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繁花琼海之上,百花尽绽芳华。被抽空灵气的地脉,自从孕育出小花妖、这一朵人间仙葩后,恢复了大半年的光景,终又重现生机。这里是处于仙魔两界之间的秘境,仙界的灵气,辉映魔界万物的绚丽,全都汇于此地。
繁花烂漫,花朵由其下纵横交错的灵蔓托了,肆陈于一望无垠的视界之中,开出五彩缤纷的艳丽。可唯有花海中央、那横纵一十九朵花阵,拼组而成的“万花棋格”,端着一派、与周围景致格格不入的素淡。那三百六十一朵灵花,全都闭锁着花苞,犹如羞涩的少女,在等待棋主的召唤。
“哈哈哈哈!梵罗,你今日怎么好兴致,想起寻我对弈来了?你与我切磋多年,也从未分出过胜负,某人不是曾言,若非有了必胜我之把握,便再也不来此地,白白耗费心力了么!”
其中一根藤蔓上,栖坐着一位白衣银发的男子,目色桀骜,柳眉轻挑,手持一柄迎风的白苏拂尘,尘扬之处,直指对面而坐的劲敌。这一位,便是与魔尊梵罗齐名的无上仙尊——凌天。
对面侧卧于另一根蔓上的魔尊,照旧是一派慵懒悠容。他轻挥一把麟骨扇,朝着目空一切的仙尊,浮起淡淡一笑:“呵,昔日你我对弈,确然是聊遣时辰而已,难分胜负,兴许是我未尽全力?可今日你又怎么知道,我的心中,不是早已想好了胜你之法呢?”
以麒麟血骨为材的羽扇,拥有通体赤红的扇骨扇柄,捏在梵罗纤长白皙的指间,别有一番奇谲瑰丽的风采。玄色的麒麟魔羽,随扇面的轻拂,而炫出幽幽的乌色雾云,将魔尊一等一美男子的容姿,掩在蒸腾缭绕的淡雾里。
“哦?梵罗,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想必棋手也是。废话勿多,直接让我见识你如今的棋力高下吧!”
银眉一竖,仙尊率先落子。只见三尺拂尘一舞,携起一道仙风,凌天眸光所落之处,便是某朵紧阖的花苞,蓦然绽出了素白重瓣之时。
一朵花开,一粒子落,一局棋启,仙魔对弈。看起来似是万事俱备,却是独缺一味、揪人心魄的筹码。
而不忙落子的梵罗,便要抓住时机,迫使恃才傲物的凌风,答应将他手上的某件奇物,作为克敌制胜的赌注:“仙尊好气势!可如若就这样下,也未免太过无趣,就好似端了一杯清水,而不掺可口的花蜜。”
“那你想怎么下?”凌天果真被梵罗,挑起了胜负之心。
“简单,你我各落百子,数目定输赢。输家要答应赢家的一个条件,无论是什么。这么刺激的游戏,你敢玩么?”麟骨扇蓦地悬停,梵罗在等凌天入计。
“你可当真?”仙尊把眸子睨起,“要什么,都可以?若我说,要伐你魔凌峰顶的沙罗神树,断了你魔界给养的根须,你也无异议?”
“呵呵呵,既然愿赌,自当服输。更何况我有信心,我那参天神木的根须,绝不会断,倒是你,寒冰极元,就坐等送入我囊中来吧!”
如此言毕,梵罗眉心的九天明焰,突地燃起炽光。麟骨扇被摧动,升起悬柄,在魔尊的掌中自旋一圈,随后骤停。扇尖所指的方向,一朵灵花,似在顷刻间浸染了乌墨,绽放出全黑的花瓣,像在姹紫嫣红的花雨中,撑起一柄精巧雅致的墨伞。
“寒冰极元?你要那等仙界圣物做什么?”凌天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仿佛自己已于大意之间,不慎跨入了梵罗的陷阱。可他的自傲与自信,不许他退,也不许他反悔。
“这就不劳你费心了。”梵罗笑道,“总之,我若胜了,你给,还是不给?”
“给,也要看你,是否有这个本事拿!”事到如今,凌天只有专注对弈,先赢了这局棋。
不出片刻,花海中央,开了一片黑白相间的灵花阵,好似纵横交错的花格棋,可也瞧不出,究竟是谁的棋力更胜谁一筹,只知是棋逢对手,双方无声厮杀得酣畅淋漓。
就在胜负难分、棋酣斗缠的关键时刻,梵罗忽然停下了驱扇,而是勾起唇角,漾了一个神秘莫测的笑:“凌天,对弈了这半晌,你渴么?我这饮惯了百花忘忧酒的口,不喝点什么,倒觉有些淡然无趣了。”
仙尊嗔怪一瞥,继续抛动拂尘,落子道:“呵,就你臭讲究!在我们天界,枯坐冥想,是每日必行的修身养性之道,一整日滴水不进,也是常有之事。哪像你,成日里声色犬马,听闻你在魔宫,没少寻欢作乐吧?”
“是啊,”梵罗懒懒地撑坐起来,一撩乌发道,“我是寻欢作乐,快乐得很,你羡慕么?那就随我一同堕魔嘛。修什么仙?无趣得很。哪像我,成日的左拥右抱,与我交合过的魔女,都够填满整个血池的了……”这话看似谐趣,实则,恐怕还真不是说笑,只是凌天不知其内情罢了。
“少胡说八道,污了我的耳朵!”
正当仙尊如此说时,一阵清脆妙音,泠泠作响,好似溢自悠远山泉的高渺之音,瞬间涤洗了世人心境——正是四角魔铃。
“我这回可真不是胡说八道,你瞧,这片繁花琼海的主人,听闻我口渴,这就现身出来,要请我们喝一杯花蜜呢……”
', ' ')('说着,麟骨扇倏然一扬,扇上的乌羽全数飞出,在虚空之中,结成一道细密的羽阵。羽散雾隐之时,从阵中化出一个赤身裸体的少年,彷如一片轻盈的洁羽,栖落于一朵巨大的琼花之上——正是当初,孕育出小花妖的那朵花苞。
待凌天看清来人是何模样,双眼立刻像被烫了一样,急急地掩起拂尘遮挡,脸上现出一派非礼勿视的窘迫。
可再无心去看,也已把什么都瞧进了眼。那少年肤白胜雪,面红如霞。小巧玲珑的身子骨,虽则清瘦,却显出一种纯质无暇的美,像是未经雕饰的天然璞玉,透着一层、朦胧圣洁的光,又似一朵含苞待放的花,蜜蕊初成,静待着有情人去采撷。
“来者何人,为何衣不蔽体,光天化日之下,成何体统!”
“奴家小名花怜,是这片繁花琼海之中,孕育出的天然精魄,当初就是从这硕大的花苞中破瓣而出,被我师尊梵罗携回魔宫,收为徒弟的。常听师尊提起仙尊您,仙风道骨,风采卓然,奴家心中,早已暗生仰慕,一直苦求师尊,准我见仙尊您一面。今日能当面与您叙话,实在是我三生有幸,可是……”小花妖假作犹疑,左右扭摆了一下脖颈,“好不容易见上仙尊您一面,您却以拂尘挡着不愿相视,究竟是何意?难道是奴家长得太过丑陋,怕脏了仙尊您的仙眼么?”
这番说辞,自然是事先与师尊商量好的。小花妖说过,为了除治师尊体内的魔气,一劳永逸地为心上人分忧,他什么事都可以做。被一个陌生男子望几眼,又能如何?反正他的身子,早已被无数欲魔侍弄过,也叫伽罗破了身。因而虽则羞赧,小东西还是鼓起勇气,以笼着绯色霞光的面颊,抬望对面的仙尊凌天。
“也、也不是……”
仙界规矩森严,仙女们平日恪守男女之别,甚少与仙尊接触,更遑论像魔女们那样,随时准备好,接受魔尊的操干。因而仙尊见了一丝不挂的美少年,犹如威武的耗子见了猫,再威风不起来了——这正中魔尊下怀。
“‘也不是’的意思,就是仙尊在夸我好看咯?”小花妖一手持着一个琉璃玉杯,另外一手缓缓摸到身下,端起那根小巧肉茎,将杯口凑准了铃口,“仙尊既然觉得我好看,那就仔仔细细、大大方方地看嘛。仙尊自诩定力超凡、仙心固然,难道一位日日打坐冥想、修身养性的上仙,还会惧怕我这一介低等小妖的皮相不成?”
这……拂尘勉强落下时,其上的素白流丝、都在暗暗发抖。凌天被他这番伶牙俐齿,逼得是看也不是,不看也不行。可在梵罗面前,他不能愧退,不能丢了颜面,只得硬撑着眼皮去瞧。
“叮铃、叮铃,”梵罗赠的四角魔铃,就挂在小花妖的秀茎末端、两颗小玉丸的前头,甫一振动,就又溢出一阵美妙魔音。他还刻意调皮地伸了指头,弹动着、玩弄了几下自己的小茎,本该是荡人心神的安神铃音,此刻却化作了乱人心曲的强大魔音,叫从未目睹过如此香艳美景的凌天,突地滚动了一下喉丸,竟真觉出了有点渴。
“嗯……嗯啊……仙、仙尊你想不想,看我吐蜜……啊!仙尊若是渴了,请一定要、尝一尝……啊哈……”
梵罗虽让小花妖唤他师尊,可实则,除了养育他、榨取他的花蜜外,也未曾教过他什么,而这是头一回,师尊亲自握着他白皙纤嫩的小手,耐心传授他自淫自乐的巧趣。此刻的小花妖,羞涩地闭着眼,强迫自己沉浸到回忆中去。
回忆里,师尊掌心的温热,像是穿透了他的手背,直抵他敏感的茎皮。那原本淡红粉嫩的小茎,经过了一番摩挲之后,渐渐充血硬热、发红发烫。惹人爱怜的蘑菇小伞,一下一下进出着虎口,被快感逼得走投无路时,暧昧地吐出了汁液,甜美得叫人想尝。而师尊就那样舔着唇角,津水漫过唇瓣的嘬么声,仿佛还响在小花妖耳旁……
而现实里的师尊,此时又开口说话了:“凌天,你愣着做什么呢?你号称三界定力第一,若是连这点诱惑都受不了,还怎当得仙首呢?来,他吐他的蜜,我们下我们的棋,待蜜茶成了,你我再一人一杯、对局共饮,如何?”
“好、好……”仙尊口上虽如此答应,可看似镇定的不动声色下,却掩不住偷偷抽搐唇角,赤红爬了他一耳根,“啊不是!不是不是,我说‘好’,是指专心下棋,他的那个,我可不喝……”
这头的紧张对弈还在继续,而那头的荒淫自乐渐至高潮。铃音震颤不止,随着手中抚弄肉茎的加快,青涩如小花妖,也昂着脖颈、急喘着濒临泄身了。娇息连连,白嫩嫩、如一节节冒尖小笋的脚趾头,缓缓地蜷缩起来,小肉丸抖得激烈,眼看着就要吐出精水来。
“啊!啊啊、师尊我要泄了!”小花妖一声娇呼,把仙尊的心弦都给崩断了。愣是千年定力的男人,也在兰息纷乱中,也偷偷昂起了裆下硬挺。
花液一滴滴落进玉杯里,酿了一杯子的甜蜜;同一时刻的白棋,却棋错一步,被黑方围住了一大片区域,杀得片甲不留。
“吃!”魔尊高喝一声,麟骨扇疾摧而起,被黑花团团围住的一片白瓣,倏然绽放出炫目耀眼的五色光华
', ' ')(',随后,便于瞬间靡败,凋落得只剩下光秃秃的花托了。
“寒冰极元,我的了!”魔尊说完,对上小花妖转过来时的欣喜目光,眸中含着深切笑意,望着那一额淋漓的汗珠晶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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