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一顿,他又小声嘀咕:“谁知道小九是个什么玩意啊。”
“小九……是……兽,它就……在……附近……我不……睡……”关止的意识越来越迷糊,声音也渐渐低了下去。
那人一瓶药膏用完,却连关止的后背都没有涂完,他将瓶子随手扔进储物袋,拍拍手站了起来:“哎,受这么重的伤,我还以为你能坚持长点时间呢,看来,乌兰的昏迷药效果然强悍,根本不受其他因素影响嘛!”
他笑眯眯地在附近转了一圈,捡起小九扔在关止身边:“今天运气不错,猎到素来以胆小谨慎出名的巫骨特不说,还能捡到两个帮忙试药的,哦,对了,还有一个人呢,看他们的伤势,估计一起的那个人也伤得不轻,啧,幸好今天出门了!”
……
无穷无尽的海洋上,一艘小船飘荡在上面,关止靠在船舷上,只觉全身酸痛根本连动都不想动,口渴了楚空寒就会来喂一点水,困了小九就窝在他的胸口一起晒着太阳睡上一觉,他也不知道这是在什么地方,倒是觉得日子惬意无忧无虑。
不知道什么时候,海面上无声无息地凝聚起一个巨大的漩涡向着他们的小船扑来,关止拼命想要压制,可船还是剧烈地摇晃起来,随时都有颠覆的可能,他着急忙慌地抬头去找楚空寒,却见那个玄衣的俊拔身影站在不远处对他微笑:“阿止……”
“阿寒,你在干什么,快过来啊,船要翻了。”
那个人稳稳站在摇晃的船上,肩上不知道什么时候趴了一只白色的妖兽,一人一兽并不过来,只是站在那里,对着他笑。
关止急得快要哭了:“阿寒,小九,你们过来,快过来啊。”
快点过来,不过来就会,不过来就会……就会怎样呢。
关止一愣神,楚空寒和小九突然从原地消失,他疼得撕心裂肺,叫声凄厉:“阿寒,小九!”
船还在摇晃,越晃越厉害了,楚空寒和小九不知道哪里去了,耳边传来让人讨厌的声音:“喂,醒了,赶紧醒了。”
关止迷茫地睁开眼睛,楚空寒和小九凭空消失的心悸让他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顿了顿才想起之前的事情,顾不得身体疼痛,忙转头问那个还在他耳边聒噪的人:“阿寒呢,小九呢,他们在哪?”
那人翻了个白眼:“我怎么知道。”
“你说,咳咳……”身上内伤外伤大小伤口一堆的关止一着急,便止不住地咳了起来,“说过,咳,帮我找的。”
“嗯嗯,我说了,可是没找到那也没办法啊。”那人长相周正,可说起话来却是赖皮到底:“你醒了就行,赶紧给长老说说,你从哪来的,来我们这是做什么的,是不是魔族派来的奸细?”
“嗯吭。”身后传来一声清嗓音,人不可貌相的青年人不情不愿地闭了嘴,把床边的位置让给一个须发皆白的老人。
“年轻人,我是蚩黎族的长老,听说你在黑暗之海被蚩轶救了,族长托我前来看望,希望你能早日康复。”老人声音醇厚,说话不疾不徐,让关止也跟着不由平静下来。
“您好,”关止也不管打招呼的方法对不对,刚刚醒来的声音还有些嘶哑,“我叫关止,是那迦学院的学生,我想请您帮忙找一下我的同伴,他和我一起,一起来的,名字叫楚空寒,他身上受了很重的伤,必须尽快找到才行,我还有一只白色的灵兽,名字叫小九,您能不能让人帮忙找一找,我一定会报答您的……”
老人面色怪异地看了青年一眼,安抚近乎哭泣的关止:“你说的同伴和灵兽都被蚩轶救回来了,只是伤势严重,一时半会还不能醒过来,你也不要担心。”
“……做牛做马……嗯?”关止愣了一下才听明白老人的意思,他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真的,真的吗?”
“是啊是啊,光是为了找你那个同伴我都快把黑暗之海摸了个遍了,回来还被族长教训了一通,你们一个两个还受了那么重的伤,你不知道我为了把你们救回来费了多大的劲。”青年站在房间一角嘀咕。
他才不会承认,当他看到这么好的试药人可算高兴坏了,最近一段时间太过太平,族里受伤的人寥寥无几,导致他新研究出来的几种治疗重伤的药毫无用武之地,连药效都不清楚的人怎么能算是一个好的药师呢,他作为蚩黎族的最佳药师,绝对不会允许出现这种情况的。
“谢谢,谢谢……”关止激动地坐了起来,一叠声地对青年和老人致谢,太过惊喜以至于他脑海里只剩下了这两个字。阿寒还活着,真好!
“关止,我直接叫你的名字,可以吧?”老人上前扶着关止小心躺下,“你身上的伤势还很严重,最好不要乱动。我还有几个问题想要问你,可以吗?”
关止躺好,真诚地睁着眼:“您请讲。”
“我看你身上的真气纯净,并不像是魔族的人,但是我蚩黎族自建族以来,就未曾见过外人,你是从哪里来的,又是怎么到达黑暗之海的,能不能给我这个老头子说一下,也算是,满足我老头子的一点好奇心,好不好?”
说到这里,关止哪里还有不明白的,他们怀疑自己是魔族的奸细,所以过来询问底细来了,不过这个老人态度和善,那位青年又是救命恩人,自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把他来到这个陌生地方的前前后后全都交代了一遍。
“封印阵法?”老人的眼睛一亮,“你们能够打开封印阵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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