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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来了。”
屋内一片寂静，只有电器待机的小红点发着一点微光，上杉律习惯地关上门，摸着黑打开了开关。
暖黄的灯光给空荡的客厅稍稍添了些温度，窗台上摆着造型奇异的手工假花，散发着人造香精的气味，少年在门口换好舒适的拖鞋，抱着书包窝进了沙发。
这两天究竟都发生了些什么啊……
上杉律把两条长腿曲起抱住，发红的脸埋在书包里，只露出一点红润的耳尖。
柳沢倒是有很诚恳地道歉，但话里话外显然是知错不改的模样，他气得一拳揍了上去，但那家伙又不肯还手，一点意思也没有……
啊——烦死了，还不如去做卷子好了。
上杉律从书包里翻出折好的数学卷子与宫川和哉的笔记，又在排满饮料的冰箱里找了一罐可乐，抱着一堆东西进了卧室。
但本就心烦意乱的人遇上复杂难解的数学题，只会更加恼火。上杉律把画满了算式和曲线的纸翻过来又算了一遍，最终得出了两个截然不同的答案，想也知道是某一步出了差错，之后一步错步步错。
少年叹了口气，把捏扁的可乐罐扔进垃圾桶，从口袋里摸出了手机，‘果然还是放松一下吧。’
手机刚一亮屏，上杉律就像烫手似的把它甩到了桌上。
“柳，沢，克，己！”
屏幕上满溢的肉色染红了少年的脸颊，原来是柳沢将一张精挑细选的照片设了锁屏，那会儿他都要被做晕了，软趴趴地任由那个混蛋摆弄……
躺在桌上的手机中正是这样一张看起来完全出自自愿的照片，黑发少年抱着自己矫健修长的大腿茫然地看着镜头，眉眼完全失去了平时的锐气，刚射过精的肉棒软软地垂在大腿内侧，已经被操成了深红。
一部分精液已经干涸，粘在胸膛上形成点点浅白的精斑，另一部分新鲜粘稠的精液沿着肌肉线条流下，延出长长的轨迹，看起来非常色情。
‘而且我伸舌头做什么啊？！’上杉律捂着脸把手机快速滑开，‘这样，这样看上去不就更像故意勾引了吗……’
少年用手臂贴着发烫的脸降温，纠结了半天终于点开了图库。
‘这家伙究竟拍了多少啊……’他飞快地滑着手机选中照片，生怕看见那些荒淫的景象。
‘三十二张，’上杉律微微睁大眼睛，被这个数字吓了一跳，他手一滑又点开了一张，‘是，是和柳沢肉棒的合影。’
这张图里的少年更放荡了，因快感而微微眯起的双眼蒙着亮亮的水雾，潮红的面颊以及无意识勾起的嘴角显出了餍足的神态。他的一只手虚搭在那根狰狞的性器上，与沾着精液的锁骨贴的很近，柳沢克己攥着另一只手一起伸出去摁下了拍照键，看上去像是援交少年的自拍一样。
‘这不完全就是bitch吗……’上杉律移开目光不敢再看，他匆匆忙忙删了几张，不知为什么又停下了手，把剩下的全部丢进了隐藏相册里。
心脏跳的好快，上杉律抓皱了胸口的衣服，深呼吸着努力想使自己平静下来，一种不知是羞耻还是兴奋的感觉爬上了脊椎，让他手心也冒出了汗。
‘好，好奇怪，’剧烈的心跳声咚咚地敲着鼓膜，‘正常人被拍下这种照片，肯定会又生气又害怕的吧。’
一些淫乱的联想恰逢其时地在脑海中留下了虚构的图景，像是18r黄油里打出的cg一样不堪入目。那一点隐秘的期待在他的脑子里上蹿下跳，把他本就淡薄的性观念撞得粉碎。
‘为什么，会感到兴奋啊……但是只要一想到——’
“唔……”上杉律仰着头捂住了眼睛，意识到自己的身体正在发烫，‘怎么办……好像觉醒什么不得了的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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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杉君？”
撑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的少年骤然回过神来，疑问地看向宫川和哉。
戴着眼镜的年级第一叹了口气，拿着手里的卷子说道：“最近几天的错误率高了不少，是遇到什么不好理解的地方了吗？”
上杉律有些尴尬地用鞋跟蹭了蹭桌脚，“是我最近懈怠了，遇到些乱七八糟的事。”
他垂着眼睛，因烦恼而微微皱起的眉头和下撇的嘴角无端显出慑人的气场，离他坐的近的一个同学往这边偷偷看了一眼，身体一僵，拉着同伴同手同脚地逃离了教室。
宫川和哉在心里感叹了一下少年睫毛的长度，稍微贴近一些，嗅到了柠檬洗发水的清新气味，“上杉君晚上要不要来我家补习？这样处理问题比较及时。”
说罢看着少年有些纠结的神色又补充道：“我的父母这几天出差，家里没有别人。”
“……好，那就拜托了。”上杉律松了口气，他真的不太擅长和长辈交流。说起来最近晚上没有兼职，也不想在街上碰见柳沢克己，刚好可以补一下落下的进度。
而且……宫川君的话，看起来就是那种很理性的人，跟他一起学习，应该就不会想那些杂七杂八的事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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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到中午，长谷和纱就抱着两份便当噔噔地跑向天台，今天没有人再拦她了。
坐在后桌的女同学曾经试过拉住她，“那可是那个上杉学长啊，”矢部幸子做出一个夸张的表情，“和纱你这样冒冒失失地闯过去，说不定会被揍的。”
“我征求过上杉前辈的同意了，”长谷和纱面色平静地说道：“而且，前辈不会无缘无故揍人的。”
“诶？可是上杉学长是不良吧——”
“抱歉，我还有事，失陪了。”黑色长发的少女迈着坚定的步伐走向了被称为禁地的天台，并成功安全回来了。
“跟上杉学长一起吃饭真的不会有压力吗？”矢部幸子在课间悄悄问她，“学长确实是个池面啦，但平时偶尔遇到都有一种让人想逃跑的感觉。”
长谷和纱无奈地叹气，“既然这么好奇的话，不如撇开那些偏见跟前辈试着交流一次如何？”
“我是真的不太敢啦，”矢部幸子笑了笑，她是班上有名的现充，不会让人在交流中难堪，“不过既然和纱觉得没问题的话，我也就不再多说啦。”
说起来，在那次被救后，长谷和纱就想要报答上杉律，但一直都没有想好要做些什么，直到她连续几天撞见了少年带着红豆面包从便利店出来。
一直靠那个当午餐，前辈究竟是怎么长这么高的啊。长谷和纱终于找到了报答的方式，但在提议的时候被拒绝了。
“每天准备两份便当会很累的吧，”少年低头看她，颈上还贴着很多白色的伤口贴，不知是不是打架受了伤，“我对食物没有要求的，面包就很好。”
“是因为我最近在练习厨艺，”少女努力想着借口，这话其实也没说谎，她最近可是跟家里的主厨学了很多呢，“因为每个菜式都要学，每天都会做很多出来，能装三份便当也说不定。”
长谷和纱紧张地看着少年，两只眼睛都写满了“请让我报答”，上杉律无奈地点了点头，“我不挑食的，长谷学妹随便做些就可以。”
她就这样获得了踏入天台的资格。
长谷和纱回过神来，对面的上杉律正在认真地吃着便当，长长的眼睫低垂，在脸上投下一小片阴影。他颈上大部分的伤口贴已经撕掉了，露出的皮肤光洁如新，不像是曾有破损的模样。
“前辈知道低年级的学生把这里叫做禁地吗？”
上杉律点头，他当然知道，虽然他一开始来天台只是受了漫画荼毒，觉得这里像是什么事件高发地，但别人显然觉得他把这儿圈成了自己的领地。
他看着长谷和纱有些在意的模样解释道：“这样也很好，中午在这边休息不会被人打扰。”
“所以说完全不懂为什么会有人觉得前辈可怕。”少女面无表情地吐槽。
“像长谷学妹这样不害怕我的人才是少数吧。”上杉律笑了笑，他还挺高兴能交到新朋友的。
少女托腮看着上杉律，少年白皙耳壳上不对称的耳饰在阳光下闪着细碎的光，颈上也坠着铁制的项链，似乎是某个说唱歌手的标识。改版制服随意地敞开，再加上那些伤口贴和邦迪，确实是一副不良少年的模样
——话说怎样打架会伤到脖子啊，对方会用指甲抓吗？她这样想着，自然地询问起来。
“啊……不算打架留下的吧，”上杉律不自然地用手指刮了刮脖颈，“算是……被蚊子咬了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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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杉君打算从哪里开始呢？”宫川和哉坐在上杉律旁边，两人靠的很近，手臂几乎贴在了一起。
宫川和哉的房间很大，有一面填的满满当当的书柜，写字台就算坐三个人也不算拥挤，不过宫川宅整体占地面积不小就是了。
上杉律有些苦恼地翻了翻书，完全不记得上次是在哪里卡住了，早知道应该带一下草稿纸的。
宫川和哉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空调暖风开的足，少年已经脱下外套放在了椅背上，手臂苍白的肤色被冷调的灯光衬得愈发晃眼，隐约能看见青紫的血管在线条流畅的小臂肌肉上蜿蜒，像精心雕刻藏色的艺术品。
“啊对，”上杉律拿起放在一旁的手机，“我前几天应该有给某道题拍照。”本来是想搜题的，结果没有搜到，
这当然是因为题完全是宫川和哉原创的，深藏功与名的学霸推了推眼镜凑了过来，上杉律翻了翻最近拍照却没有找到，“咦？难道被我顺手删掉了吗？”
“那应该在最近删除里吧。”宫川和哉说道。
说的也是，上杉律滑到最近删除那一栏，毫不停顿地摁了下去。
‘糟糕！’他看着下面的一排照片骤然反应过来，快速点开一张看着像纸的照片。
“这好像是学校上次填的表格，”宫川和哉靠的更近了，他自然地帮忙滑动着屏幕，“好像也不是这张。”
上杉律紧张地抓着手机，要不是清楚的记得时间先后顺序，他就要把这烫手山芋甩出去了。
“是不是这张？”宫川和哉贴着他的耳
', ' ')('朵问，上杉律松了口气，刚想点头，界面又回到了缩略状态，“啊，不小心点错了。”
上杉律下意识摁了关机键，但宫川和哉仍虚环着他，呼出的热气让他打了个颤，“上杉君，那些照片是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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