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常玉秦在最后关头的那一重击,这段水路和码头根本不会再掉回这个黑窝子。然而,个人的希望,怎么能经得起命运长河里的百转千回。
“枭哥,我喜欢黑色,谁说他妈黑得油光发亮不是一种美啊?”常远的笑得孩子一样得意,胯下的巨物也跟着得意洋洋的往更深处钻了钻。
顾枭哼了起来,不是因为舒服,顶得太深,反而就只剩疼痛了。“顾枭,帮会里的长老一个一个都盯着你呢,凶得很。”
王袭海坐在真皮办公椅上,一摇一摇地对着窗外的海水笑。他桀骜不羁的金发在海风里飞扬,左耳的耳钉闪得炫目。
他把手里的账本和清单递到顾枭身边,笑容更大了一些。顾枭伸手接过来,也跟着勾起一抹笑容“王子,不是有你罩着我么?”
“这个,互相关照嘛!”王袭海的眼睛迎着落日的余晖,盯着顾枭看,忽然又转了话题,笑问道:“别人说的,关于你的事情是真的吗?”
“什么事?”顾枭低头翻起清单,十年过去,三联不知走了多少毒品,进进出出,估计航道里的那些水都黑成墨汁了。
“你和三联社的事,你和常少爷的事。”王袭海问完以后,他以为顾枭会有点反应,可对方仍是仔仔细细的看着账簿和清单,从第一张,翻到最后,过了半个小时,看完了才抬起头来。
太阳已经沉下去了,可王袭海还是一动不动的盯着顾枭看,顾枭把账本还回去,理了理被风吹乱的头发,笑道:“你不会还在等我的答案吧?”
“是啊。”王袭海无辜的摊摊手,连笑容都没变“我一向是个执着的人。”顾枭点点头,拿起外套穿上“我能走了吗?”
“原来你不说话,就是不想说话啊,那干什么不直接说你不想说呢,可怜的,不会是被常少爷整的吧?你以前在刑房挨打的时候我见过你,你刚被抓过来,那时也是不说话,喊都不喊,挺不容易的。”
旧事重提,当年的伤口也不会再痛一次,顾枭转身关上窗,低声说:“我走了。”王袭海笑着看顾枭走出门,才把账单拿到手里翻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