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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兰,你怎么了呀?”
任盈盈抬目虚虚的看着她苍白的脸色,秀眉便深深的蹙起,尽显关怀。
“脸色这般的不好,你病的有这么重么?”
“不必担心,生病了便是如此。”她虚虚的摆了摆手,旋即转头看向身后的青衣婢女,张开嘴呐呐了半响,还是只得狠下心吩咐了一句话。
“再给我煮一碗药来。”
刚才她的心口忽然泛起涩意,就算只是一闪而过,她也得谨遵医嘱喝药治病。
虽然她并不知晓病的起因,病的结果,乃至病的时限,但讳疾忌医是不对的。
那奴仆不无心疼的看她:“小姐,刚才已是你今日的第二碗了。”
最开始还是一天一碗,接着一天两碗,到了今日竟是三碗了,再这么喝下去这琼脂玉质凝成的贵主怎撑得住?
“无妨的。”楼兰何曾不知她的担忧,却不能违背大夫的吩咐,最终还是咬紧牙关的发出命令。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我喝的下,快去煮来。”
那婢女只得妥协的遵命退下煮药。
看样子她这几日明显喝药不断,而且刚刚才喝完就又要喝药了。
童百熊和任盈盈自是十分心疼她,两双眼睛四颗眼珠在她身上转来转去,几乎要把她射穿。
楼兰转头看来,见面前的小姑娘面色哀愁,垂头丧气的耷拉着小脑袋。
她的小脸白白的,眼神湿润,瞧着似乎比自己还要倍受折磨,心里便软了许多,向她摆了摆手。
她柔了声音说道:“呆呆的站着做什么?坐下吧。”
任盈盈用余光扫了两眼屋中的布局。
大概是因为少有人来访的缘故,除了眼前楼兰坐的一方小小圆桌,其余的桌椅都远远的放着。
她自然不愿坐的远远地与她说话,显得格外生疏又不便。
任盈盈为难的面容被楼兰看了进去,难得的体贴道:“若你不介意,坐我身边便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任盈盈简直受宠若惊。
何止是不介意,她巴不得呢!
当下,童百熊就惊诧万分的发现,一贯刁蛮任性又不知矜持为何物的圣姑,在楼兰面前竟变得大不一样了。
她先是姿态扭捏了好一会儿,才是迟迟慢慢的坐在了楼兰左手边的红木雕花凳上。
即便坐下了也不敢多有一分动作,双手就规规矩矩的放在膝头,指尖还在不住揉捏自己的裙角。
她鬓角垂落的银铃叮叮当当的撞着,衬的那眼角眉梢都是红扑扑的,一副典型的少女娇羞模样。
童百熊惊的瞪大了眼,嘴巴都几乎能塞进去一个鸡蛋。
奶奶个腿的,哪位神仙大人能屈尊降贵的告诉他,为啥圣姑才见了她一面就变成了这幅娇羞模样?
她的眼睛不是早就失灵了嘛,怎么还有这要命的勾人效果?!
没多久,恰逢桑三娘派人来找他有事相商,正好该做的事也做到了,童百熊简单交代了两句便跟着来人离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待他魂不守舍的走后,恰好一碗冒着滚滚热气的新药被奴婢端了出来,小心翼翼送到楼兰的手边放凉。
楼兰皱紧眉头看住今日的第三碗汤药,不知在思索什么。
身旁的任盈盈左右犹疑了许久,还是憋不住的开口询问她。
“楼兰,你生了什么病哪,怎么要喝这么苦的药?”
就算是她在旁边远远的嗅一嗅,都能闻到明目张胆的苦味逐渐在空气里漫开,便能知晓这碗药苦的有多过分。
“生了一场我自己都说不清的怪病,”楼兰低垂眼睫看着手边热气慢慢散开的漆黑药碗,“所以我就必须喝这么苦的药。”
“有多苦啊?”她撑着小脑袋,尽量猜测,“是不是比阿琴做的冬忍龟苓膏苦?”
“比那个苦。”
“那葛长老为了惩戒犯错的教徒而做的苦胆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