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畅吟居高临下的看着游漓,这无端让人生出几分惧意。
慕容渊刚伸手拉住游漓想要扶他起来,却被畅吟拦住。
冷冷的视线杀过去,慕容渊便识相的跑开了。
畅吟蹲下身,直接抬起游漓的脚踝细看。
“诶,你……”
游漓想要躲,却被人牢牢的抓住。
慕容渊踢的那一下挺用力,旧伤处果然有些红肿。
“自己能走吗?”畅吟这样问,语气比河水还冰。
“不能了。”游漓鬼使神差的说了这样一句,其实只有三分痛意。
别说走,忍着上树都能行。
他的眼珠还在打转,身体却忽然被人打横抱起。
畅吟不看怀里的人,目视前方,向马车走去。
久违的身体接触让游漓有些心慌,头有意无意的靠向畅吟肩头。
于是温热的鼻息时有时无打在对方脖颈。
畅吟神情未变,脖子却红了一大片。
“抱上了抱上了……”
游漓听到不远处一些士兵在低语。
而后大家好像都松了一口气。
“吓死了,再不和好,我们这一路怎么过,连话都不敢说一句。”
游漓偷偷一笑,表情恰好被人的余光捉住,而后畅吟停下了脚步。
畅吟觉得有些恼火,原本冷清的面孔此时又结了一层厚厚的冰。
为什么,游漓心里藏着事,不对我说呢?
为什么,他老是想要将我推出去呢?
为什么,他故意惹怒我却还要使诈来哄呢?
游漓看出了畅吟眼底的情绪——不解,委屈,连带着一丝丝的怒意。
游漓顿时有些心疼了,柔着调子轻声说:“畅吟,别生气了好不好?我收回昨天的那些话。”
畅吟不语,也不放人,就只倔强的站在原地。
“畅吟,你现在这样动也不动跟个傻子一样,你要是还生气,就把我放下来。”
畅吟还是不动。
“对不起,我不再说那样的话了,我错了。游小鱼跟你道歉。”
游漓狠了狠心,妈的,老子都要死了,管周围这些人做什么呢!
于是……
“啵!”
他在畅吟的嘴角亲了一下!
周围几千号士兵眼睛瞪得像铜铃一样,闷头狂吃手中的干粮。
没有一个人敢发出一丝多余的声响。
此时的沉默震耳欲聋。
他们相互之间传递的眼神都是一个意思:亲上了亲上了……
严恪之靠着树翘起了脚,心想:“这算什么,有一天晚上,他们两个谁上谁下我都听得清清楚楚,整整一晚上!然后惹得老子……”
慕容渊咬着饼子皱眉:“游漓这么会哄人,还问我要招子?”
游漓听到了畅吟剧烈的心跳声。
他的眸子在自己亲他的那一瞬闪过一缕微光。
这个细微的表情刚好在游漓里亲上他的那一瞬被游漓抓个正着。
畅吟表情依旧冷,可抱着游漓的手却变得更紧了。
他微微低头看向怀中人。
游漓眼中满是歉意和讨好,那模样终于让畅吟心软。
他将游漓放在树下,让人靠着树干。
自己则抱着游漓的脚坐在了对面。
手上一边轻轻揉着游漓受伤的脚踝。
一边恨声警告:“你再敢说一次那样的话,我一辈子都不原谅你。”
游漓看着畅吟,心里很歉疚。
他明明很生气,还要心疼的给自己揉脚。
怎么,就那么可爱呢……
游漓从怀里掏出一个东西,递给畅吟。
“送给你。”
畅吟眼睛一亮,手上动作停住,而后小心的接过那个轻飘飘却带着温热的东西。
那是用草叶编的一个铜钱大的扣节,花纹细密整齐,显然是用心编成的。
扣节的一面用草梗拼成一个“游”字。畅吟的眼睛明显是在笑,他在那字上摸了摸,而后又翻到另一面,是一个“畅”字。
“这是……”他的语气柔和许多。
“同心结呀。在云外山,这东西只能送给心上人的。”游漓笑盈盈的看着畅吟。
“我从早上就开始做了,编了好多个就选出这么一个看得过去的,你不许弄丢了……”
未等游漓说完话,畅吟站起身,一把将游漓抱上了马车!
*
黄昏。
青山衔住夕阳。
游漓还在打盹。
畅吟叫了王超一声,轻声嘱咐了几句。
王超便连连点头,到前面引路去了。
车马一停,游漓从睡梦中醒了过来。
“又要休息了?”
他一直在车里休息,所谓的休息其实是他下车放风的时间。
畅吟点点头:“下去走走。”
游漓跟着人下了车。
夏末的风有了凉意,裹着远处村庄传来的饭香扑到人的鼻尖。
游漓顿时醒了,他走了两步,忽然见到林中一条幽径曲曲折折通往一处宅院。
青瓦粉墙,竹林四散周围,颇有一番清逸别致味道。
院门敞开,似乎在等人进来。
游漓走上那条小路,院门上的匾额让他瞪大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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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畅吟,你看那里……我们……”
游漓惊喜交集,指着那匾额,语无伦次。
“那匾额上的字,同你的字好像啊,还将我们俩的姓氏拼在一起,好有缘分。”
院门的匾额上题着挺拔大气的三个字:“畅游苑。”
畅吟眼中满是温柔宠溺:“既是有缘,那么就要进去讨一杯茶吃。”
“那是自然。”
游漓快步走到院门,叩动门环,“请问有人吗?”
里面没有人答。
畅吟:“不如进去看看?”
游漓迟疑片刻,心想:我们又不是贼人,就是进去看看,怕什么呢。
“大不了,主人赶我们走,我们就出来。”游漓说着,就拉着畅吟进了门。
院子很大,住人的房子很少,好像只有一间。
细听院内有潺潺水声,应该是主人将山中的泉水引到了院中。
院中最显眼的便是那株枝叶繁茂的大树,有五六人抱着那么粗。
“这树好眼熟啊。”游漓眼睛一亮,“畅吟,像不像流风镇通往都城原野上的那一株?”
畅吟故意蹙眉,装作冥思苦想。
游漓晃着他的胳膊:“像吧,像吧!”
唯一不同的地方,就是树上绑了一架秋千,风一吹,便轻摇起来。
“这家的主人是独居吗?”游漓说着人便坐在了秋千上:“畅吟,推我一把。”
畅吟用力推着。
“用力!”
“畅吟,再用点力!”
“再大力一点!”
游漓迎风高高荡起,将笑声留在半空中。
畅吟也跟着人笑了。
他们好几天都没笑得这样开心了。
游漓玩够了,就拉着畅吟:“主人不在,我们要不然就走吧。”
畅吟不动,将游漓拉回怀中:“主人在。”
游漓仰头疑惑的看向畅吟,畅吟缓缓冲游漓眨了一下眼睛,那眼神里写着答案。
“啊……”游漓反应过来,快步跑到院子门口盯着那匾额瞧了半天。
又跑到主人的房间,打开了门。
冲着门的那面墙上挂了一副画!
画上,是一个自在悠闲的少年,躺在草地上吹箫。
画画的人,应是俯视着少年,将这一幕画了下来。
“这不是……我么?”
游漓惊喜的转过看向畅吟。
畅吟点点头:“这是你。这里的一切都是你的。”
“畅吟,你这是……”
游漓环视四周,房中有十几个开了盖子的木箱子,里面全是整整齐齐的官制金银和许多财宝首饰。
这些东西都是这些天大王赏赐给畅吟的。
畅吟将自己的所有身家都放在了这里,派专人看管起来。
“娶你。”畅吟说。
游漓立在他面前不动,似是没有听清他的话,表情呆呆的。
“娶你。”畅吟又说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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