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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晚上八点,一辆迈巴赫开进深湾富人区。
魏伽坐后排,靠着窗。车载电台里在播上世纪的苦情歌,女声哀怜,唱到最末,电流嘶嘶响,之后一切归于沉寂。
“小少爷,到了。”
魏伽同驾驶位上的吴叔点过头,自己推开车门。面前正对一间西式别墅。花园里的泛光灯没开,瀑布自顾自洒水。魏伽除了鞋,走过玄关,客厅亦是暗淡一片。
他扶着栏杆慢慢走上楼,脚步踩得很轻,很慢。据他所知,魏荣现下应该正和他的新情人在夏威夷度蜜月。吴叔说是奉命把他从学校带回来,却没说请奉了谁的命。
如果不是魏荣,那就只能是远在大洋彼岸的那个人了。
行至三楼,眼前突然大亮。小客厅内的所有开关被一次按下,吊灯煌煌,刺得魏伽立刻伸手挡住眼睛,下意识道:“谁!”
光又熄了,只剩角落一盏鎏金壁灯,昏昏黄黄晕开。魏成珺倚着墙望他,唇边带点很浅的笑意。“是我。”他说。一边站直身体,拿过桌上一个绒盒,“生日快乐。这是你的成年礼物。”
“我生日早就过了,在前天,九月十八。”
魏成珺沉默两秒,破天荒地对魏伽说“对不起”,怪自己太忙实在抽不出时间,然后又话:“打开盒子看看。我觉得是你会喜欢的东西。”
他这样讲,才让魏伽升起少许兴趣。绒盒里原来放了块百达翡丽,很经典的款,鳄鱼皮表带,深蓝表盘,点缀金色星轮。魏伽露出一个恰到好处的惊喜表情,果然听见魏成珺开口,仿似志得意满:“喜欢吗?之前见你翻杂志的时候在看这支。”
“很漂亮。”魏伽合了绒盒,随手把它放在台面,“又让你破费了。”
“这支表不算贵,顶多收藏价值低些…不过只要你喜欢,它便算物有所值。”
魏成珺肖似其母,眉弓高,眼窝深,眼睛很黑很亮,看人时很有攻击性。他靠过来的时候,魏伽右脚微抬,想要躲开,又控制自己强行站在原地不动,任由魏成珺环住他的腰,将下巴搁在他的颈窝里。
“我们很久没见了。”靠得近了,魏伽才闻见魏成珺身上淡淡的酒气。他呼出的鼻息落在颈间,叫魏伽浑身僵硬。魏成珺不察,兀自说道,“…你身上很香,还在用以前那个香波吗?”
他似乎只是随意问问,并不打算真的让魏伽回答。因为下一瞬他便把人带倒在沙发上。
别墅内部也是欧式设计,皮质沙发似乎不久前保养过,有股淡淡的味道。魏伽微微侧过脸,叫魏成珺的吻落在他的唇角。他清晰地感觉到伏在他身上的男人动作一顿,那双寒星似的眼睛凝望过来。
下颌一痛,被人牢牢梏着。他们接了一个漫长而色气的吻,唇齿交缠,水声涟涟。魏伽唔了一声,感觉到一只不安分的手在他的校服衬衫里游走,从敏感的腰侧到胸前,四处点火,最后狠狠掐上那点茱萸。他突地挣扎起来,身子反弓,好似曝了水的鱼,死前再拼命弹动几次。
“伽伽…”唇瓣分离,拉出一道淫靡银丝。魏伽大口大口喘着气,魏成珺压着嗓子问他怎么接过这么多次吻仍学不会换气,转头又覆上来,啄了啄魏伽的鼻尖,貌似正人君子般询问:“我可以吗?”
他总是摆出一副持正守礼的姿态,然后做些下流至极的事。譬如他会先叩门再进魏伽房间让他给自己口/交,也譬如现在,魏成珺衣衫齐整,几乎纹丝不乱,只下腹那根烙铁有些失态。他游走的手摸去魏伽的尾椎骨,预备往下,要越过裤带好好探索一番。
“别…”魏伽推他,“太突然了,我还没准备好。”魏成珺轻轻一笑,却单手从几底的柜子里拿出一个袋子。Wetstaff的包装让魏伽一愣,然后脸颊迅速漫上血色。
魏成珺笑话他:“真的没有想过吗?那这支东西你准备用来做什么?”
魏伽试图辩驳,但脑子混乱,找不出好的借口。在他分神的两秒里,下/身那个狭窄的入口处被推进一个指节,即使有wetstaff作润滑也消不去异物感。魏伽方寸大乱。他们之间虽有过无数次边缘性/行为,但魏成珺还是第一次如此过火。他着急起来,拼命搡着魏成珺的肩:“魏成珺!你别…唔!滚开!”
魏成珺比魏伽高半个头,稍微施点力便镇压了魏伽所有的反抗。他看着魏伽红润的唇瓣,看他浓密的长睫痛苦颤动,好似被人捏在掌心里的蝴蝶,嗓音里带上了连自己也察觉不到的痴迷:“伽伽…乖,放轻松,一会就舒服了。”
嘴上诱哄,手上动作却不停。他又伸多一根手指,两指并拢,模仿性/交的节奏抽/插着。魏伽忍无可忍,挥手要把他推开,却不慎一掌抽在魏成珺脸上。
啪,极清脆的一声响。空气在那一瞬间凝固。
“我…”魏伽紧张地咽了口口水,“对,对不起…”他往后挪,右手抓紧裤腰。
客厅中极暗,月光沿着布帘缝隙淌进来,浅浅勾勒出魏成珺的轮廓。他顶了顶腮帮,慢慢地哼笑一声。魏伽心里直发凉,翻身
', ' ')('就要跑,下一瞬却被人扼着脖子摁死在沙发上,侧脸紧紧刮着真皮布料。
“魏伽,我说过很多次,乖一点。”
那根烙铁在臀缝摩擦两秒,然后便直直捅了进去。魏成珺没做好扩张,疼得魏伽太阳穴直抽,在那一瞬全然失了反抗的力,被人用领带绑了手,又掰开双腿,大开大合地操干开去。
疼。魏伽张大嘴,却疼得失声,视网膜前掠过大块朦胧光斑,指甲用力抠着掌心。现在还不是得罪魏成珺的时候,他要忍。
“嗯?是这里,对吗?”那根烙铁直进直出几十下,突然刁钻地变了角度,硕大的龟/头撞上某一点。湿热的媚肉疯了似的缠上来,爽得魏成珺粗喘一气,下/身抽送的速度更快。咕叽咕叽的水声叫人面红耳赤。
“魏成珺你个畜生。”疼痛渐渐掺杂爽利,魏伽从来没有体会过这样恐怖的快感,潮水似的压下来,几乎要叫他丧失意识,一开口便是呻吟,连骂人也像在调/情。魏成珺分出手来揉搓他胸前两点,很无奈似的叹了口气:“不要说脏话。”
他一面耸动,一面爱/抚魏伽前头那物什。魏伽到底是个雏儿,被他那带着薄茧的手指作弄几下,呻吟里登时带上哭腔。魏成珺居高临下,玩味地看着魏伽被操到嘴角流涎,两眼翻白。待他快要攀上顶峰时却又恶意放缓节奏。魏伽眼角泛着泪,被情/欲熏得通红,双腿不自觉地夹紧魏成珺的腰。
“叫哥哥,叫声哥哥我就给你。”魏成珺摩挲他光洁的下巴,像在把玩上好的玉件。魏伽咬唇不说,他便耐心磨着,九浅一深,直到魏伽彻底崩溃,哭着求饶唤他哥哥,他才加快速度,掌上动作也不停,叫魏伽直直泄在自己手里。
高/潮过后的魏伽像是灵魂抽离,身体细细痉挛着,连同甬道里头也格外腻人。魏成珺爱怜地抚过他的脸,口吻亲昵:“这才刚开始,怎么就受不住了。”
处在不应期里的人根本受不住他这样疯狂的驰骋,魏伽似要摇头,眼里含着泪。视野里的天花板在不停晃动着,灰黑一团,像雾似的,朦朦胧胧。他在恍惚间想起这是三楼的客厅,窗帘没拉。他曾经在读书,招待朋友,现在却被自己哥哥绑着操干,全无尊严可言。
迟来的羞耻感和背德感冲刷魏伽的四肢百骸,他攥紧拳头。不知被身上的男人翻来覆去玩了多久,才蹙着眉头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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