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style="font-size:16px">不能自医40
苗邈忍不住变了神色,道:“苏统领这是何意?”
苏逾白拱手:“请恕在下难以从命。”
乐佚游眼边已然落下泪痕。苗邈上前一步,却听她出声道:“阿邈。”
“算了,”她说,举袖拭干了眼眶,强笑道,“苏统领说得有道理,不知道……是在给咱们面子呢。你要是威逼起来,岂不是强人所难了。”
苗邈慢慢退回去,坐下,犹自道:“如果苏统领还嫌礼薄的话……”
乐佚游伸出手指,抵在唇前,做了一个嘘字。
“苏统领说不知情,便是再多奇珍异宝拿出来也是无益。”她语气里带着失望,但已然预备着翻过篇去,“昨天晚上,还要多谢苏统领辨药。好不容易上来一趟,就坐一坐再走吧。”
苏逾白不便立即辞去,瞧着在那里煽风点火的薄远猷,换了话题:“那药已然是送过去了?堂主还在炼些什么?”
“堂主昨晚所见的,不过是那药胚,”乐佚游解释,“还需几日炼化,在外头裹上蜜蜡。便成了。一旦炼成,自然是叫这兄弟俩快马加鞭,送去阿南那里。”
苏逾白并不知这阿南指的是谁,见乐佚游无意解释,也不好多问。场面一时干起来。
苗邈见状,起身先添了一轮茶,给苏逾白换了个新杯子握在手里,然后笑道:“我们在这儿还要再留上几日。左右苏统领一时也不走的。我素日里很是仰慕伏卫的身手,若苏统领舍得,倒不如让我们每日里切磋切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苏逾白听了这话,便知这青年依旧不甘心,寻了个借口来拉近关系,想着以后再掏出一些秘密来。
他已经明着拒绝了乐佚游一轮,再被这样试探,少不得就得让上一步,遂应了:“只要不把我这侍卫打残就可以。”
气氛缓和了些,乐佚游也恢复了点精神:“还打残呢,就凭阿邈那三脚猫的功夫,十个也不够伏卫一巴掌的。”
于是都笑起来。苗邈上前去拍了拍伏肆的肩膀,手臂先一步搭在上面,几乎揽到他颈子上:“还未请教小兄弟名讳呢。”
暗卫摸着穗子的手停了,受惊似地抬起脸来。
瞧他那神情,苏逾白就料定苗邈要讨个没趣,不说其他,单说那只不安分到处乱搭的手臂,就是一定要被甩开的。他寻思着这样多伤人面子,于是自作主张地替他回了:“他叫伏肆。”
却不想人已经开口了:“伏肆。”
两人几乎同声而落,苗邈那手还稳稳地勾在上面。
苏逾白挑了挑眉。
“他今天倒是挺活泼。”
活泼……乐佚游差点没接上话,原来这个样的叫活泼,缓了缓:“阿邈便是个喜欢凑趣儿爱玩闹的,到处交朋友,我瞧着你那孩子也还小,他们两个同龄人,能谈到一起去也说不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她一片好心,苏逾白耳朵听着,眼神已经投到人身上去了:“可不是。我俩自然是已经老了。他没话与我说,也是应当的。”
他笑吟吟的,伏肆被他盯着,却无端觉得有些发毛。而苗邈已飞快地抬头,急急冲向乐佚游道:“师父怎么就老了,只瞧师父的模样,便说是妹妹,也是无人不信的。再过上十年,师父容颜依旧,我却要长出满脸胡子来了。一起走在外面时,只怕会叫人错认是养了个女儿呢。”
乐佚游指着他:“你惯会说嘴,臭不要脸的,竟然还占起你师父便宜来了。”
她这样说着,倒先笑出声来。苗邈只顾望着她,见此才松了一口气,眼里的情愫藏也藏不住。
旁观者清,苏逾白在一边瞧着,玩味地弓起了唇角。
苗邈师承乐佚游,武功是不弱,只是与伏肆碰起来,还是差了点。两人赤手空拳地比划了几回合,伏肆击中他十几下,他连伏肆的衣角都碰不上。
薄远猷在一旁叹气,苗邈擦擦汗:“你行你上?”
薄远猷道:“要是訏谟大人,定然就很乐意。可惜人家不和他打。”
他绕着弯子,博来了苗邈的一个白眼。
苗邈偷偷扫过去,见乐佚游和苏逾白在案边正讲论着医书,根本没往这里看一眼。趁机就坐下来了,拿了茶壶倒水:“认输认输,我可要歇歇。伏卫果然便如传闻一样厉害,你多大了?”
伏肆没吭声,苗邈拉着他的袖子,耍赖一样道:“好哥哥,我猜你今年二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