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style="font-size:16px">别墅的大门外,一辆漆黑锃亮的小轿车缓缓停下。司机迅速踏出来绕到另一边,帮里面的人打开车门,又扶着踉跄站不稳的男人出来。
卫峰原紧跟其后钻出了车,接住了发小的另一边臂膀,皱着眉打量了一圈环境,然后问司机:“他们家里的人呢?不出来接?”
回答他的却是那个站都站不稳的醉鬼。
“没别的人…就我们两个,阿白……就我们…两个……不要让他们知道…就我们两个……”
声音很轻,又快又含糊,若不是卫警官五感过人,恐怕都听不清。
然而听清了,却叫卫峰原更加膈应,他眉头皱得更紧了,几乎垄起一道峰,心里一想,也不知道这人什么时候建的这金屋藏娇的别墅,又和鹿白住过多久。连他这个从小穿一条裤子的发小都不知道的地方,司机却载得轻车熟路。
鹿白和他的关系,已经到这个地步了吗?
一想到那俊俏的小青年即使温柔地与他说着话时,也难以掩饰的拘谨和客气,这个眉眼生得锋利严肃、也不太会与人相处的警官眼底闪过一丝黯然。
他知道……他本不该觊觎发小的心上人。可他无法控制自己投向鹿白的视线,无法掩藏自己流露出来的渴望。他痛恨自己的卑劣,恨到他从此不敢再与自己相识二十几年的发小对视,只能自私地悄悄用视线追随他们并肩的身影,在执勤偶遇时才敢简短地和鹿白交流几句,叮嘱他注意安全,假装不在意地送上一个自己亲手做的礼物。
那些认识的不认识的追求者们汇聚在一个小小的房间里时,他除了叫一声鹿白的名字,什么都说不出来。
他好像,没有那个资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阿白……”醉鬼又在嘟囔了。卫峰原心头一抽,看着眼前的台阶,还是咬一咬牙,在发小跟前半蹲下,声音硬邦邦的,“上来吧。”
以前戚辰醉成这样的时候,他也是这么背着他进家门的。当警察的,体力很好,背着一个一米八几的大男人也没喊过累。而筋疲力尽又醉眼朦胧的戚家接班人酒品则是一等一的好,醉了不闹,也不怎么吐,安安静静地趴在他背上,偶尔会迷糊地喊一声,原子。卫峰原就嗯一声,说快到家了。
现在醉鬼依旧是安安静静的,循着本能找了个最合适的姿势,迷糊着,却喊了一声,“阿白”。
卫峰原觉得他明白自己心头的刺痛是来自何处。毕竟他爱着的鹿白和他那优雅从容的发小,实在太过般配。
他背着自己无法忽视的情敌,渐走向陌路的发小,一步,两步,走进这座藏娇的温柔窟。
不知为何,只觉得这次,比以往的任何一次都沉重得多。
……
水声淅沥。
荡漾起层层波纹的水面,在氤氲雾气间逐渐上升,漫过男人一双微屈的长腿,将私密处模糊在水波下面。仰头靠在缸沿,手肘搭在两边,浴缸里赤裸的戚辰要比财经新闻上的样子随性太多,水珠沿着胸膛的弧度滚落,他闭着眼,雾气轻纱般拂过那张湿漉漉的英俊容颜。
卫峰原坐在一旁,浓黑的眉毛蹙着,盯着浴缸底下的一块砖,那面相愈发显得冷峻严肃,格外不近人情——但其实他只是在纠结,到底要不要顺手帮发小洗个澡。
戚辰这次,醉得格外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以往他把这家伙扔进浴缸就能走,但现在戚辰这瘫软得要滑进水底下的德行,让他不禁担心离开一分钟这人就能把自己溺死了。
做了十几秒心理建设后,卫峰原心一横,决定送佛送到西,简单地帮发小洗个澡,然后换上睡衣,把人搀回卧室再走。
他在心里反复排练了几遍接下来的举动后,终于伸出了手。
——啪。
沾着水意的手掌一把搭在他的手腕上,轻微的一声响。
闭着眼的戚辰抓住了他的手腕,不寻常的高热从接触面持续地传递,轻微的喘息溢出来,胸膛急促起伏着,水波跟着微微地荡开。
卫峰原终于注意到这短短十几秒里他面上涌起的红晕。电光火石之间,他想起那些东倒西歪的酒杯。
这个家伙……!
怎么被人接近下药了都没发现!
卫峰原简直被发小那点可怜的警惕心气笑了,要醉酒也不选个属于他们阶层的安全性有保证的私人会所,偏偏往这鱼龙混杂的酒吧街钻,还敢不带保镖。这要不是他刚好在附近夜跑,还不知道要被人占去多少便宜!
叫鹿白就更没用了,鹿白那身板、那样貌,真叫过来,那就是两个人一起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想到那场面卫峰原眉头拧得更紧了,简直恨不得把发小两巴掌扇起来让他脑子清醒一点。
真是……养尊处优惯了!
心里恼怒得不行,卫峰原面上仍冷着,起身打了点沐浴露公事公办地给他抹着,努力无视发小那腿间颤巍巍立起的东西。但越是想要尽力无视,越是让那肉色在视野边缘晃着。卫峰原脸都黑了,偏生戚辰一边低哑含糊地唤着“阿白”,一边抓着他的手腕,也不知哪来的力气,硬生生拽得他一趔趄,脸颊都贴近了戚辰的。
太近了,卫峰原不知道为什么就那么僵在原地,平日机警敏捷的警官,居然毫无反抗地被一个醉鬼拽得更近,紧接着一个湿漉漉的吻就印在唇角。
“戚……”卫峰原一句咬着牙的唤还没说完,就被发小的双唇吞没进去。另一只湿漉漉的手已经把住了他的后颈,极富掌控欲地捏紧,又松开摩挲。一向被迫禁欲的卫峰原被这两下摸得头皮连着整条脊骨都发麻,一时不察,倒叫这醉鬼拉得失去了平衡,坠进水里。
“哗啦!”
卫峰原反应很快地稳住身体,没砸到戚辰身上。他在浴缸中撑起,瞪着身下醉眼朦胧笑着的赤裸男人,湿透的T恤黏在皮肤上,恼得呼吸起伏了几下:“戚辰!!”
戚辰嘴角扬着,明明醉着却笑的有点温柔,又把他的脸揽下来亲吻。卫峰原猛地往后一仰头想要避过,但是两只手还撑在缸底,难免束手束脚,这一避,反倒让出了腰间位置。戚辰以一个醉酒的人很难达到的敏捷一把刮下了他松垮垮的运动裤和湿透的内裤,伸手握住那尚未勃起的软肉。
“你给我放开——”卫峰原压着怒气低吼,然而受限于人却不敢太用力地去扒,只能就这么僵持着,握着对方的手腕。常年禁欲却血气方刚的警官,仅仅是轻轻揉搓几下就毫不客气地硬了,即使摸着他的并非心上人,而是他二十年的……发小。
卫峰原一张冷脸顿时涨得通红,简直羞愤欲死,偏生那人都认错了的中了药的醉鬼还在扒拉他,明明神智都不清楚了,手法倒是娴熟,滑动揉搓、打转摩挲的,卫峰原呼吸都乱成了一团,险些就这么交待在发小手里。
他到底给鹿白打…打过多少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