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题净化(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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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呼——哈呼——”急促的呼吸声,在某个漆黑的空间中回响。

林纯然的四周,被浓到化不开的黑暗所包裹。他的一切感官,像被套在一只密不透风的麻布袋里,袋口抽紧,不让一丝光亮漏进来,无论他怎样挣扎都钻不出去。伸出双手,只有不见五指的黑暗,还有一块盖在头顶的硬木板。

林纯然像条濒死的鱼一样大口喘息,他知道紧张会令他消耗掉更多氧气,可他止不住紧张。因为他又进了密室,而这一次是躺着,像是躺在两块木板间逼仄的夹缝里,就好像……一口棺材。

一个“瞎子”的本能就是触摸,更何况有了前两次的经验,他知道要先寻找线索。

他不是没希冀过小哥哥的出现,可这一次不比在井底月明中的浪漫、试衣间镜前的旖旎,眼前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太过骇人,他不可能坐等着小哥哥来给自己提示。更何况如果他猜得没错,那么他很快就会窒息。如今只有靠自己。

指尖在盖顶的木板上游走了一圈,所触到的皆是密密麻麻的刻痕,像是很多文字,或是图案,总之笔画很复杂,又好像每一个都差不多。林纯然想起了恐怖游戏里、那些封印僵尸的咒文……

我擦!我不会被当作僵尸给封起来了吧!救命啊,这儿有一只是活的!

他在心底里这样吐槽,可他不敢喊出声。尽管理论上来说,呼救后活命的机会更大,可设身处地地想想,任何人突然置身于不明情状的黑暗时,恐怕都不敢随意惊扰黑暗本身,或者潜藏于黑暗中的、某些不知是善意还是恶意的窥伺者。

僵尸,窥伺者……林纯然刚这样想着,指尖就触到了身旁的不明物体。他赶紧烫了手似的缩回来,心跳如擂鼓,因为他感觉……那是个人。三面被木板包围,偏偏他的右手边,还躺了一个人!

“……是,你吗?”林纯然抖着声音问。

他当然希望回答他的是美男小哥哥,就算对方依旧不爱说话,哪怕动一动,伸手搂过来抱住他也好。可他熟悉小哥哥的体温,绝对不像方才触到的那样冰冷,冷得就像一具死去已久的尸体。就算这只是他的梦境,也太他妈恐怖了,这一个不是春梦,简直是噩梦啊!

林纯然不敢再乱摸了,他僵直着身体,侧耳倾听“隔壁”的呼吸……尼玛,根本就没有呼吸啊!

狭窄的空间里,就只有林纯然一个人、喘到快要飞起来的吸气声。“呼——哈——呼——哈——”像是在敲阴间的门。

他快要疯掉了。这个时候他真希望小哥哥立刻出现,哪怕扒光他的衣服把他日个半死,也好过莫名其妙闷死在这个鬼地方,身边还躺个不知道是人是鬼的玩意儿要好啊!

等等,说到“日”……林纯然这才感觉,自己的后穴里确实有一点异样。一旦开始注意到它,那种被塞了什么东西的异物感,就突兀得叫人难以忽略。可刚才他初来乍到,由于太过紧张,竟然一直没有察觉。

不敢摸旁边,摸一摸自己,总还是保险的。

林纯然跟爬蚂蚁似的,一点一点地朝屁股下头挪移手指头,尽量压抑响动,不去惊动旁边“睡着的那位”。待手指头扒开了屁股瓣子,伸进了穴口的软肉,他也稍稍镇定了一点下来,连大气儿也不敢出了。

越是害怕,林纯然这脑子里,就越是止不住地浮出冷幽默来搅场。他想起有一回、他下课回宿舍,看到卫生间的门开了一条缝,小胖同学正歪在马桶上“哎哟哎哟”地直叫唤。问他怎么了,他说最近辣条啃多了,便秘。

处在绝对黑暗中的林纯然,觉得自己已经紧张到表情失控了。他伸着指头,抖抖霍霍地抠着自己的小穴,脑海里浮现着小胖痛苦卓绝的表情。他居然又想笑,又想哭。人类所能经历的最大恐惧和荒唐,他大概在这间密室里,同时奇异地品味到了。

林纯然,这他妈要还是你的幻想,那你的幻想能力可真是绝了!

此刻他手里捧着一面铜镜,在心里这样自言自语地骂自己。之所以能看清,从穴里抠出来的是一面铜镜,是因为小镜子在“出洞”的那一刻,就自然而然散发出蓝绿的幽光。八角雕花的图案,镂刻的是明月与祥云,古色古香,古味古意,雕工相当的精美无瑕。且其无光自亮的反物理特性,显示着这不是一枚凡俗之物。

是谁他妈塞在我屁股里的!林纯然在心中吼出了灵魂一问,当然还是没有答案。

镜光就像幽烛,照亮了这个狭小的空间。林纯然本能地不敢侧过头去、看旁边那位的容颜,只好先查看下盖顶的木板,刻的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图案。

一看之下,心中升起骇然。他先前猜的没错,这些刻纹果真是一排排重复的文字,铺天盖地地映在他眼中,全是“克魇克魇克魇克魇克魇克魇克魇克魇克魇克魇克魇……”

魇。

他记得在齐老师给自己看的那本书上,匆匆扫过一眼。就在古风小哥哥写意画的旁边,印着一个大大的古纂“魇”字。当时他做贼心虚,旁边一大串附加的小字讲解,他没来得及看,就急着摇头否认、从办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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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出来了。但他清晰地记得,那本书的封面上印着醒目的一行标题“古魔图注”,以及副标题“中国古代民间神话传说中的妖魔鬼怪集注”。

林纯然的思绪好像有点通了。这个棺材恐怕不是封印自己的,相反,像是为了拦住别的什么力量入侵到棺材里来一样,刻了这么多的铭文。

是为了堤防小哥哥么?难道他就是“魇”?

到了这一步,林纯然觉得,他不得不去看看侧面,究竟躺着谁了。有些事,哪怕你怕得头皮发麻,你也只能硬着头皮上,否则你永远不会知道答案,就永远被困在无知的匣子里。

听说古镜可以辟邪。林纯然握着古镜挡在面前,就像胆小的士兵举着盾牌一样缓缓地转过头去。起初,他不敢睁眼,闭紧了眼皮豁出去一样听动静。过了几秒钟,一切照旧,没有凄厉的鬼叫,也没有朝他掐过来的长甲鬼手,他这才眯起了一道小缝去瞧……

咦咦咦?这不是他们班班花么!搞什么啊,林纯然差点囧得摔了镜子。合着他还在做春梦自己吓自己呢?居然把一直暗恋的班花也给设定进来了,还一动不动地躺着当个哑巴NPC,任自己“欺侮”?噫!醒醒,醒醒,这幻想太淫荡了。

确定了是自己人,那就没什么好怕的了。林纯然借着镜光,把班花同学从头到脚地照了一遍。面色红润,神态安详,除了鼻子里不出气以外,倒不像是个死人。可这一身cos服,也忒他喵的瘆人了!这咋设定的啊?整个棺材出来也就罢了,还给女主角套了一身花花绿绿的死人服?!

坚定认为这一切都出于脑内幻想的林纯然,真恨不得敲碎自己的脑壳儿。就冲班花的苹果肌上,那两坨三寸厚的红胭脂,就算躺平了让自己上,自己也硬不起来啊。

说到行头,林纯然又下意识低头看一眼自己……我擦!我怎么也穿着死人服啊!丧气,丧气死了!他一边扒着衣服,一边踢掉鞋子,坐又坐直不起来,累得气喘吁吁,这么一折腾,怕是又耗掉了几升氧气。

不行,我得看看自个儿脸上,是不是也糊了白粉,别也给我整个死人装!

这样想着,林纯然把镜子举到眼前,这不看还好,一看之下,他差点吓得魂不附体!倒不是化妆的问题,他的脸依旧细皮嫩肉、跟平时一样的白白净净,可他这耳朵里,居然堵着两团黑黢黢的东西,像是细长浓密的头发丝,长得从耳道里戳了出来……

啊啊啊啊啊——!!!一时之间,林纯然陷入狂躁,疯狂地对着镜子拉扯抠挖,脑内BGM重复着抖音神曲:“像一棵海草海草海草海草~~随波飘摇~~~海草海草海草海草~~~浪花里舞蹈~~~~”

那两团头发,刚被拔干净的刹那,一声凄厉的哀嚎就传入了耳道:“相公——你不要我了吗——那是我们的结发信物啊——!”

林纯然万分惊恐地看到,原本安静沉睡着的班花,忽然睁开空洞洞的眼珠子,朝他伸出一只绝望的手!一个原本唇红齿白的少女,忽然变成了青绿色的干尸,满唇的裂纹和枯槁如鬼魅的形容,瞬间化成了一抔尘土落地,丧服虚软地坍塌下来。

“哇啊啊啊啊啊!”林纯然见鬼似的大叫一声,赶紧像躲瘟疫似的,将手里攥着的头发扔远了。

惊喘过后,林纯然全部都想起来了,包括女尸为什么会叫他相公,包括他与魇未完成的约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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