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王不相信一般地笑了起来:“就你?麒麟储可是紫微星转世,六岁咏凤凰的神童。三岁断字,四岁提笔,五岁之前,据说那经史子集便都通读了。戏里都唱甘罗年十二当丞相,老皇帝亲口说,吾有麒麟儿,不逊甘上卿。当时太子一家可都死了,也不舍得动一动他。你什么身份,能当他太傅?”
苏逾白道:“说到底不过是凑巧,恰在麒麟储预备开蒙那年,我考中了新科状元而已。”
老王给他噎得顿时不吭声了,愣了半天,才道:“那都是十几年前的事了吧?你那时才几岁?”
苏逾白轻描淡写道:“十六岁吧。”
他看了老王一眼:“其实也没什么了不起的,当时再风光,是三年之后,便又有新的,三年又三年,时过境迁,谁还能记得住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话不能这么说,”老王脾气倒上来了,“十六岁?我见过的秀才,都考到七老八十才中。十六岁?就没见过这样年少的!”
他上上下下地扫视着苏逾白,目光定在他额头,语气里充满了对文化人的景仰:“我瞧你额间那一点红痣,便知道你是这么个文曲星下凡。又年轻,前途无量的,你干什么不好,偏要去西厂当奸细?”
苏逾白一顿,避开这话题不答,转而笑道:“我这般的也能称得上是文曲星,只怕贵位神君下凡也太忙了些。便是麒麟储,丙生亥月,冬日里雷鸣阵阵,传闻中杀印相生的好命局,八字拿去钦天监一批,都说是贵不可言,最终还不是年少夭亡,尸骨无存?可见谶语异相之说,并不可当真。”
老王一拍桌子,果真被他转移了注意力:“怎么不可以当真?麒麟储生下来时,脸上便带那么一条麒麟印记,东南大疫顷刻便解。只可惜日柱坐羊刃,丙火暗旺不能从化,煞刃两停,遇壬子癸丑则困,早年必有坎坷之遇,见甲木青龙则化合生发,入西南大运则君侯可图。不是不报,时候未到!再说,你怎知他便死了?……”
苏逾白打了个哈欠,耐着性子道:“麒麟长什么样子,谁能见过?脸上带黑斑便是仁兽祥瑞……我倒见过一个重瞳之子,虞舜之相,谁料竟有慕残的癖好,他家世代贵族,为了这一人,已经是脸都丢尽了。至于东南大疫……依稀还记得是乐氏女儿研制出来的方子吧?归功于一个小小婴儿,你们堂主怎么说?甲木青龙……西南大运……君侯可图,这都是造反的话了,也是,黔地本属西南,王老板是指望那孩子死而复生,你好搏个从龙之功,封侯拜相呢?”
老王脸色涨红了:“先不说别的,你说那重瞳之人,便是孟家少子吧?别欺负我们见识短,陵光阁守的事儿,在江湖上也是流传开的。俗话说,心明眼亮,他瞎了一眼,便如房里闭了一窗,自然阴沉沉的不透光,为人处世也就不磊落,有些变态的习气……”
苏逾白不感兴趣,正寻思要找个藉口辞了他去,忽然从门口步出一人。正是德全老爹。老爹对着老王说了两句,眼睛看着苏逾白。他想着时机正好,连忙道:“王老板与族长大人先谈,在下便告退了。”
老王道:“苏统领不要着急。大哥清早去了聚堂请罪问安,如今是来传堂主的话。若你有空,堂主现在想见你一面。”
苏逾白睁大了眼睛:“自然是有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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