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题净化(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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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于千万同胞之中,47723135号和78765427号在管道某处相遇了。为了方便称呼,我们姑且只取末尾,把他们叫做小伍和小柒吧。

当时地动山摇,整个管道晃得人站不稳脚,小柒扒拉着肉色的管壁,左左右右、颤颤巍巍晃悠,哭哭啼啼、断断续续抽泣,那张小脸哭得是梨花带雨。

也难怪小伍一眼就注意到了他,他长得实在太可爱了:小脸又嫩又白,小腿又短又细,头发黑得像用芝麻水染过,肌肤白得像煮鸡蛋剥了壳。

他套着一条雪白的连衣裙,像这里的每个人一样,身后拖着一条长长的白尾巴。一不小心,他被人从后头推搡了一把,折了软膝跌下去,露出了裙底、饱满圆润的臀丘。那臀肉嫩得,让人想捏一把上去,给他掐出水儿来,再听他哭唧唧地讨饶两声。

可惜没有时间。

每个白色小人儿,一旦被制造出来,就仅有三天的寿命。他们必须尽快开始漫长的旅行,突破重重阻碍,付出种种艰辛,最终在翻越了千山万水之后,才能奔赴旅程的终点,找到容纳他们的专属容器。

这是一场与时间、与同胞的生死赛跑,这是一场体力和耐力的大决战。许多小人儿在路上倒下了,更多的小人儿踩着同胞的尸体奔过去。没有时间回头,没有时间犹疑,而最最残酷的是,能到达终点延续生命的,往往只有一人。

“我不去,我不去!”小柒哭得惊天动地,“我不要去参加赛跑!我跑几步就喘得厉害,我跑不动的!呜呜呜……我想回到舒适的囊窝里去,我要回家!”

小伍穿着一件银白的冲锋衣,背着越野包,墨发被遮挡在白色的兜帽下,腰间盘着自己的长尾巴,一副干练的硬汉模样。他看小柒哭得那么厉害,有些心疼了,慢慢站定下来、望着他,正在犹豫要不要上前去,劝他一起走。

“喂!兄弟你不走,可别站在路中间碍事啊!”旁边一阵风似的掠过去一个人,奔跑的背影,迎风飘扬的一缕刘海呆毛,再就看不清了,只留下一串呼喊的字句。

“让开让开!好狗不挡道!兄弟们赶着去投胎呢,想死你随意!”这一个就不文明多了,干脆直接把小伍撞个趔趄。

还好小伍个头健实,底盘比小柒要稳得多,只是不自觉晃了两步,很快又站得笔直。

正当小伍下定决心,要走过去搀起小柒之时,“轰隆轰隆”,身后响起的马达声震耳欲聋。

一个梳着飞机头、穿着吊儿郎当白色汗衫背心的人,驾驶着高速摩托,风驰电掣地朝这边开来。一路上不知道引来多少屌丝的愤怒尖叫:“他凭什么有交通工具!不公平!不公平!”

没办法,特权阶级,在哪个社会都有。生存游戏的机制本身,就是优胜劣汰的自然法则,只有赢家才能笑到最后,初始条件的设定,又怎么可能没有差异?

小伍对这种差异见怪不怪了,他默默地看着漂亮的小柒,被威风凛凛跨坐在摩托车上的酷少牵起。那家伙一手掌控着小蛮腰的纤细,一手转动车把,马达轰鸣,朝着羡慕嫉妒恨的人群,排出更多的尾气,然后炫拽一笑,抱着小美人绝尘而去。

小伍望着小柒在人群前头翻飞的裙角,淡然一笑,起码小可爱不用在路上受累挨欺了。

小伍就这样不快不慢地走着,既不拖沓,也不急躁。他知道这趟旅程所考验的,脚程快慢只是其中之一,更多的危险还在前面。如果一味冲先,有可能在不知情的情况下中了陷阱,做了最先殉难的一批。

管道晃得越来越厉害,他们的雄性世界,似乎正套嵌在雌性世界里发起冲击,后头的哨台广播播报得越来越急:Attention please!精子们请注意!精子们请注意!我们的男主人已经把主管道嫁接进女主人的身体内部。为了给各位提供尽量短程的赛道,主管道正向着接驳管道的最深处,发动最后一轮猛烈攻击。请有关人员做好长途跋涉的准备,并于下一轮强震来临前摆好防撞姿势。好了,亲爱的白色冲锋队员们,请开始你们的生命角逐吧!冲鸭——鸭——鸭——啊——啊——啊——

“啊”到后来,广播走音了。原因是震动实在太剧烈,位于囊窝附近的广播信号发射塔台,在地震中不幸倒塌了。从现在开始,没有了后方的精神指引,没有了加油助威、摇旗呐喊的声音,小白人们要坚强地走下去,只有完全依靠自己。

可说着简单,行者不易。一轮天塌地陷的冲击,说来就来。

疲于奔命的小白人们尚且跑得气喘吁吁,还没做好防撞击的抱头卧倒姿势,就被撼然砸下来的管壁肉,压得胸口一闷,一脸懵逼。正浑浑噩噩地试图爬起来,又被身后头爬得更快的一批同胞,给踩了下去。

“啊!啊啊!”那些没有穿戴足够防护用具的小白人,被同胞们一脚又一脚,踏得根本爬不起来,有些口吐白沫地翻倒在地,抱着肚皮嗷嗷叫唤,疼得眼冒金星、痛哭流涕。

又被淘汰掉了一批。

小伍叹口气,收回同情的眼神。抱头护颈的手,倏然一撑地,身体灵活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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跃起。双脚稳稳踩地,顿了顿,他观察了一下四周围的动静,看来距离下一轮冲击,应当还有些时候——男人上了床再刚猛,也总得歇息歇息、蓄蓄精力不是?

小伍赶紧利用这时机,快速摆动着双臂,向前疾奔了一段路。

此刻不该是节省体力的时候,最后的冲击已经开始,如果因为害怕地震而踌躇不前、滞留原地,就算不被同胞踩死,也可能无法在发射口关闭之前,赶到出精阀那里去。如果那样的话,自己和落后的同胞,都有可能被困在主管道里。而下一回再能出去的时机,很可能是随着腥骚的黄色洪水一起,被冲进一个叫做马桶的可怕葬身之地。

必须拼一拼,到了女主人的接驳管道里再休息。

这样想着,小伍又是一个踩跳,在下一回头顶的管壁肉塌压下来前,蹿出去好远。本来好几个越过他跑到前头去的同胞,都已经被他远远地甩在后头了。

正在此时,前方又传来一阵熟悉的哭音,嘤嘤噎噎,听起来好不凄凉。小伍心头一震,那张娇俏可人的小脸蛋儿又浮现在眼前,他加速了步伐,三步并作两步地朝着前头的深邃中冲去。

那小家伙不是被骑摩托的接走了吗?应该在前头享福才对啊,怎么会流落在这个地方哭呢?不对,按照他们的脚程速度,早该通过了发射口,驶进接驳管道里去了才对啊?……难道!

小伍想起了唯二的可能,就是小可爱被机车酷少给丢下了,要不就是管道内太颠,连越野摩托都翻车了。不管是哪种情况,小家伙不是身子受了伤,就是被坏人伤了心,他必须赶紧去到他身边才是!

心急如焚的小伍,终于在又一轮强震后,与软萌无助的小柒重逢了。

小柒翻倒在一边,背靠着管壁,楚楚可怜地掉泪。一颗一颗豆大的晶莹,从他粉嫩的脸颊上,扑簌簌地滚下来,落在他白皙纤细的小短腿上。他的膝盖被磕破了皮,印着一块刺眼的青紫,脚踝无力地搁在一起,像是站不起来了。

再往上一些,小伍匆匆瞟了一眼,就不敢盯着细看了。小家伙的裙摆,不知道被谁给撕破了,他正不知所措地抓着裙裾,瑟瑟发抖地掩着下体。不,其实小伍知道是谁干的。

小伍垂下眸,假装不知情地避免着尴尬。他满怀担忧地蹲下来,伸手在小柒的玉踝上轻轻揉了揉。确定骨头没有折断,他这才放下一点心。

别的他什么也不想说、不多问,他望着小柒的眼睛,用最温柔的声音说:“你愿不愿意,跟我一起走?”

小柒眨巴眨巴迷蒙的星星眼,想了想,点点头。

他看见了小伍眼中的真诚。他知道这个人,不会像那个无赖一样,边开车边伸手摸他的裙底,攥着他的小肉茎,当做摩托车的把手拧;也不会于危难之时,丢下他这个包袱,只顾着自己奔命。

“可是我的脚崴了……”小柒不好意思地说。

“没关系,我背你。”小伍二话不说,把背包挪到胸前,让小可爱舒服地趴到他背上,

“抓稳了,可能会有点颠。”小伍说这话时,声音一本正经,可在小柒看不见的前头,他的嘴角正上扬着偷笑呢。

只是因为在人群中,多看了你一眼,再也没能忘掉你的容颜。

宁愿相信我们前世有约,我一直在你身边,从未走远。

——《传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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