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方天是禹似公寓附近的湖,湖中芦苇随风飘摇翩翩,芦苇下的鱼鳞片都鲜亮无比,夜里粼粼闪闪的反着不知哪里的光。
禹似趴在周伯伯的舟上伸出手垂于舟壁探那光点烁烁的水波,有几尾小鱼扑腾着游来,禹似觉得有趣动动指尖拨拨水面。
那些个鱼只来得及受惊还未顾得及闪躲,就被周伯伯一鱼叉插住鱼身,又一抡胳膊甩进了舟上放着的鱼桶里。
禹似支起半边身子,望向那鱼桶,心想那鱼现下在鱼桶里定是不见了踪影。
“为什么一定要杀了它?”
禹似问道。
“因为这么大的湖里这么多的鱼,少它一条也没什么。”
周伯伯的回答好像信手拈来,大约是自己也早就思索过同样的问题,也早已心中摸清了答案,且叫自己熟记于心。
“也对,其他植物和鱼少一个资源争夺的对手,多一条不如少一条。”
就像禹似一样,是没有意义的存在。
禹似生活平平无奇,工资不高家里人对他完全指望不上,次次回家都要被家里人从头到脚骂上一通。
先前逢年过节才敢回家,结果发现回家只能成为破坏家里气氛的扫把星,所以后来过节也不去了,一年和家里联系不了几次。
禹似没有朋友,因为自己也清楚自己有多阴郁,没人会想和充斥负能量的家伙多接触,禹似不去恼人家,什么事都独自消化。
自己存在与否,好像没什么区别,还能叫身边人少挨不了麻烦,这么一想自己不存在反而还更好些。
禹似认为自己可有可无,也无关紧要。
自我了断的想法简直每分每秒都在眼前蹦跶着,他活到现在的理由是至今没有决定下来到底选择哪种结束方式最好,而且他还怕疼。
夜幕沉沉,顺着往家方向的路踩着夜色不疾不徐的走着,摸黑一路终于瞧见不远处亮着一座路灯,步伐下意识的加快了些许。
走近后才发现一人伫立于那路灯之下,身材高挑,形神枉然,微微仰头不知望着天上何处,似是在等着什么人。
直到禹似自他身畔经过,这人将注意力全全凝聚至他一人身上,清秀俊郎的眉眼之中对他渗透出复杂而难以琢磨的深情之色,禹似才慢慢肯定——他等的人正是自己。
只是没想到禹似还没醒过神就被这人迫不及待似的一把执住了腕子,尔后便听他语气毫无波澜却急不可耐的蹦出了这句话——“你就要死了。”
“你他妈有病。”
禹似也急不可耐的竖起了中指。
“……”
小番外:
杀吾生:你要死了
小鱼:我看你要死了(甩手而去
杀杀:哎哎哎!老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