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style="font-size:16px">文绉绉且令人发困,这是理组的苏家敏对於文科所给出的意见。
我不得不承认她的想法,但我仍喜欢文科,尤其是国文。追根究柢,应该要从小时候读的儿童版四大奇书开始说起,在国小时,教室後方上的书柜罗列着亚森罗苹、金庸等故事书,当同学抓紧时间在C场上玩耍时,我大半时间都坐在书柜旁的地板看书。
渐渐地无法满足我,我曾尝试动笔书写,尝试将自己生活周遭的一切r0u合成伟大的奇幻史诗,却被现实的业火无情的烧毁。国中时,我秘密书写的一切被母亲所发现,她嘴里一边痛骂,一边将我所写的一切撕成碎片。
自那时起,我便不再动笔,时至今日。
二年10班是校内的社会组资优班,班上同学的专注力和我从前所见有相当大的不同。我不再胡思乱想,将注意力重新摆回课堂上。
上午的课很快便结束,到了午餐时间,班上的气氛又重新振作了起来。有的人排队打饭菜,有的人则选择到校内的便利商店买午餐。我手里提着早上从杨阿姨那拿到的杏仁糕,正想往外走时,叶胤桀又出声叫住了我。
我回头一看,只见他手里捧着铁碗,嘴中塞满了饭菜,话语也显得有些模糊不清。
「子茗,你不吃饭啊?」
「我……我要去管乐社。」瞧着那双大眼,我晃了晃手上的杏仁糕,但叶胤桀很明显没有接收到我的想法。
「一起吃嘛!我想找你聊天耶。」叶胤桀一把揽住了我的肩,从小到大,我并没有与同侪有着如此身T接触过,但从早上那一次开始,叶胤桀便频繁地靠近我,这让我感到有点难以招架。
就在此时,梁隽涵经过了我俩,她先是瞄了叶胤桀一眼,随後将目光放至我的身上。她似乎察觉到了我的局促,开口便是一阵数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叶胤桀,你什麽时候可以学会察言观sE?没看到萧子茗很不自在吗?」
「啊?真的假的,抱歉抱歉。」叶胤桀连忙松开手,一脸惊慌失措。
其实我倒也没有那麽不舒服,再加上梁隽涵跟叶胤桀的细心与率真,让我轻松了不少。
「我没事,抱歉,我赶时间。」我笑道,接着便三步并两步地往下跑去,速度之快,依稀间,我似乎听见了这样的对话。
「怎麽办啊,BB,子茗是不是生气了?」叶胤桀说道,即使我见不着表情,但从话语中仍能听出一丝哀怨。
「谁知道,不甘我的事。」梁隽涵说道。
管乐社的位置在校内的艺术大楼地下室,之所以会以地下室为社办,正是为了不要让分贝高的管乐影响到师生们。还未推开门,我已然听见了社办里头传来了阵阵欢笑。
几经思索後,我正准备推门而入时,两道声音突然出现,偏高的nV音带了点急促与关切,略显中庸的nV音则掺杂了失望。
「子茗?你回来了吗?」
「那是纪念品吗……啊?杏仁糕?」
卢沛淇和余诗洁出现在我身後,我赶忙转过身,身材矮小、身材有些圆润的卢沛淇露出微笑,和她身高相差无几的余诗洁推了推眼镜,有些惊讶地看着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你……你也变太黑了吧?」卢沛淇吃惊地说道。
「啊?子茗一直都很黑啊。所以这就是你为什麽要带杏仁糕来吃吗?」余诗洁问道。
「我真的有变这麽黑吗?从早上到现在已经……」我正想着解释,但下一秒,门被开启了。
「你们不进来吹冷气,在外面聊天g嘛?」那人的出现让我的脚像生了根似地动弹不得,并不是畏惧,而是尴尬。余诗洁应着那人的话语走进了社办,在其身後的卢沛淇轻轻地推了下我的肩,像是在示意要我别担心。
管乐社由铜管、木管乐器以及打击乐器所组成,在这些派系之下,又有着一个个迥异的乐器部门,像是个小型公司般,各司其职。而我同卢沛淇以及余诗洁一样,负责木管乐器中的萨克斯风。
打从高一在同一部门以来,卢沛淇总是扮演着引领我的脚sE—和余诗洁一样,虽然余诗洁说话b较直,没什麽心思去修饰一字一句,但我知道她并不是坏人。见她俩和我印象中的模样没有太大出入,让我安心了不少。
除了是萨克斯风的一员之外,卢沛淇还身兼一个重要职务,此刻的她与社长站在一块,被人群包围着。
「好啦,大家安静。」社长音量不大,但话语一出总能马上让吵杂平息,见众人的目光都聚焦在自个儿身上後,这才继续发话:「今天开会的目的是要决定八月底家长会餐会要表演的曲目。大家有想法可以直接提出来。」
听闻家长会这个字眼,我心里一惊,眼神不自觉地与社长对上,但见她那了然於心的眼神,我马上回避。
「总共要表演两首曲子,第一首是JPOP组曲,另一首就由我们自行决定。」到这儿,社长转头看了卢沛淇一眼,才又继续说道:「当然,太简单的可行不通。所以指挥会一起帮我们筛选。」
音乐是种奇妙的产物,能够轻易地跨越时空,亦能够以许多不同的媒介所传承,尤其是管乐,它种类繁多,从古典到流行,从电影到动画,样样俱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