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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效过了之后,沈钦只觉得全身酸软的不行,关之辰侧卧在他身边,手撑着脑袋,正对着刚刚醒来的他笑,“醒了?想喝水吗?”
沈钦皱着眉瞪他,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滚开!离我远点!”他有些狼狈地撑着青青紫紫的身体爬起来,腿都还有些发软,关之辰也不阻止他,目光流连在对方的身材上,看着沈钦穿上那一件件衣物,将美好的酮体包裹得一丝不苟,觉得真是可惜了。这样的人……就应该好好捆在床上,不应该给他穿上衣服的机会才是。
沈钦的头还是有些刺痛,就好像是哪根神经被一下一下拨动着一般,他刚抬腿准备离开这间让他受尽屈辱的房间,一直安静着的关之辰突然开口了,“怎么,急着回去找易谦吗?”关之辰下了床,靠在窗边点了一根烟,吸了一口之后吐出雾气,道,“易谦有什么好的,让你这么死心塌地啊。你心里也应该很清楚,易谦心里没有你,不然昨晚,怎么会完全没有察觉到你身体有恙,他根本就没有在意过你这个人。”关之辰看着青年僵硬在那里的样子,挺直的脊梁让人觉得难以接近,却又似乎奔溃只在一瞬之间,他勾了勾嘴角,继续嘲弄着刺激这个人,“再何况,昨晚我带走你可是被很多人看见了,但凡易谦对你有那么一点点上心,你也不会有昨晚那样的经历了。”话音到最后,还带着那么一点点情色的味道。
沈钦的手握成了拳,似乎极力忍耐着什么痛楚一般,他也不对身后的关之辰有任何的回复,直接推门快步离开了。
从关家那座偏僻的宅子出来后,他走得几乎是跌跌撞撞。已经是接近中午的时间了,难得的不炎热的夏日,温和的阳光透过薄薄的云笼罩在这座城市之上,沈钦的面容在这样的日照下显得苍白极了,他走了很久才慢慢走到了易家,却远远的在一棵梧桐树下停了一下。
他站在那里一动不动,静静地看着那冰冷的宅子。站了很久很久,直到日光斜下,他看到那个俊美的男子带着另外一个漂亮的男人从易家大门走了出来,易谦的脸上带着沈钦平日里几乎见不到的温和,他的嘴角微微上挑着,笑的非常温柔。顾非似乎和他说了什么很开心的事情,又拍了拍易谦的肩,接着被易谦送入车内。
车缓缓开走了,易谦站着门口看着那黑色的轿车离去,目光一直没有收回来,后来张伯过来和他说了什么,他才收回那般流连忘返的目光,转身进了易宅。
沈钦呆呆地望着,管家关上了门,易谦的背影也消失在他眼前,可他还是那般站着,仿似望穿秋水。他的手搭在身旁的梧桐树身上,手腕处有些擦破皮的伤口,渗着一些些血丝,被风衣包裹着的身体下面,也几乎没有一处是完好的。事实上他应该回去好好休息,可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么坚持着站在这里,似乎只是为了再一次地亲眼见证自己那难堪的地位。
一个可有可无的床伴……
又或许,只是满足欲望的玩物。
哪怕昨晚的事情易谦知道了,或许也不会怎么样吧。他想起昨晚那个人说的那句话,心口一阵绞痛,他微微将身体的力度靠在了梧桐树上,只觉得有些难以呼吸。
强压下这样的疼痛,他安慰着自己一般,说自己说,或许应该后退一步。
这些年来,他一直想要赶上对方的脚步,或许从一开始就是错的。退后一步,拉开了距离,再试试有没有其他的办法。
有没有其他的办法,让他爱我,或者……让我放弃他。
这样的刻意后退,持续了也不到半年。
这半年里易谦没有主动找过他,他没有刻意出现在易谦面前过。能够避开的时间他都避开了,易谦对他的态度一直都是如此冷淡,可能也只是觉得他又在耍什么花招,易谦向来不喜欢做作的人,他这样一个恨不得天天黏在他身上的人,突然说不出现就不出现了,易谦或许只会觉得有些意外,却也一点不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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