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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吹过草地,这一刻是真正的静寂。罗风觉得巴尔的摩的天很高、云很远,身旁人鼻间轻哼的小曲,让他惬意无比。
秦零张开五指,悄悄覆在罗风睫上,在罗风的视线里,遮下五片阴翳:“你有没有试过,从手指缝里看天?”
“试过,”罗风动动嘴皮,“就现在。”
秦零的唇薄得红润,他笑问:“你看见什么了?”
罗风一努嘴:“喏,看见那片云没?我现在想着把它扯下来,垫在身下当个软垫,我想把你压在上头干你。你的屁股那么有弹性,压在棉花似的云朵上头,一晃,一晃,肯定把我夹得爽上天!”
罗风觉得G国真是个神奇的地方,过去他可没发现,自己开起玩笑来这么流氓。
秦零对于罗风口没遮拦的骚话,容忍度倒是很高:“别人说起情话来,都是什么、‘我要给你上天摘星星啦、摘月亮啦’。呵,你倒好,连云都不放过,还真是‘胡扯’……啊、你干嘛!”
秦零话还未完,就被罗风的大掌,拽着玉腿拉到身下。这男人跟刚解放了兽性似的,翻个身,就又把翘着的东西,嵌到了秦零的臀沟里。
“你说我是不是胡扯!是不是胡扯!嗯?”罗风一边拍打着秦零、白弹软润的圆屁股,一边作势要再挺入,教训这敢同他顶嘴的小坏猫。
正在这时,煞风景人士来了,穆老板一边甩着额汗,一边往这儿奔:“哎哟可算找到你们了,你们这一对鸳鸯鸟,可真会躲!要是再找不到罗总啊,我就要出动直升机,开展地毯式搜索咯!”
穆老板步到眼前,见罗风着急忙慌地找衣服、护住秦零裸体的样子,猎艳场老江湖一看便知,这人,是对不该动心的人动心了。呵,刚才谁还装腔作势地,推说不要进来?
穆老板一眨眼,对罗风“啧”了一声,心领神会地打趣道:“怪不得我说你罗老弟,一根烟抽到现在,也没能解瘾。原来,是金发碧眼的波斯猫看不上,还是喜欢咱们China的本地品种啊。好!有品味!”穆老板翘个拇指:“遇上这种极品,怪不得一时半会儿的,解不了‘瘾’啊。他呀,的确叫人上瘾!”
罗风手里攥着西装一角,护食一样按在秦零的肩膀上。听了这话,不由得心中起了一丝不快,可他也不能明说,只能不爽地蹙起了眉。
一想到认识自己之前,秦零不知道被多少个穆老板这样的货色压着干过,他就恨不得朝哪儿砸上一拳头。可是朝哪儿呢?还交着固定女友的罗风自己,也空落落的,没有答案。
很快,罗风带着秦零回到了午餐会的现场。秦零作为前来打工的“猫咪”,除了套在颈上的黑色皮圈儿外,他仅有的“制服”,就是全裸。因此,罗风只得把自己的衣裤分他一半,自己披着灰西装,光着鸡巴、套个黑西裤,而把衬衣和内裤,都让给了秦零。
这小野猫天生有种勾人的气质,他蜷着一双纤细的玉腿,慵懒地斜侧在草地上,上身套着罗风的黑衬衣,松松垮垮地露个香肩。撑着下颌的手,却套在长袖管里,有意无意地,闻着罗风留在衣衫上的男性气息。
他好像知道罗风在偷瞧他,突地转过脸来,朝罗风神秘一笑,没头没尾地吐出一句:“登喜路,烈火伏特加,嗯……还有,你精液的味道。”
罗风简直爱死这种调调了。
“来来来,小宝贝们!”穆老板站在草地中央,一拍掌,“尊贵的来宾朋友们,还有,赫克托庄园、最迷人性感的小猫咪们,现在,让我们来玩一个有趣的游戏!”
不知是真情还是假意,“猫咪们”一听说有游戏玩,各个昂着首,兴奋地盯着穆老板的嘴唇,似乎对接下来要说的游戏规则,期待至极。
“听好了挺好了,游戏规则很简单。咱们在场的,除了我充当主持人之外呢,主人和小猫咪的人数,恰好是六比八。当音乐响起来的时候,每只小猫,都要竭尽全力地诱惑一位主人,如果音乐戛然而止时,你的颈绳那头依然空空如也的话……”
“啊啊啊!”穆老板话还未完,已有“小猫咪”激动地捂着嘴,装腔作势地尖叫起来。
罗风呼口气,向天甩个白眼。这些西洋的骚货,果然有事没事,都爱大惊小怪。这时,他又不自觉地望向秦零,见柔软的刘海,安静地垂在那人眼睑上,那双波澜不惊的眸子里,似乎什么都有,却又什么都没有——真是越看越有味道。
穆老板说一半、藏一半,刻意留着谜底让人心痒:“总之,没有与主人成功抱团的两只落单的小猫,会受到怎样的惩罚,咱们打个问号。待会儿,就让我们拭目以待咯!”
游戏在众人的跃跃欲试中开始了。喇叭里放出了一段经典的床间爵士乐。据说,爵士乐刚流行起来的时候,都是一些风月场所的黑人乐手,举着萨克斯管,在床笫交欢中的男女身旁,为他们的激情“战斗”而伴奏。因而这种音乐一起,似乎天然让人止不住地,产生释放荷尔蒙的欲望。
大多数“猫咪”,还是使尽了浑身解数,摆出妖娆的姿态,竭尽所能往主人的身边拱。
', ' ')('有的舔着“猫爪”在草地上爬,待爬到了主人的两腿之间,再伸出粉红的猫舌头,开始朝圣一般,顶着隆起的西装裤料舔。
有的则为了抢夺珍贵的主人资源,一边爬,还一边往旁边人的腰眼里踹黑脚。涂得艳红的脚趾甲瓣儿,看起来像没有杀伤力的情色艺术品,可一出脚的力气,着实是不轻,把旁边人踢得眼泛泪光,两只猫咪遂扭打作一团。
还有的呢,则摆出一副胸有成竹的高冷,只在原地打开了双腿,舔湿了手指,一下下地戳弄小穴。不一会儿,则有好色之徒自动上前,迫不及待地,牵起了他的颈线。
所有人之中,唯有秦零岿然不动,他像是毫不在乎这种无趣的表演,兀自坐在那里,自斟自饮一杯咖啡,舔卷着舌尖,让咖啡的香苦味,充分摩挲他的味蕾。然后,他眯缝着眼,冷眼旁观那些人的群魔乱舞、丑态毕现。
有只没眼力劲儿的“猫咪”,瞄准了罗风而来,伸着白嫩的脚趾,就想要来顶弄罗风鼓起的裆部。殊不知那处硬热,只为在场的一人而起,也唯有那一人,是他情欲的解。罗风厌恶地一拍那条让他作呕的腿,随后占有欲极强地扑到秦零的身边,抢夺了咖啡杯扔在一边。
当音符止歇的时候,所有人的动作,都跟冰封了似的,急着停下来看结果。唯有那一双亲密交缠的舌,如饥似渴地,融在了咖啡的甘苦香气里。罗风舔着秦零的舌尖,滚动喉丸,将少年渡过来的咖啡汁与蜜津,一块儿满足地咽了下去。
“停!”穆老板为了活跃气氛,声调夸张地高吼一声,“下面,就让我们一起来围观,刚才那两只互不相让的小猫咪,在互插对方屁眼时,又能为我们带来怎样的‘战斗’激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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