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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混们被赵沧澜的身手彻底征服,他们的眼神中闪起了泪光,充满了敬畏和崇拜。
“赵哥,你的功夫真是太绝了,你收徒弟吗?我山鸡愿意给你当牛做马。”
山鸡说着,眼神中甚至带着一丝恳求。
“赵哥,你那手法,简直神了,我也想学学。”
一个混混咧嘴笑着,眼中闪烁着羡慕的光芒。
公鸭嗓混混长啸一声,笑骂道:“你个煞笔,你以为你是谁,你想学就能学?人家赵哥是特种兵,十年寒窗苦读的,人家吃的苦你能吃吗?”
“切,没文化。”山鸡白了他一眼。
“只要赵哥收我做关门弟子,我吃屎都愿意。”一个混混大喊着说道。
赵沧澜站在混混当中,心说目的达到了,但面上却不露声色。
他沉声道:“你们这帮臭小子,整天在街上干偷鸡摸狗的事,我真教了你们,镇上的老百姓都不用活了。”
山鸡叹了口气,一脸无奈地说:“赵哥,你不知道我们的处境,如果有你这本事,我们早就混出头了,哪还会在这里偷鸡摸狗。”
鸡冠头混混眼中闪过一丝迷茫,“赵哥,你不知道,我们这些人,大多数都是初中毕业,连高中都是职高,想找份体面的工作,没人帮衬,想进大公司,又没那个文化,进厂又吃不了那份苦,我们又能怎么办呢?”
赵沧澜听着他们的话,心中虽然有些同情,但也清楚他们的话中有逃避责任的成分。
他严肃地说:“年轻人要有志气,别总找借口,那些农民家的孩子,他们吃的苦比你们多得多,但他们依然坚持,你们就不能学学他们的坚韧吗?”
混混们被赵沧澜的话震住了,他们头一次听到有人这样直接而严厉地对他们说话。
矮胖子的混混低下了头,“赵哥,你说得对,我们从来没想过将来,只图个眼前快活,今天听你这么一说,心里有点儿不是滋味。”
赵沧澜点点头,“我知道你们不容易,但你们也要为自己的未来打算。我赵沧澜今天在这里和你们相识,也算是有缘。我不是要教育你们,只是说几句心里话。我在江洲镇认识你们,也是一种缘分。”
赵沧澜心中清楚,如果不是因为他有把握能够镇住这群人,让他们对自己心悦诚服,他也不会如此耐心地和他们交流。
对付这帮人,或许真的只有自己能够搞定。
正如俗话所说,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
赵沧澜轻笑一声,故意挑起话头:“镇上难道没有工厂?在家门口工作,不是更方便吗,总比农民伯伯在地里日晒雨淋好吧。”
“开玩笑呢?我就是因为受不了厂里的鸟气才出来的。”
公鸭嗓的混混大笑一声,脸上写满了不屑,
“那个厂子烂透了,效益差得要死,在里面累得跟狗不说,连工资都领不到,给那种破厂子打工,还不如我现在这样自由自在混日子呢,又不用看老板那副臭脸,又不受他的气。”
“呵呵,你这话糙理不糙。”
赵沧澜笑着转向公鸭嗓,“不过,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目前工业园中的厂子效益都不好吗?”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玩味。
“为啥?”山鸡好奇地问,他的眼神中闪烁着一丝狡黠。
赵沧澜一看就知道他在试探,这事就是他们干的。
“为啥?”赵沧澜故意拉长了音调,“你还问我为啥?你们这帮人在镇里做了什么你们没有点逼数吗?”
他环视一周,见几个混混面露惊讶,冷笑一声,继续说道:“那些效益不好的小厂我就不说了,人家大企业其实也看好我们江洲镇,想投资。结果一来考察,听说你们要绑架人家,拿刀吓唬人家,人家吓得直接跑路了,去年有两家大企业都是这样,这事是不是真的?”
赵沧澜这话一出,几个混混顿时慌了神,他们面面相觑,不知道赵沧澜怎么会知道这么机密的事情。
想着底裤被人扒了,索性就不隐瞒了。
公鸭嗓混混正要开口,旁边的山鸡不断地向他递眼神,努嘴。
那眼神中隐含着某种警告与恐惧,公鸭嗓只好闭上嘴,嘴角抽搐,显得有些慌乱。
赵沧澜看在眼里,心里明白了几分,暗自思忖:这里面果然有猫腻。
想着也该走了,他迅速转移话题,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算了,不提这些不愉快的事了,今天能和各位相识,真是猿粪啊。山鸡,你给我留个电话,以后有什么事,可以联系我,你们也是,有事可以通过山鸡兄弟转告我。”
赵沧澜扫了一眼那几个混混,笑道:“说不定有空我还能指点你们几招。”
混混们一听,顿时来了精神,纷纷催促山鸡:“山鸡哥,赶紧的,快给赵哥留个手机号码,赵哥这样赏识我们,那简直是祖坟冒青烟,天上掉馅饼的超级大好事啊!”
他们的脸上流露出了极度的期待和兴奋。
刚刚拿出手机,赵沧澜就来了一个电话,一看来电显示,是董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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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赶紧走到一边,接了电话。
原来是董溪儿见上班时间近了,却没见赵沧澜还没到镇政府,所以打了个电话了解情况。
挂了电话,赵沧澜与山鸡互相存电话号码,就各散东西了。
……
踏入镇政府大院,赵沧澜猛地抬手看了看军用腕表,时针指向八点五十五分。
院子里死一般的安静,仿佛空气都被冻住,沉闷压抑之感,如巨石般压在心头。
赵沧澜迈着大步走向办公楼,楼上窗口时不时飘出乱糟糟的说话声,像在争吵。
他心里猛地一揪,暗暗思忖:昨晚给董溪儿打了电话,她提到今天上午会召开镇党委会,讨论综治办主任岑必豪和自己工作安排的问题。
看这情形,镇上的领导们此刻定在四楼的会议室里,为这两件事展开激烈的讨论呢。
自从昨天赵沧澜劝说岑必豪独自承担酒后失态的责任后,他就一直如坐针毡。
尽管他认定自己的决定是经过深思熟虑的,但真正施行起来究竟效果如何,他心里根本没底。
岑必豪的脾气,赵沧澜在酒桌上早就见识过了。
岑必豪是个硬骨头不错,但让他独自去面对领导的质问,镇长黄良和副书记张本明绝对不会轻易放过他,必定会逼他说出全部实情。
这是一场暗潮涌动的较量,甚至随时可能升级为肢体冲突。
关键就看岑必豪能否咬紧牙关坚持到底。
倘若他在重压之下服软,那局面将会向不利于自己这边的方向发展。
而董溪儿在电话中,只是轻描淡写地提及岑必豪与领导之间起了冲突,具体细节却只字未提。
想到这些,赵沧澜立马骑上崭新的山地自行车飞奔而去,急匆匆地赶往宿舍楼。
跑上去一看,宿舍门居然也修好了,董溪儿的工作效率还是可以的。
他迅速地将行李一股脑搬进房间,便着急地离开了宿舍楼。
在路上奔跑着,朝着办公大楼奔去,去找董溪儿与岑必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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