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声枪响,铺着红毯的甲板更显殷红。
躺倒在地的宁修远,浑身的衣衫已经被血色浸染。像是承受着剧烈的痛苦一样,整个人都在猛烈地痉挛着。
须臾,便没了动静,像是因为痛苦而昏厥,又更像是已经……没了生息!
以防万一,船长还走过去检查了一下,确认已经没了心跳,他才朝泰圆明点了点头。
泰圆明见状,笑容更甚:“江总不愧是江总,够果断!”
“行了,别把尸体留在这,扰了我们江总的雅兴,丢海里喂鱼!”
他说着,一脸晦气。
好像人命在他眼里不值一提一样。
他没有注意到,在船长拖着宁修远扔进海里的时候,何霁月眼底划过些许紧张。
似因为杀了人,心情不愉,此刻听到泰圆明的话,江书砚也是满脸冷色,语气不佳:“跟泰总老谋深算比起来,我这点果断,还是嫩了一点。”
知晓他被自己逼迫着杀人,心里不爽,泰圆明被他这样嘲讽,也没有恼怒,仍旧笑呵呵地:“既然江总跟我们已经达成合作了,那我也就不留在这里讨人嫌了。”
“祝您跟何小姐在这有个愉快的夜晚!”
他找了个借口,就带着人离开了。
反正刚才江书砚杀人的过程他也拍摄下来了,已经有了拿捏他的把柄,也就没必要再留在这热脸贴冷屁股了。
好在江书砚带来的保镖都是全能的。
倒也不至于他们离开,就没有人能够驾驶游轮了。
人刚离开,何霁月起身就想去甲板边缘,却被江书砚拉住:“先等等,他们很有可能还在暗中观察,不要露出破绽了。”
他这一说,何霁月也就只能先按捺住,心不在焉地吃着果盘。
江书砚见状,眉峰微微挑起,带着几分戏谑:“怎么?你就那么担心他?”
没错,宁修远并没有死,根据何霁月对人体构造的指点,江书砚刚才那几枪,顶多也就是让他吃点苦头,要不了人命。
之所以做出一副要杀了他,狠狠折磨的样子,也不过是为了蒙蔽泰圆明而已。
否则,今天所有人都大概率走不出这艘游轮!
从泰圆明对宁修远的死就能看出来,他是个视人命如草芥的人。
杀一个是杀,杀十个也是杀!
要不是江书砚能给他带来巨大的利益,他也不可能如此和颜悦色。
何霁月一听,就知道这个男人是吃醋了。
“我担心个鬼啊!”
“要不是害怕他泡在海里血流过多而亡,人真死了,对你没有好处,我才懒得管他呢。”
何霁月说着,白了他一眼。
担心宁修远?
要不是考虑到江书砚,她现在就巴不得开船走人。
见人生气了,江书砚摸了摸鼻子。
“错了错了,认打认罚!”
没办法,自己惹的,跪着也得哄好。
“真的?”
何霁月有些狐疑地瞄了他一眼。
“真的!”
江书砚正色点头。
何霁月见状,像偷到油的小老鼠一样,咧着虎牙一笑,然后凑在江书砚耳边,蛐蛐了句:“屁股……这个事情以后你绝不能再提!”
话落。
她就跟触电似的,猛地弹开,俏脸也红了一片。
实在是这个话题,过于羞人,令人难以启齿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