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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庆帝登基当天,大赦天下。
身为捡漏之王,长庆帝毫无建树,完全是顶上几个哥哥互相干死了,死了一地,就剩下他可继任大统。
娶了皇后,政敌的儿子,早就跟某大臣有一腿,藕断丝连的。
一堆妃子,都非常不错,不错到长庆帝差点荒废朝政。
至于各番邦进贡、民间选拔、太监宫人上位的更是数不胜数。
利星就是民间选进宫的,在长庆帝登基那天,他在黄河谷铲沙子吃了一嘴土的老爹被大赦回家,一家人团聚,兄弟们抱头痛哭,过年的时候就议论应该在次年选秀的时候把利星送进宫。
利星家是从商失败的底层小门小户,得上升个365个阶层才能碰一下长庆帝的脚趾头,但因为老爹被奸人所害,家人们明白了不能清高,应该把握住一切机会上位,但是他们暂时又没机会,于是利星这个可以生孩子的乙男首当其冲。
甲男和乙男在体力并无分别,只是乙男可以生子,所以也不存在什么体系化的性别压榨,只是乙男稍微吃亏一些。
利星进宫那天,三月的桃花靡艳了整个京城,他只是各地民间出的三百男户之一。
虽然叫三百男户,其实今年也就6个人,大部分人并不希望自己家孩子去当男宠。
这种男户是必须从无官无商、贫困无地、穷吊丝家完全自愿送出来的。
而且不是那种选秀都是美男子,还必须层层筛选,那种选秀的被选中就是妃子了——利星这种男户属于「皇帝感念民间,民间自愿送给皇帝享用的爱心资源,所以皇帝必须收,不管长成什么样」。
男户的存在,据说是为了彰显皇帝很得民心、很关注民间的大楚国传统。
也被称为「庶民老婆」。
不过进了宫大部分都是被随便给点钱打发走了,并不会长住在宫里,因为大部分民间吊丝自愿送来的都是太穷养不起的、残废的、太丑的.....
真的不存在那种脑子傻缺爱着皇帝把自己漂亮儿子送给皇帝免费亵玩的庶民。
说来话长,本来利星家也是给钱让人安排,但是他们不懂里面那些门道,介绍人骗走了利星家一吊钱,满口答应一定能顺利让利星在宫里当男宠得到宠幸。
背地里却笑话,这家人真是痴心妄想,历年选秀都是被官商权贵势力把持好的,就算是可以让庶民阶层免费进入的男户渠道,也根本进不了宫。
紫禁城那气派就相当于写着四个大字:庶民勿入。
介绍人非常不负责任地把利星从说好的正规选秀渠道,变成民间男户版。
但即使如此,和利星同行的五个男人,也全部都是伪造资料的各地中产家庭男孩。
大楚腐败成啥样可想而知,连这样的渠道都被挤没了。
总之进宫了。
意料之外,和上一个皇帝安和帝每年都给男户人均十两银子,相当于后代的三千块钱,然后好好给他们遣散的仁慈不同,新上任的长庆帝是他爹百倍好色。
利星眼睁睁看着宫里长的能看的男人全部都被临幸了。
“在王府的时候,圣上就龙威虎健。”
太监们羞红着脸。
因为甲男和乙男在外观其实并无任何不同,所以甲男也是要被临幸的。
所有的紫禁城侍卫、所有的太监、所有的厨子、所有的祭祀神官、所有的太医、所有的歌舞乐伎,只要长的好看/身材特别好,若倒霉被长庆帝看见,就一定要好好伺候伺候小长庆帝。
更别说身为乙男的后宫嫔妃和男宠们。
“什么?三百男户是要遣散的?为什么要遣散?”据说男户们进宫后,长庆帝发出了如此天问。
白送来的肥肉,为什么要遣散?
长庆帝发自内心无法理解。
尤其是男户们也不残疾也不丑,虽然都是庸脂俗粉没有什么亮眼的,但不玩白不玩。
利星进宫一年整,长庆帝临幸了他仅一次。
没办法,小长庆帝太忙,腾不出功夫。
一年,宫里遍地开花。
正在怀孕的妃子就有3位,宫里呱呱落地的皇子4位,还有不断在呱呱落地的。
长庆帝好像那瓜农不懈耕耘。
朝臣们龙争虎斗,本来为了朝政平衡,皇帝初登基不宜过早有龙嗣,怕出生一个后,后妃或皇后背后势力过强。
御膳房把打胎药和麝香散都备好了。
但长庆帝反其道而行之,既然怕有一个皇子不安全,那我就有一打皇子吧。
宫里四个皇子瞬间落地,也算四方安稳,前朝老臣们对此惊掉大牙,不禁纷纷竖起大拇指感叹“不愧是陛下龙体,从没这么无语过。”
幸好是长庆帝刚及冠,要是王府时期就这样,大臣们难以想象新帝拖家带口带着十几个儿子登基的场面。
不过说曹操曹操到,长庆帝当初王府时期宠幸的小妾带着双胞胎来认亲了。
上朝时
', ' ')(',臣子们脸黑得长庆帝都不好意思了。
“诸臣不必如此,”长庆帝冷着脸,“朕已命人滴血验亲,是朕子嗣,朕会好好安置。而且姚氏温良可爱,实在尤物...啊不,实在贤惠,朕准备给他一个位分。”
群臣脸更黑了。
——但要是说长庆帝昏庸无道,那也没理由,毕竟他登基第一年突然就善用良将,征服了一直死赖着不服管的草原十八部。
这真的是载入史册的丰功伟绩,其实完全是长庆帝他爹太努力把进度条刷到98%,突然嗝屁了,长庆帝这个捡漏王很认真地刷完最后两格,然后这个丰功伟绩就落到他头上了。
也有一部分是因为这个原因,在后代史书,长庆帝比他爹牛多了。
安和帝若知道,得从棺材里坐起来吐血十八升。
长庆帝乐呵呵回宫,来到了某宫殿。
安置在靖安宫里的原来的王府小妾姚鑫,正在抱着孩子喂奶。
长庆帝站在水晶琥珀帘后,微微弯腰偷看绝世美景,手指摩挲自己脸上的胡茬,很是喜欢欣赏美男子的长庆帝,给姚鑫评为高级美人尤物。
但是还没说句话,太监突然急匆匆来了,低声道:“陛下...皇后娘娘他要生了!”
长庆帝一愣,赶紧去了。
姚鑫算是白月光温温柔柔小白兔,皇后就是身娇体贵小朱砂,平时傲娇的不行,挠得人心痒痒。
但是在漫长的宫廷角斗时光,长庆帝也被打脸过不少次,对这个皇后也不太开心,到了地方看皇后似乎生的很困难,侍从端着一盆盆血水,长庆帝这个被他爹称为「见了男人就走不动道的完犊子玩意」立刻怜香惜玉。
“立刻发动全宫为皇后祈福!”
刚才的姚鑫早已经被抛到九霄云外,长庆帝现在又满心满眼都是皇后了,悲从中来,有一种收集的卡牌要被毁了的感觉。
“朕的皇子够多了,你们一定要保大不保小,不能让皇后去了!听到没有?”
一片混乱中其实没几个人理长庆帝,现在正是外戚嚣张之时。
听着皇后的痛苦叫声,皇帝洒下了那不值钱的泪。
皇后在生产间则是一边叫一边冷笑,“你们一定要保小不保大,圣上有那么多龙子,更不能没有太子,今天无论如何本宫都要把太子生下来,你们听到没有?...啊啊啊啊!好疼啊....”
太医们瑟瑟发抖:“知道了....遵命皇后...”
皇后拼命生太子的时候,太子并不知道自己的出生对母后全家有多重要,整个外公也就是大将军家都整夜点蜡,红着眼睛喊口号“太子降生!太子降生!”来回传信打听的人跑了不知道多少趟。
他也不知道后宫前朝多少绿眼珠子巴不得自己是死胎,偷摸拿大头针扎纸人肚子,“给爷死、给爷死...”
太子只是觉得倒着出生很舒服,脚丫子先蹬出来,和别的婴儿都不一样的出生方法,就是太子的脑袋在里面被憋得要死了,太医们看见也要吓死了。
利星和其他男宠一样给皇后祈福,本来他是和好多男宠一起给另一个男宠过生日,反正皇上最近喜欢嫔妃和太医的口味,不怎么来男宠这里,男宠们就彼此互相玩来派遣寂寞,反正又不会怀孕。
利星本来不参加,但别人又是软磨硬泡又是各种劝说,今天他都宽衣解带准备好一起多人play了,结果突闻噩耗皇后难产、太子倒生,全宫吓得所有过生日的立刻停止,一时间大家全拿着人均下发祈福用的平安结,傻站着。
利星纤细白皙的手指摸着平安结,想到上一次见过的现在已经面目模糊的皇帝。
早就记不清他长什么样了。
长庆帝有一口好嗓子,非常低沉磁性的声音,平时也冷着个脸好像别人欠他钱,但在单独面对利星的那次却又热情似火,给他舔得很开心,利星觉得这么温存就像夫妻一样。
利星原来是从来没体验过的小处子,初体验和长庆帝简直满分,长庆帝很怜香惜玉,一点都不粗暴。
“皇后娘娘千万不要出事啊....”
利星觉得皇后很惨,这时候也有点庆幸自己没怀孕,要不然难受死。
虽然用心祈福的没几人,利星自己走到亭子湖边,这时候已经下夜了,据说皇后还没生下来太子,很多人都说太子肯定已经在产道憋死了。
祈福着祈福着,利星饿了,因为全宫祈福,所以后厨也暂缓了晚饭时间,本来男宠们必须亲自去领自己的晚饭,只有嫔妃皇后才有资格享受别人送餐上门。
利星饿得有点难受,因为为了准备给别人过生日,中午都没吃,他也不喜欢吃早饭,其实一天就吃了俩大枣,早就不行了,利星溜到自己这边的厨房,紫禁城厨房都是连片的,各有大小,利星还差点被门槛绊倒。
利星的手刚摸到一个似乎是剩饭的盖碗,太子降生了!
长庆帝等得心焦,茶杯在手里都抖了,听见婴儿嚎哭之后是黄太医报喜“皇后娘娘没....
', ' ')('没没没事...”把价值连城的杯子都一喜而摔:“皇后没事就好!”
这句话被不爱皇上的皇后理解为:皇上不喜太子。
皇上一句话都能被联想为十八个版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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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星感受到整个皇宫从命悬一线、呼吸不过来的感觉,变成了举宫欢腾,因为人均下发礼金,作为太子降生的奖赏。
同时,太子降生这天,长庆帝再次下诏:大赦天下!
作为一个皇帝,长庆帝出手大方阔绰,还知道奖赏要迅速,一拍脑门就发钱,而且每次都是人人有份,还是让底层们很是称道赞美的。
不过倒霉的是太子降生太快,在厨房偷吃的利星被喜悦的厨子们发现了,利星吓得要死。
偷吃是重罪,被理解为有给宫里下毒嫌疑,未经允许随便踏足厨房,侍卫发现如果此人有抵抗,可以直接结果了他的性命,先斩后奏都是可以的。
但厨子们看偷吃的贼人是男宠,还是腰身细屁股大,长的水灵灵的小帅哥,立刻本性激发,开始要挟。
“要是我们告诉侍卫,你就完了,你最好给哥几个玩玩,给俺们伺候舒服了,就不告诉侍卫。”
利星当然不乐意了,心里冤死,骂死自己了,又实在不知道怪谁。其中有一个厨子据说还有隐疾,利星都怕被传染小病,但是突然皇帝下诏,又大赦天下了,厨子们只好看着眼前肥肉溜走。
利星吓得赶紧跑回男宠院,瑟瑟发抖都不敢出去了,心里却很感激长庆帝这么及时就下诏。
他第一次大赦天下救了老爹,第二次大赦天下救了自己。
只是,利星一厢情愿得有点多余。
他感谢长庆帝,长庆帝还看不上他呢。
后宫要准备一个大节目庆祝太子降生、皇后无恙,全部男宠也被安排去和乐伎一起敲钟鼓乐,利星坐在一排最幺位寂寞地拍着铃鼓,忽然被喝醉了的长庆帝看中,指名道姓要他来给自己倒酒。
或许长庆帝喜欢的只是利星低头拍小铃鼓时那一抹流星般的随意慵懒,等利星眨着两只亮晶晶的眼睛来到长庆帝面前,温柔又小心翼翼地颤抖着手给他倒酒的时候,长庆帝忽然觉得一切都索然无味。
“行了你下去吧。”
长庆帝懒得看他,但似乎又忍不住看了一眼,再看一眼,还是普普通通的小帅哥,和他各色嫔妃的各路气质比,真的毫无特色,还是那种五官有点小瑕疵的小帅哥。
宫里帅哥实在太多了,利星被衬托得只是个毫无特色的普通人。
醉酒的皇帝瞥了男宠一眼,忽然在众皇亲国戚面前笑了一声:“如此之人,不堪一顾。”
都说轻了,利星穿的还是被安排好的乐伎服,所以看着也很轻浮俗气。
长庆帝心里说,俗物罢了。
利星被后四个字刺痛了眼睛,赶紧下去了,虽然后排下阶的男宠们压根没听清皇帝说啥,只是那些位高权重的王爷、属王、权臣在含糊不清地笑,没人继续嘲笑利星,但利星还是很难受地把头低得很往下。
刚才远看着长庆帝,因为又有机会仔仔细细偷看了,利星还挺高兴,毕竟宫里太无聊,皇帝也算他消遣的一个点,还脑补了或许皇帝也和自己对视了,或许皇帝还记得自己。
但是现实和真相永远比脑补的反面更加刻骨和痛苦。
如果只是忽视和忘记自己也算了,那个夜晚卖力舔舐自己、在自己耳边夸自己“你怎么这么白,皮肤这么滑,真可爱”的男人,难道不是长庆帝吗?
被附身了吗?突然说这么绝情的话,原来以前就根本没有注意过自己,只有自己一厢情愿跟个傻狗一样,记住了那个晚上他说的所有的话....
湿湿咸咸的眼泪顺着脸颊滑落,利星也无所谓被别人看见。
一个叫胡朋的男宠偷偷问:“利星你怎么哭了?是不是圣上吓到你了?”
“我不想说那个。”利星一拳打在铃鼓上,带来的就是手很疼,他赶紧揉着手,胡朋很诧异:“到底怎么了?”
“我没事。”利星真的很伤心。
他心里自己直接和长庆帝划清界限了,反正他也不会来找自己,自己何必为了他还守清纯,其实自己本来就是有野心的吧?利星想,自己这么傻乎乎等着,其实就是幻想皇帝估计哪一天脑抽突然看上自己,然后和自己一起走一出轰轰烈烈的爱情....
都屁啊!
根本不可能!底层就是底层,这辈子都是平庸货不可能改变的。就像自己的名字一样俗,庸俗普通的自己,和遥不可及的花心皇帝,这辈子一眼就看到头的不可能,自己怎么不明白呢?
利星也就流了点泪就哭不出来了,他握紧拳头,开始心理折腾。
宴会结束后,男宠们带着酒回去彻夜狂欢,利星回到自己的小屋盖好被子,把自己整个人缩在被子里。
胡朋在外面敲门问:“你怎么了,老弟?”
一个男宠搂着胡朋,亲他的耳朵,醉醺醺的,“走啊,利
', ' ')('星困了,别管他。”
利星闷闷地说:“我困了,你们玩吧不用管我。”
胡朋就走了。其实胡朋和利星也不过是普通朋友罢了。
好孤独...利星抱紧自己,突然想起前几天家里大哥写信说,自己二哥虽然是甲男但嫁给另一个不要孩子的甲男了,这也是很常见的事,他们过的很幸福。
“我也好想有个老公...”
利星蜷缩着闭上眼,在被窝的黑暗里孤独地聆听外面世界的喧嚣吵闹,人们的大笑声。
利星不想当男宠了。
他多方打听,得知自己因为是三百男户的身份,其实只要请示一下御房总管老爷,得到对方盖章就可以了。
只有选秀出身的那种才必须得到长庆帝允许才可以离宫,而一般皇帝怎么可能允许自己小老婆和自己离婚呢。
这时候的利星又有点感谢那个当初不负责任的骗子介绍人了。
利星只有一个小小的心愿,那就是离开皇宫回家,找个和自己相爱的普通人,自己当他唯一的老婆,他也是自己唯一的老公,不会嫌弃自己俗。
在民间,利星明明是那种甚得众人喜爱的帅哥,到了宫里却被贬得一文不值,也是崩了心态。
利星第二天就去御房找总管老爷,总管老爷53岁,是外官,穿着亮绿暗纹官袍端坐在架子上,对比利星黑色外衫搭白色内搭的男宠统一制服,差距很是明显。
总管老爷身边永远围绕一堆看起来似乎有重要的事、其实就是没事在谄媚的庸人,利星好不容易凑过去:“老爷,我准备好离宫的文件了,请老爷帮小人盖章可以吗?”
总管老爷飞快扫了一眼,都不知道看没看清就说:“你一个男宠为什么要离宫啊?”
“啊..我我,我是男户,不是男宠。我是民间自愿来的,不是选秀、”
“你自愿来伺候皇上,为什么要走啊?”总管很冷漠。
“我...”利星知道他刁难自己是要钱罢了,就拿钱塞给他,“求老爷通融。”
总管颠了颠钱袋子,这才说:“把你的文本打开,我看看。”
总管的谄媚下属们被挤到一边,也只能眼巴巴看着。
总管好生看了两眼,一咂嘴,拿眼睛狠狠扫了扫利星全身:“不瞒你说,当今圣上的性格你也知道,太子又刚刚降生,突然一个男宠离宫,这不太好吧?”
虽然紫禁城里,根本没人在意这种小人物,但他们总会以为自己很重要。
御房总管也是在朝中查无此人的存在,但总是这种虾兵蟹将很能拿捏人的要点。
“老爷求求您开恩吧...”利星现在恨死长庆帝了,绝对不想留在这里继续寂寞受气。
他说话的声音很温柔很软糯,说到总管老爷心坎子里了,就说:“现在忙,你黄昏再来找我。”
利星刚才等得腿都酸了,现在被打发出来,抱着一堆文件站在门口,很难受。
这是要睡自己才会同意吗....傻子都看得出来...
但也不一定吧、
或许真的是忙。
黄昏时,利星早早就来了,御房总管的小厮让他去后院,利星就跟着,小厮油里油气地笑话他:“怎么啦,在宫里锦衣玉食还不舒坦,要离宫,嗯?”手摸上利星的腰,捏了两下。
利星很尴尬:“呵呵。”
进了后院,再进一个弄房,结果看见总管老爷就穿个米色的内衫斜倚在炕上拿长烟管抽水烟,还有个小厮给老爷捶腿,看见利星来了就站起来出去了。
“老爷,我来...来找你盖章...”利星咽了咽唾沫,颤着睫毛说。
天色很是昏黄,映在窗纸上。
“看你这小可怜劲儿....哎呦,来、坐下说。你比我孙子大不了多少的。”总管老爷开始套近乎。
利星坐凳子上,老爷又让他过来坐炕上。
“坐我腿上呗。”
老爷一句话说的利星直接站起来了,握着拳,“我我...我是来盖章的....”
“你以为有那么容易,我要疏通多少人,当今圣上其实早就不允许男宠离宫了。”
老爷自然是乱说的,看见利星惊讶了更是笑了,“你看,你不知道了吧?我可是知道你不知道的很多事,我要负责的事也很多,很容易就掉脑袋,你以为我容易啊?”
“那怎么办...我可以给你钱。”
“怎么那么墨迹!”总管老爷突然站起来一把抱住利星,利星手里的文件都吓掉了,两手吓得抬起来,老爷抱他抱得很紧,呼吸突然变得很变态,“哈,哈,小利星,我可是知道你,你别给我装我告诉你,你们男宠之间也互相玩,我知道,你也想了吧,对不对~?”
这一番话说的利星鸡皮疙瘩掉一地,自己的衣服被揉得一团褶皱,两人非常羞耻地纠缠在一起,利星急了,两手按着总管的老脸:“不...不要!”
利星这个抗拒的模样更加激发总管老爷
', ' ')('的兽欲,直接蛮横地抱着把他弄到炕上压住,“你今天来了就什么都别说了,要是说出去,我可不敢保证你掉不掉脑袋,你这是主动勾引我你知不知道?”
“不行...总管你不要这样、”
“不要?我看你那张小嘴儿很想要的,让我看看,你别乱动...”
“我是皇上的人,你不怕死吗?”利星害怕。
“你说出去你也得死,我们可是一条绳上的,再说了皇上哪知道你是谁啊真有意思,整个宫里全都是皇上的!”总管很是不屑和猴急。
利星知道再怎么劝说都没有意义了,只得两手拼命推搡总管,一个膝盖把总管老爷顶得胃结石发作,歪在一边。
利星赶紧站起来,吓得直接跑出去了。
利星可不想跟老头子玩,总管身上还一股味儿。
总管的小厮这时候也过来:“皇上传召男宠去南庆宫给喇旦来的番邦使者侍寝!老爷,老爷你怎么了!”
总管老爷躺在炕上呼吸困难:“利星那个小贱人,这辈子都别想我给他盖章,我呸...哎呦呦,你就给把利星给弄过去,喇旦使者肯定玩死他!以前就玩死一个了!”
草原十八部,曾是大楚西北方的敌人,现在已经征服;喇旦,则是东北方的第二敌人。
喇旦已成地域大国,比一盘散沙的草原十八部战斗力强了一倍。
喇旦人高大威猛,勇猛善战,实行一妻多夫制,但乙男地位不高。因为他们国家土壤基本都是沙土质,所以也是畜牧大国并非农业国,很有侵略欲。
喇旦使者来大楚没几次,每次一来就要男宠,好像八辈子没见过男人,宛如饿虎扑食。
他们国家一妻多夫的现状,就说明了乙男稀缺。
长庆帝坐在南庆宫书房的炕上,对面坐着的就是喇旦使者。
使者穿着红红绿绿却配色很暗因此不庸俗的袍子,一双踏金靴,虎牙耳饰,象牙项链,狼牙挂饰,皮肤小麦色,却是瘦长脸文人模样,把玩着茶杯盖:“陛下,天色不早了,本官就休息了吧。”
“不急。”长庆帝说,“朕和你再下几盘棋,实在难得见到喇旦有你这样的尖刀使者,通晓三国语言,能说会道,又是俊秀无比,竟然也会下棋,真是喇旦少见的能人。”
“陛下是说我喇旦无人吗?不过是读书写字,下几盘棋,喇旦人人都会。”
使者气的回嘴,从刚才开始就被这个嚣张的皇帝怼的眼前发青,屡屡侮辱喇旦人的智商。
太监在一旁静默而站,影子拖的很长。
长庆帝下了黑棋一个:“诶,该你下了,喇旦人不是很专注吗,怎么这样...朕很敬佩喇旦勇士的威武的。”
每次都是这样,长庆帝每次嘴一下喇旦人,趁使者还没发威,立刻夸一下,打个巴掌给个枣,喇旦使者发不出来火,又怕自己下棋下错了还要被嘴,下慢了更要被嘴,真是极差的体验。
突然,宫人带着个男宠来了。
男宠长的自然都是一个模样的俊秀帅气,鼻梁高眼睛大嘴唇粉,腰细腿长大屁股,一碰就柔情似水。
因为没有特色,所以只是一抹靓绝的陪衬。
长庆帝装没看见下棋,利星也很懵逼地看见皇帝也在这里。
宫人偷偷说:“圣上安排好的,你只要过去直接给圣上口就可以。”
利星:?!
“....好。”利星也没别的能说的。
虽然利星好像个跟丈夫生气的小媳妇,但还是没有办法只能过去,行礼后就跪下,脸趴到长庆帝腿上。
虽然不理解皇帝在这里干嘛,要自己这样当着番邦使者又是为何,利星自己脑补一场大戏,都快要以为长庆帝这是看上自己了,就听使者大叫:“陛下这是何意?!”
“哦?”
长庆帝寒眸一挑,那气场是利星从没见过的尖刻寒凉,真的有点吓人,他埋头张大嘴闭上眼,看都不敢看一眼,不小心还咬到了,利星自己没注意到,长庆帝是真的疼,他一手轻轻放在利星脑袋上,手指勾勾他的耳朵,意思是让他注意点。
长庆帝对喇旦使者邪笑道:“朕不拿使者当外人,是朕错了?朕真的喜欢喇旦使者这股喇旦气质,听闻以前喇旦使者来大楚,必点男宠,朕很好奇这是何故,难不成喜欢这样,朕本以为使者你会喜欢的。”
看长庆帝一脸无辜,使者站起来:“够了!陛下何须如此作弄我喇旦人的骨性,若是不喜大可以说一声,现在积攒过往怨气又何必?我喇旦的通商口岸不过是捏在陛下手里一时,陛下不要以为.....”
“朕以为什么?”长庆帝说着,突然拍了一下利星的头,利星迷茫抬头,长庆帝就让他起来站到一边,长庆帝拢了拢衣服,“喇旦使者不是喜欢男宠吗,朕只是想,既然喜欢,那么朕玩过的,使者应该更喜欢吧?还新鲜的男宠,使者好好享用吧。”
长庆帝也站起来,比使者高一点,气势就更足。
使者瞪了利星一眼,“
', ' ')('陛下何意...”
你刚玩过的,就给我玩?这不明摆着看不起我啊?
“何意、何意的,使者不要想太多。”长庆帝始终很尖酸刻薄,“人就在这里,使者好好休息,只是使者你对朕不敬,朕也不会随便任使者欺辱。”
喇旦使者站那里要被混账皇帝气冒烟了,你骂完我们全族这么多次,还说我欺辱你?
使者听说以前安和帝很好说话,是笑里藏刀、不言不语夺人性命的「慈杀皇帝」,没想到他儿子长庆帝嘴这么毒,要把人活活气死。
长庆帝前呼后拥、得意洋洋地走了,留下利星充当他们两国嘴斗后的利用完价值的工具,被冷落在这里任由处置。
喇旦使者斜了眼利星,他自然不可能玩这个人,玩了就有辱国威。
“你走吧!走!”用大楚语言说完,喇旦使者直接忍不住飙自己喇旦语言,对着利星骂,“我x你祖宗,给老子滚!”
利星想回男宠院,但一想到御房总管老爷被自己踹伤了,回去也是遭罪,心里害怕,胆子也大了。
既然使者让他走,他赶紧出去追上刚刚离开的长庆帝。长庆帝性格懒散,出行全部坐八抬横座,坐在高架上看男宠出来缠着自己也很惊讶,利星只能献媚说:“使者不让小人伺候,小人斗胆想伺候皇上!”
长庆帝尝鲜过太多太多男人,他上次醉酒说利星不堪一顾,或许还有看错成分。
但现在他还是觉得利星很是普通,不堪一顾。
毫无成为尤物的潜质,屁股大身材好也算优秀特征?那不是必备点吗?
何况他今天准备好继续去征服嘉妃。但看利星还是剑眉星目的,长庆帝嫌少不嫌多,手一挥,很好脾气:“你陪朕一道去找嘉妃吧。”
利星也不指望自己成为皇帝的唯一,因为皇帝现在就是他眼中一个工具人,但工具人居然让他同乘辇轿,何其荣宠大方,辇轿还是露天的只是可以抬的椅子,后宫多少人看呆了。
辇轿不是特别大,利星被长庆帝单臂搂着,闻到皇帝身上霸道冷清的龙涎香。
利星的拳头放膝盖上,真的不敢动又受宠若惊。
长庆帝觉得自己很大方,不计较利星刚才在使者面前咬疼自己,但利星傻乎乎的根本不知道自己咬疼了皇帝,俩人算是一对活宝。
长庆帝手不老实,东捏捏西揉揉,给利星亵玩得小嘴微张、轻吐热气,就到了嘉妃住的华硕宫。
嘉妃,是后宫唯一一个敢拒绝侍寝的,人称“冷嘉妃”,因此被长庆帝格外宠幸,直接强行内设无数次,也是后宫最先怀孕的,生下了大皇子。
嘉妃曾经是要当荣都加护府王爷的王妃的,被他爹半路截胡送给新皇谄媚用,长庆帝自然无意中成了横刀夺爱的大恶人,嘉妃还被迫生子,恨死长庆帝,天天不给好脸,到现在竟然还没被赐死。
利星就猜嘉妃肯定长的天上有地上无,结果一进去就傻眼,传说中的嘉妃长的就一个字,绝。
俩字,极品。
一个回眸,一颦一笑,玉手玉音玉腿,怪不得皇帝看见就身酥骨麻走不动道。
嘉妃属于冷清佳公子,给人飘飘欲仙的感觉,长庆帝就喜欢虐他然后慢慢征服、融化他,渐渐似乎也爱上他了,正所谓爱之深虐之切,长庆帝故意让他俩一起伺候自己,嘉妃看了眼男宠利星,倒也没有愤然,只是叹口气。
“皇上何苦要连累旁人呢?”一副心如死灰的样。
不得不承认嘉妃真的是个佳公子,很会为人考虑,并没有对利星动气,反而还用眼神安慰他,利星看嘉妃好像被长庆帝折腾的人生都完犊子了的绝望,也有点担心嘉妃寻死。
利星被赶出来,这一夜是皇帝继续强行内设嘉妃的一夜。
嘉妃就像要飞到天上的鹤,一身才华,本来为了爱情嫁给王爷竹马就是舍弃了入仕为官的理想,结果还被亲爹算计背叛,嫁给面都没见过的花心昏君,被扭断翅膀锁上铁链,成为深宫中一只金丝雀,现在孩子都有了,更是可怜。
长庆帝了满足一己私欲,肆意折腾嘉妃也是为了他爱上自己,甚至还写情诗,半夜激动地说情话:“你若爱朕,朕可以为你遣散后宫三百。”
皇帝和嘉妃的乱七八糟爱情,才是后宫主轴,即使是剩下的一大摊子事,也轮不到小小的男宠利星身上。
但是利星也算捡到了,他和九五之尊同乘轿辇的事,一传十十传百,还有皇后推波助澜——想用利星制衡嘉妃受宠——御房总管老爷现在看见利星都只得陪笑,再也不敢造次,更别提报复了。
利星每次浣衣无聊的时候,都呆呆地想,长庆帝总是在关键时刻拯救和帮助自己,上次是,这次也是,虽然都很偶然,都是和自己无关的事顺带一下自己,但却福泽甚广。
利星身为地位卑微的男宠,第一次切身感受到地位崇高的人给别人带来的辐射力。
他们随意的举动,就可以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啊。
后宫,长庆帝用爱征服嘉妃失败,于
', ' ')('是耍狠:“朕不会让你离开朕,朕要你再为朕生一个儿子!”
前朝,长庆帝对喇旦使者的挑衅让喇旦记恨,长庆帝富有战意,是想要和喇旦正面刚的。
兰蕙之才的文臣钱聪谏言:“圣上鲁莽行事,不虑后果,易遭反噬。”
在臣子眼里,新皇做错的事简直数不胜数。
为了斗勇斗狠,挑衅喇旦使者;动不动就大赦天下,被有心人利用;生太多皇子,贻害甚广;处理不好外戚干政,到现在还没弄死皇后还让太子出生,无能无能太无能了...
说都说不完的愚蠢、蛮横、势大,迟早要完。
但长庆帝并不知道,甚至另一派武臣还认为当今新皇是智勇双全、机敏大方,总之厉害厉害太厉害了。
利星在后宫身为不受宠的男宠,眼巴巴地无聊,就听各种消息,结果太子夭折,后宫高兴没几天就赶紧全宫素白给太子祈福,男宠们总是带来各种传闻。
“听说皇后娘娘哭得不行不行的。”
“圣上倒是没哭,就是安慰皇后了。”
“大将军进宫面圣,好像发生冲突了,据说圣上和大将军因为一个茶斗就突然吵起来了。”
“大将军有没有把玉斗砸圣上龙首上?我听说是..”
各种奇奇怪怪的谣言,但利星也听得出来好像局势越来越紧缩了。
大将军怀疑圣上毒害太子,其实并非如此。正闹着呢,怀孕足月的淑内君又生了,同时还有一个据说是被长庆帝宠幸过的侍从也生了,就在长廊过道台阶下生的,血淌了一地。
就皇帝这造娃速度,就算有人想要谋害皇嗣都谋害不过来。
紫禁城堪称鸡飞狗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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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一切都和利星无关。
小心眼的他还是很在意那次圣上对自己的评价,不堪一顾。
圣上是那么至高无上的厉害的人,面对那么威严的喇旦使者都毫无惧色,他说的话一定是对的吧。
不堪一顾的意思是不值得看一眼,自己有那么差吗...
利星蹲在湖边看自己的倒影,夕阳柔软的橘黄光洒在他侧脸上,男人瘦白匀称的身体在衣服里微微显露,利星蹙眉,微微张嘴,湖水波光粼粼,映照得美男如画,愁闷的柔润水灵模样,惹人燥热。
看得在树上偷看男宠的算命道士一个激动,直接摔下湖,落水了。
因为太子夭折,长庆帝请了长山居的道士来给太子做法事,这位落水的老道48岁了,是龙腾虎跃一般的奇门遁甲大师,未老先衰,看着跟六十岁似的。
老头儿落水,一阵扑腾,利星惊呆,怎么突然有个人掉下来——但还是赶紧把人救上来了。
道士狠狠咳了几口水,利星逼问他:“你是不是偷东西啊你?”
利星的眼睛像小鹿水蒙蒙、湿漉漉,又因为救自己而湿身,道士故意装虚弱歪在他怀里:“少君,你有奇质之命,以后必定大贵,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你可拉倒吧,以为你乱说我就不抓你,你是不是偷东西啊?”利星故意逗他,给老头儿吓懵逼了,连连摆手站起来:“贫道可是长山居的道长。”
“长山居是啥?”
“害,你不懂啊,长山居是京城外山也是天下最可称道的道观。”贼眼老头儿抚抚自己的花白山羊胡,“你若想来,贫道自然欢淫。”
利星看他太贼太色,立刻道:“不用了,你还是赶紧走吧。”
“贫道从不打诳,说你贵命你就是贵命,来,贫道给你把把脉筋儿。”老头儿道长赶紧一把握住利星白皙滑嫩的手腕,差点原地爽翻,舒服得胡子吹吹,翻着眼皮几乎要翻白眼了,上嘴唇都撅起来了。
道长的确是约等于八辈子没看见美男帅哥,一直在山里闷着面对一群挫男丑男道士,都要萎了。
“贫道不才,正是长山居的道长。”老头儿掏出腰上的拂尘,给利星看拂尘的金柄,另一手捏着利星的手腕一直摸到小臂处。
利星鸡皮疙瘩都要出来了,一手甩开他:“不用了谢谢我先走了。”
道长哪舍得他直接跑了,又是纠缠,但有几个道士徒弟摸过来要道长赶紧走,被发现了要被人笑掉大牙,道长只好恋恋不舍地走了。
利星今夜突然被召幸,他屁颠屁颠跑去乾清宫,看见炕桌上堆满了各种文件奏折,乱七八糟宛如猪窝,自斟自饮喝得醉醺醺的长庆帝都没看见他。
“皇...皇上...”
利星叫了一声,长庆帝才看见他,皇帝抬起头很疲惫:“朕叫后厨做了夜宵,你陪朕吃点。”
随便谁都好,现在长庆帝只需要一个完全不认识的人来,然后自己稍微倾诉一下。
就倾诉一下下。
九五之尊当的真的累,事无巨细都要管,一天忙的焦头烂额,结果还是鸡毛飞上天。长庆帝不喜欢压抑自己的性子,总是把事情搞的一团糟,要么过火,要么不旺,心里实在憋屈。
温香软玉在怀,
', ' ')('长庆帝又觉得无趣,夜宵呈上来,拿起筷子又放下了,“你喂朕。”
利星闻着乾清宫的熏香都要原地晕倒了,非常紧张,但这种素美人实在难以取悦皇帝,酒杯拿得颤颤巍巍的,长庆帝一个没接住就洒了。
利星赶紧跪地上求饶,长庆帝托腮坐在椅子上,醉蒙蒙地嗤笑:“朕不配有个佳人真心悦朕,只有你这种。”
利星心里想给皇帝来一记重拳,怎么总这么说,太过分了吧,心里也难受,小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但洒在地上的酒却沾了白玉地板变色了,长庆帝一眼刁钻看见,忽然大喊:“侍卫何在!有人下毒!”
利星吓到了,长庆帝却把他也抱起来,坐炕椅上把利星像抱孩子一样抱的很紧,指着地上的毒酒对禁军侍卫说:“传召杨太医,立刻验毒!”
酒醒了,长庆帝不迷糊了,低头看怀里的小可爱有没有被吓到,小美人倒是很平静,但眼神匆匆,长庆帝俯首吻他的眼皮:“不怕,萧安宝贝儿不怕。”
利星这才明白,原来中央空调一般的皇帝的爱意那么廉价,只要是美男,他都可以如此温柔体贴。
就连觉得自己不堪一顾,都没有因此记住自己的名字。
长庆帝抱着利星觉得他身上温度又温暖又凉爽,很是奇特,皮肤又滑腻柔软,抱起来就不撒手了。
杨太医现场验毒,呈上结果:“启奏陛下,此毒乃令男人阳弱之毒,十分狠毒,若是服用,以后恐怕难有子嗣!而且此毒没有解法,一旦服用,陛下的龙根只怕彻底废了。”
长庆帝震怒。
连夜全宫排查,后厨所有人睡觉着全被叫起来审问,负责夜宵的厨子哭天抹泪:“小人真的不知道,不知道啊!冤枉!”
皇后匆匆赶来,看都不看长庆帝怀里的男宠一眼:“陛下,涉及此案的应该全部斩首,以儆效尤。”
长庆帝立刻说:“不能如此,他们都是被牵连的,朕只杀真凶。”
大理寺连夜加班,府老爷们刚睡着,有的还没睡就赶紧穿上官服直奔紫禁城。
宵禁之中,只有无数官宦车马软轿在京城官道肆意行走。
而在乾清宫中,利星被长庆帝抱出汗了,又不敢不让他抱,只能小幅度挪动身体,但圣上一个用力抱更紧了,给利星差点勒得喘不上气。
“陛下,小人有点喘不上来气...”利星回头一看却发现长庆帝竟然脸上出冷汗了,也有些怔愣,还以为他是想抱着自己安慰自己,但圣上自己也很害怕吧,毕竟他才是被下毒的受害者啊....
“今夜若不是你,朕就被奸人所害,会成了个废人。”虽然长庆帝自己吓得满头冷汗,但还是伸出修长的手指,勾了勾利星的鼻子,“萧安,你真是朕的福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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