乎苛刻无理的占有欲不允许除了他之外的任何人在褚玉身上留下印记,如果换作别人,一定觉得他太不讲理,毕竟谁过日子不是磕磕碰碰。然而褚玉却甘之如饴,不但不觉得“变态”,还一直非常小心地呵护这份“变态”。

“我就是,怕你不高兴。”褚玉仰起脸,“揍了几个小混混而已,就只有一点红,真的。”

见宋晋琛还是不回答,他反握住对方的手,把脸贴上去:“我知道错了,你不要生我的气。”

“我不是生气。”宋晋琛回答,抬起手摸摸他的后脑勺。

褚玉低着头,爬到宋晋琛怀里,两只胳膊环住脖子:“我承认错误,我当时也想好好解决的呀,可是,解决不了,就动手了……”他用额头蹭蹭对方的颈窝,“下次不会了……”

“下次先告诉我,我们一起商量再做决定,”宋晋琛揽住他的腰,“好不好?”

褚玉立刻狂点头,头发蹭得宋晋琛脖子痒痒。宋晋琛不禁莞尔,但仍故作不饶:“太没有诚意了吧?”

于是没等他说完,褚玉猛地向前一扑,把他压倒在软软的被子上,抱着脑袋吻过来。宋晋琛只感觉头顶的灯光如日食般黑暗下去,嘴唇被软热的舌尖撬开,在口腔里肆意搅动。亲了一会儿,宋晋琛受不了了,反扣住肩头搭着的两只手,扭身一压,把褚玉整个罩到怀里头,一面亲一面解刚床上的睡衣扣子。

瞎成这样脱衣服还这么麻溜。褚玉又好气又好笑地踢了他两脚。

“你最近怎么回事?”褚玉抬起小腿,蹬了蹬,“这反应有点太快了吧?”

宋晋琛抓住腿间拱火的脚丫子,顺势往腰上盘,膝行两步俯下身,捧起褚玉的脸亲了亲,说:“没办法,看不见,脑子里想的都是不穿衣服的你。”

“那你不生气了?”褚玉抱住他的脖子。

宋晋琛把嘴角掰下去:“那可没那么容易。”

“那你要怎么样?”褚玉抽回手,抱住胸口,戏精上身,“我好害怕哦,你想对我做什么?”

宋晋琛忍不住噗嗤笑了,抹了抹脸,冷哼一声,摸索着把褚玉头顶的枕头丢开,而后抓起睡衣,将一只袖子穿过床头的铁艺栏杆空隙,拽了拽,贵的破布有贵的好处,足够结实。

抓过褚玉的左手,用袖子缠住打结捆住,捆右手的时候,褚玉动来动去逗他玩,好容易才抓住捆了。

“小混蛋。”宋晋琛捧起褚玉的后颈,骂了一句便吻下去。舌头伸进去一半,被轻轻衔住,褚玉在自己的牙齿堡垒里外交接洽那条舌头,抬起舌尖来回舔拨对方的舌尖,榨出汁水吮吸。

褚玉的眼睛弯起来,故意眨巴着,浓长的睫毛在宋晋琛颧骨上扫。两条缠住对方腰身的腿松开了,拿脚掌踩过对方跪立的大腿,而后捞到身下略重地踹过去。

宋晋琛哼了一声,微微皱起眉,低沉的喉音通过相触的嘴唇传导过来,让褚玉兴奋得大脑缺氧,心脏狂跳。

“怎么了?”宋晋琛松开嘴唇,还砸吧了一下,真甜,手掌顺进t恤下摆,摸他的身体,“心跳这么快?”

“没什么”褚玉痴迷而炙热地盯住男人的脸,下意识地想要伸手摸,但手腕双双紧勒的感觉让他无法如此,于是抬起腰肢,把身体往那手心里给,“不要紧,别管这个——”

习惯在生活上听从褚玉之后,宋晋琛便带着一点笨拙的相信褚玉——尽管在没有相认之前,他一直很顽强地坚持自己照顾自己,但在得知身边人的身份之后,他的顽强软化蒸发,变得十分依赖褚玉的牵引和照料,两厢情愿地犯蠢。

于是他也不作它想,低下头,在情人稚嫩的身体中找母乳。

褚玉叫了一声,将束缚住自己的布料拽得“绷绷”作响,胸口被细细密密地吮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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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获微小的疼痛,他埋头瞧,自己的乳尖被宋晋琛的唇叼得高高的,那两片精致绯薄的嘴唇因挤蹭而变红,在青灰的胡茬中,分外色欲。

色欲咻咻喘息,猛兽般伏低脊背,一步一步倒退,埋头在情爱腿间饮水。

“嘶——”褚玉吸了一口气,屈起的小腿推着身体向后逃,被掐住两个胯骨突突拽回来。男人的下半张脸紧压在阴阜上,舌头如猫狗舔水似的吮。

褚玉拽手拽得手腕疼,想抓他的头发却无法,只好用腿夹他的头,然而快感涓涓涌涌,一时抛起一时坠落,不是每一刻都有力气合上腿,反反复复,耳朵都给宋晋琛拍红了,忍无可忍地一把按住,咬了褚玉一口。

“啊!”褚玉尖叫一声,爽得好半天才缓过来,咬了咬嘴唇,忍住哆嗦,说:“这房子……隔音吗?”

宋晋琛也愣了,想了半天:“应该……隔吧?”

大概因为是独层独户的缘故,开放商并没有考虑房屋内部的隔音问题。

谌风翻了个身,拿枕头堵住耳朵,正想叹气,看见旁边半米远的褚桓睁着大眼睛,死死盯着天花板,显然也是受“噪音”干扰睡不着。

“你看天花板干什么?”谌风幽幽地说,“又不是楼上,是隔壁。”

褚桓脸一皱,不想搭理他,背过身去。谌风“切”了一声,平躺着看了一会儿天花板,耳朵也懒得堵了,视线往脚的方向一飘,看见自己腰以下腿之上的发育期作战武器直线起立。

“唉——”他叹了一口气。

世界上最难控制的东西,除了别人的嘴,臆想的鬼,为男神淌的水,和为初恋流的泪,就是十八岁青春期男孩的勃起。

谌风拿脚趾头戳了褚桓一下。

“干什么?”褚桓弹了一下,戒备地拉着被子回过半个头。

谌风枕着自己的胳膊,再次笑出八颗牙。

“舅舅,你是不是也鸡鸡硬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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