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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思远看着他,陆宴迟正在看文件,从他的视角只能看到对方微长的刘海:“他说,等薄氏宣布破产那天,他就回来给你庆功。”
陆宴迟翻了一页:“爸这次去的地方很偏?怎么连联系都联系不上?”
“恩,”纪思远敷衍的应了一声,随后从抽屉里摸出药瓶:“哥,你吃药了吗?”
“吃了。”
纪思远这次没检查,直接就将药瓶扔回了抽屉,正好秘书带着甜点进来,他就去吃东西了。
蛋糕入口的那一瞬间,他满足的眉眼都眯了起来,像只尝到了绝世美味的小狐狸。
在这过程中,陆宴迟一直很忙,不是看文件就是开会,或者打电话,纪思远托着腮,一双眼睛亮亮的看着他。
纪思远没坐多久就起身离开了,他一走,陆宴迟就扔了手里的文件,抬手捏住了眉心。
脑子里像是被人塞进了一个电钻,‘嗡嗡’的响声中伴随着剧烈的疼痛,无数的画面和声音纷沓而来。
嘈杂、混乱,分不清哪是真哪是假。
“还不行?”
“意志力太坚定了,而且完全不配合,要想达成你要的结果,得再磨一磨。”
“那就让下面的人继续折磨吧,就算是钢铁,我也能给他化成绕指柔。”
薄荆舟咬着牙,后背微微弓着,衬衫的衣摆扎在裤腰中,随着这个动作紧贴在身上。宽肩窄臀,从后背到腰线,再到臀部,紧绷的肌肉线条清晰的展露出来。
明明是秋高气爽的天气,但他额头上却渗出了一层细密的冷汗,身上的伤口已经结痂了,却还能清晰的感受到那股子剧痛。
……
沈晚瓷将车停在薄氏楼下的停车场,浑身泄力的趴在方向盘上。
烦死了。
陆宴迟那鬼东西到底是不是薄荆舟啊?
早知道当初就把他扒光了,仔仔细细、从上到下看个清楚,哪里有颗痣都清楚的记在脑子里,也好过现在除了那个疤之外,就两眼一抹黑了。
不过疤和痣这种东西,都是能去的,或者量个长度?
沈晚瓷胡思乱想之际,车窗上突然传来了几声‘砰砰’的敲击声。
她坐直身体,扭头看向窗外,等看清外面的人是谁,沈晚瓷急忙降下车窗,“煜城?你怎么在这里?”
“我来跟伯父谈点事,刚下来就看见你的车驶过来,我给你招手了,但你没看到我。”
“抱歉,我可能去找空车位了,没注意。”
看她一脸恍惚,聂煜城将手里拎着的奶茶从半开的窗户递进去:“还在想陆总是不是荆舟?”
“恩,顾忱晔回国了吗?”
聂煜城一听便懂她的意思:“你想让忱晔去认认?”
“也没有别的办法了。”
“……”聂煜城默了几秒,“晚瓷,陆总是不是荆舟,就这么重要吗?如果他是,他不承认自己的身份,肯定是有必须要这么做的理由,等他处理完,自然会回来,如果他不是,那就更没必要在他身上浪费时间去验证了。”
沈晚瓷:“不管是不是,总想要个确切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