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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上海。”时忆晗说,手抓着手机,没敢去掐断,但也没接,只是任由手机响着。
傅宁洲看她:“怎么不接?”
时忆晗抬手碰了碰刚被扇过的左脸:“不想让她看到,省得她担心。”
傅宁洲往她左脸看了眼,其实脸已经不如之前红肿,但时忆晗皮肤白皙透亮,还是能隐约看到掌印,可想而知刚才丁秀丽那一耳光用了多大的劲。
他平静的黑眸沉了沉。
时忆晗不知道傅宁洲心中所想,微微提着的心脏随着他黑沉下来的眼眸也跟着紧了紧,下意识握紧了手机。
“她和我向来关系好,要是她知道我妈……
她想继续解释,傅宁洲已打断了她:“先上车吧。”
时忆晗轻点头,这次没再和他犟。
傅宁洲绕过车头也上了车,拉过安全带,手刹一推,便将车子驶了出去,没继续在这个问题上和她纠缠。
林珊珊电话也没再打过来。
傅宁洲带她回了他家,但不是当初时忆晗住了两年的婚房,而是他现在住的房子。
时忆晗没来过这边,看到车子驶进小区时诧异地往外看了眼。
傅宁洲似是明白她在想什么,淡声解释:“我现在住这边。”
时忆晗困惑皱眉:“怎么不住那边了?”
那边的房子地段和户型明显比这里好一些。
傅宁洲:“卖了。”
很淡的嗓音。
时忆晗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轻轻地回了声“哦”。
但这样一声“哦”不知怎么的似乎又触怒了傅宁洲,时忆晗明显感觉到傅宁洲眼神冷淡了下来。看書溂
她困惑看他。
傅宁洲没看她,只是平静开着车,轮廓分明的侧脸逆在夜色的光影里紧绷且冷淡。
时忆晗没敢再吱声,理亏在先的心虚,让她垂在腿上的两手因无措而微微绞紧。
从今晚乍遇到现在,这样的傅宁洲陌生且让人心惊,让她有些无所适从,以往面对傅宁洲时的所有主动都变成了被动——
车子很快在地下车库停下。
傅宁洲推门下车,从后备箱搬下她的行李箱,看向她:“走吧。”
时忆晗不得不跟上。
傅宁洲住在高层,房子不算特别大,只是简单的三室两厅,但还是典型江景房,客厅阳台下是蜿蜒的大江,灯光璀璨,沿江高楼霓虹闪烁。
入户玄关很宽敞,布置了跑步机扩胸机等健身器材,这是傅宁洲的习惯。
他每天早上有一个小时的规律运动时间。
房间留了两个卧室,另一个房间打造成了书房。
傅宁洲直接把时忆晗行李箱推进了次卧。
“你今晚先住这儿吧。”傅宁洲说,长指往墙上的智能感应器一压,房间瞬间明亮如白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