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2 / 2)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不需要。我的身体,我自己清楚。”方鹤亭坐在病床上,愣愣地盯着手指上的戒痕,自从知道那枚定制的钻戒并不是顾燃的骨灰之后,他就取了下来,却又没有再戴回胤荣生送给自己的那一枚,其实,不管戒指戴还是不戴,他所爱的人,早已铭记在了他的心里。

医生对方鹤亭这种不拿自己的健康当一回事的态度深感不满,他提高了声音,严厉地说道:“您最近应该有感到心脏很难受吧?这就是长期滥用抑制剂的后果之一,再这样下去,您的心脏会承受不了发情期的负荷,迟早会崩溃的!”

方鹤亭的脸上依旧没有太多表情,他轻轻摸了摸自己无名指上的戒痕,低声问道:“你的意思是,我会死吗?”

“呃……我没有这么说,只是就您目前的情况来看,您的心脏负荷太大了。”医生担心自己的话会让方鹤亭陷入恐慌与不安,这样往往不利于对方的病情。

“如果这就是我的宿命,那我接受。”方鹤亭抬头看着担忧自己的医生,冲对方露出了一抹释然的笑容。

“可是我不想接受!”

顾燃在方鹤亭没有想到的情况下出现在了病房里,实际上他之前就一直在门外了,是展鸿宇阻止了他进来。

知道方鹤亭昏倒被送医之后,还没等他联系总统府,就有人前来将他接往了医院。他到的时候,方鹤亭刚好醒过来,展鸿宇让医生进去劝说方鹤亭,却让顾燃和自己一起留在病房之外,他想让顾燃好好听听方鹤亭的心声,也想让对方明白作为Alpha在发情期拒不履行义务对于Omega来说是一件多么残酷而痛苦的事。

听到医生说出的那些心惊胆战的话,顾燃这才意识到:或许自己现在就像方鹤亭当初检举自己那样,根本没有意料到自己的举动会给对方带去多么可怕,乃至是致命的伤害。

“你怎么来了……”方鹤亭看到跟在顾燃身后的展鸿宇,立即明白了是谁安排了这一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对不起。”在看到虚弱不堪的方鹤亭的那一刻,顾燃又像一个小孩子那样哭了,他拒绝了旁人的搀扶,借助机械助行器来到了病床边,然后缓缓跪了下来。

“快起来。”方鹤亭下意识想要搀起顾燃,可仅仅是这样一个动作就让他再次感到了头晕。

顾燃咬着自己的唇,泪水顺着他的眼眶滑过鼻翼,这一刻,前所未有的愧疚与自责让他无比难受。

要不是刚才听到医生的话,他还以为自己不标记方鹤亭,只让对方使用抑制剂,顶多不过让对方身体不舒服而已。如果他知道会给方鹤亭带来这么大的伤害,那么他绝对不会这么做,即便他心里再怎么对方鹤亭存有芥蒂,他也不愿害死那个被自己深爱过的人。

看到这一幕,展鸿宇让人关上了病房门,上前把顾燃从地上强行搀了起来。

“哭能解决问题吗?”展鸿宇冷冷地问道,他以前和方鹤亭聊起顾燃时,对方就忍不住调侃顾燃这人虽然长得倒是一副威武昂扬的大Alpha模样,可是骨子里总还有些孩子气。现在展鸿宇总算明白,方鹤亭所说的话是真的了。

顾燃在展鸿宇的逼视下不敢抬起头,他拭了拭泪,深吸一口气,调整了自己的情绪之后,这才转头对方鹤亭说道:“鹤亭,对不起,是我没有尽到一个Alpha伴侣的义务。我发誓,以后不会再发生这样的情况。请你再给我一个标记你的机会。”

看着冲着自己痛哭流涕的顾燃,方鹤亭向他伸出了手,顾燃赶紧在床边坐下。

“傻小子。”方鹤亭一点点擦去顾燃的泪水,缓缓搂住了对方的背,有些话,他必须对顾燃说。

“我理解你对我的厌恶,我也厌恶那样的自己。只是我还是必须告诉你,如果我知道我的检举会让你陷入那样的危险之中,我绝不会那么做。请你原谅我,我真的不是故意要让你承受这些伤害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我都知道的,我只是……”顾燃觉得自己在方鹤亭面前有时候的确过于任性了一些。其实他一直在意的是自己在方鹤亭心中到底是何等的地位,他虽然爱着对方,却从未有过真正的安全感。他甚至想,或许方鹤亭并不是真的需要自己,但是现在看来,一切并不是自己想的那样。

“真可笑,我明明说过永远都不会伤害你。可我还是……对不起。”顾燃哽咽着把头埋在了方鹤亭怀里。

方鹤亭轻轻地摇着头,捧起顾燃的头与对方亲吻在了一起,他第一次这么主动,也是这么热烈地亲吻顾燃,这不仅仅是因为他想要从对方汲取信息素,更是想要安慰对方,也让对方可以安慰自己,伴侣存在的意义,本该是互相理解,互相安慰,互相扶持。

展鸿宇在一旁欣慰地看着面前这一对重归于好的恋人,有时候,人们总是要经历许多,甚至彼此伤害,才能了解对方在自己心中的意义。他和凌寒柏也曾有过这样的经历,却不曾有这样的幸运。

“好好标记他。”展鸿宇离开病房前,在顾燃的耳边轻声叮嘱了一句,他看到对方的耳根一下就红了。

“鹤亭,你现在就需要我吗?”在顾燃的幻想中,很多地方都是他与方鹤亭结合的最佳场所,停在公路边的汽车里、户外的温泉池里、国会大楼人来人往的卫生间乃至是由自己控制的的机甲操纵舱内。但是,他从没想过要在医院这样的地方标记方鹤亭。

方鹤亭刚才与顾燃这样亲热了一番,体内的腺体早已因为对方身上那股浓郁的Alpha信息素而变得激荡。

他望着有些不知所措的顾燃,最终还是不好意思地点了下头,在失去标记的这近乎一年的时间里,方鹤亭每天晚上都在渴求能得到面前这个Alpha的标记,他的身体和心灵都已经空虚干涸太久,急需一场淋漓尽致的交媾来抚慰。

确认门已经反锁上之后,顾燃这才壮着胆子爬到了床上。

在正式标记方鹤亭之前,顾燃鬼使神差地托起了对方的手臂,他小心翼翼地挽起对方的袖扣,心疼地看着遍布对方手腕上的针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我真是个混蛋。”顾燃喃喃自语,低头伸出舌头舔起了那些针眼。

“我早就知道你是个小混蛋了。”方鹤亭揉了揉顾燃的脑袋,他发现自己不知不觉喜欢倒是喜欢对方放肆些的模样,那个和自己相敬如宾的顾燃,实在令人有些陌生。

“以后不会再欺负你了。”顾燃眼巴巴地望着对自己这么温柔的方鹤亭,突然将对方摁倒在了病床上,他热情而饥渴地亲吻方鹤亭的嘴唇、鼻翼与脖颈,甚至还扯开了对方的领口,用牙轻轻地啃起了对方形状优美的锁骨。

对于顾燃这样过于亲热的行为,方鹤亭还不太适应,他扭着头,只觉得脸上身上都被对方舔得满是口水。

“你是狗吗?”瞥了眼在咬自己锁骨的顾燃,方鹤亭忍不住调侃了他一句。

顾燃扭头看了眼方鹤亭,轻轻一笑,又将手伸到方鹤亭的衣服里揉捏起了对方胸前的两点,这可是他以前想做,却从来没敢做的事情。

“你太放肆了……”方鹤亭被顾燃撩拨得不断粗重喘息,他红着脸闭上了眼,身体却不由自主地享受着这一刻的愉悦,这也是他所心向往之最美好的Alpha与Omega的结合,他曾拥有的幸福,也是他曾失落的幸福,最终都回到了他的身边。

然而就在顾燃想切实标记方鹤亭的时候,他很快意识到了自己现在仍处于某种的尴尬处境之中。

“鹤亭……我们可以换个位置吗?”顾燃虽然借助助行器可以简单行动,但是对他而言,标记方鹤亭是需要自己全身心投入的事情,这不是他那双还不能做剧烈运动的腿能够完成的。

方鹤亭很快就懂了顾燃的意思,其实在对方回归之后,他们之间的第一次标记也是采取的骑乘体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不过那样的体位实在让人太过尴尬,受过良好教育、出身贵族、时刻注意保持自己风范的方鹤亭在心中暗自认为这样的行径无疑会让自己显得过于淫荡了。

现在自己才是有求于人的那个人,以及顾燃的身体的确还不太方便,这都是方鹤亭需要考虑的。

最后,方鹤亭不得不和顾燃交换了体位,他坐在对方的膝盖上,一边喘息,一边动手脱去自己的衣裤。

“抱歉,这里似乎没有什么润滑的东西……你恐怕得给我……”顾燃小心翼翼地看着方鹤亭那张带着禁欲色彩的面容,即便到了这个时候,对方已经面色红润,鼻息粘稠,可是那张俊美的脸上仍旧坚持着最后的冷静。

“我们可以让医生送来。”方鹤亭很快就想到医院这种地方不会缺少必要的润滑剂。但是等他说出口之后,他居然看到顾燃的目光中竟多了一些委屈,他这下算是明白对方一开始想要的或许就不是润滑剂了。

“鹤亭,我想要你。”顾燃小声地说。

方鹤亭低头看了眼顾燃那根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精神昂然的小东西,想到对方一次又一次地拒绝自己,忍不住轻叹了一声:“你这个骗子。你不是说你不行了吗?”

“我,我什么时候说过我不行了。我只是说身体有些不方便。”顾燃的尺寸在Alpha中也算得是佼佼者,他当然不愿意在这方面服软,尽管他在回来后再次标记方鹤亭时整整花了一个小时才硬起来,但是他现在感觉良好,他觉得可以将标记时间延长到一个小时。

虽然方鹤亭眼底带着温暖的笑意,可是顾燃很快也觉察出了对方眉间那一抹不经意的苦涩。

自己这次真的做得太过分了,顾燃在心里再一次做了检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对不起嘛,是我骗了你。我发誓,以后我要是再敢不标记你,伤你的心,就让我一辈子都硬不起来!”

“那还是算了,我可能会死的。”方鹤亭随手拍了拍顾燃那根都快顶到自己身上的东西。

“不会的,要死我也陪你一起死。”顾燃认真地望着方鹤亭的眼,直到对方紧抿的唇间再次露出笑容。

那一天,平宁城第一医院的特护病房套间被前所未有的AO信息素所充斥着,这甚至惹来了隔壁住院的病人对此提出了抗议,因为这股过于激烈的信息素导致这些做了环切手术的病人们某处隐隐作痛。

冬天过去,春天来到,万物复生。

D.C.4017年,阳光明媚的三月,他与方鹤亭在自家的花园里举行了一场迟来的婚礼。

到场的几乎全是新政府的重要人员,包括时任总统展鸿宇。

“鹤亭,顾燃,恭喜你们。”展鸿宇对这对新人表示了祝福,尽管只担任了一年的总统,这位正值壮年,各项能力出众的Omega已显得有些沧桑,连鬓间也生出了白发,除了总统所要承受的巨大的压力之外,不少人都认为这是因为对方伴侣仍昏迷不醒的原因。

“谢谢,鸿宇。”方鹤亭穿着一身白色的西服,更衬得他儒雅高贵。

“谢谢您,总统阁下。”顾燃的身体已经完全康复了,自从他与方鹤亭解开了心结之后,他的精神压力骤然消失,这也对促进他身体的恢复起到了极大的帮助,如今他已经应展鸿宇的邀约,正式担任了特星平权共和国陆军机甲部队的司令长官,并被授予了上将军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方鹤亭扭头看了眼顾燃,发现对方的领结似乎有点歪,赶紧伸手替对方理了理。

“咳,咳……鹤亭,我自己来就好。”向来不喜欢穿正装的顾燃因为伴侣这个贴心的动作而感到了一丝羞涩,毕竟周围那么多双眼睛都在看着他们。

“你总是打不好领结。看样子,回头我得抽点时间教教你。”方鹤亭神情专注地为顾燃整理着领结,然后抬头看了眼对方绯红的脸,这小子一把年纪了还是会因为这种事情害羞。

“给我留点面子……”顾燃小声地说,他已经听到了周遭宾客善意的笑声。

就在顾燃因为方鹤亭过于亲昵的动作而感到害羞与局促时,他听到了一个温柔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谢谢你,顾将军。我和秦泽在此祝您和方先生新婚快乐。”季肖和秦泽是专程从爱尔兰斯回来参加顾燃与方鹤亭婚礼的,在爱尔兰斯作为独立联邦并入特星平权共和国,并接受共和国总统的领导之后,他们重新获得了特星正式公民的身份。而为了巩固来之不易的和平,以及消弭各个族群间的裂痕,展鸿宇在成为总统之后,颁布了特赦令,赦免了所有在方其正政府时期被控犯下战争罪的战犯,他们除了需要定时向当地的警察部门报道之外,将不再受Alpha管制法令约束。

“哈,你们回来了?”顾燃有些惊喜地看着这位漂亮的长发Omega,对方早已不是当初那副哭哭啼啼的模样,那张漂亮的脸上浸润着深深的幸福。

秦泽点了点头,说实话,他并没有想到顾燃会为他们做到那一步,后来他们在到达爱尔兰斯之后听说了顾燃的遭遇,这让这位性格刚直的Alpha深感愧疚。

“对不起,让你被我们连累了。”秦泽主动地向顾燃伸出了手。

顾燃轻松地一笑,在他今天的大好日子,他不想让任何人不开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没关系,那是我自己的选择。我一个人能换两对人幸福,也算值了吧。”顾燃一把握住秦泽的手,友好地拍了拍对方的手背。

看到季肖和秦泽,方鹤亭微微一愣,随后也露出了微笑:“欢迎回来。”

秦泽转头看着儒雅温和的方鹤亭,眼里略略生出了些许愧疚:“鹤亭,有件事,我一直不知怎么对你开口。”

“想说什么就说吧,现在的特星是一个言论自由的国度。你说什么都不会再遭到惩戒。”方鹤亭的眼中已没有了最初对秦泽的恨意。

秦泽迟疑了一下,神情严肃地对方鹤亭说道:“没有能够救下荣生,真的很抱歉。我的固执与偏见让我付出了惨痛的代价,失去了曾经志趣相投的好友,也差点失去了所爱之人,甚至是自己的生命。鹤亭,我并不期望你能原谅我,但是我希望你以后能好好地活下去,这也是荣生最后的希望。”

方鹤亭轻轻点着头,目光中一抹怅然掠过:“我会的,这一次,不仅仅是为了荣生,也为了……”

方鹤亭没再说话,他转过头,望着一直站在自己身边的顾燃,顾燃会意一笑,悄然攥紧了对方的手。

帅气的顾飞也已经是个小大人了,他正陪着萧明远的一对儿女在旁边看父亲与爸爸当众亲热。

“啧啧啧,他们真是肉麻。”顾飞摇摇头,自从父亲身体康复之后,他觉得自己在对方心中的地位又一次下降了。

萧卓和萧月倒是很羡慕地看着他们的顾叔叔与方叔叔,要是自己的双亲也能这样亲热那该多好,他们难免又想到了已经去世多年的父亲萧明远,以及那溅满了餐桌的鲜血,而那天也是他们第一次看到爸爸殷飞会哭得那么厉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顾飞刚这么说完,其实就意识到了不对劲,他赶紧转过头,看到一脸忧伤的萧月,红着脸拉住了对方的手。

“月月,我们去里面玩吧。”作为小孩子,他也只能想出这种办法转移对方的注意力了。

萧卓一看到顾飞这小子居然抓住了自己妹妹的手,还叫对方月月,一下也顾不得哀伤,立即嚷嚷了起来。

“顾飞,我妹妹可比你大!叫姐姐!”

“哥哥,没关系的。”萧月有些害羞地低下了头,作为一名女性Omega,她的性格软糯害羞,和身为男性Alpha天生彰显着强势的哥哥大为不同。

“略略略,我才不要,我就要叫月月。”顾飞一手扒着眼皮,伸出舌头对萧卓做了个鬼脸。

“揍你哦!”萧卓挽起袖子就要开干,他的性格继承了自己的父亲,颇为蛮横。

“来啊!”顾飞咧嘴一笑,拉着萧月就开跑。

萧卓顿时也明白了顾飞那小子的鬼点子,看着妹妹面上那羞涩的笑容,他嚷嚷着就追了上去。

两个小孩子很快就在花园里追逐了起来,大人们把这些当作孩子们正常的玩闹,并不在意,甚至乐得哈哈大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最后,作为花童的顾飞花着一张脸和同样弄乱了发型的萧月捧着花跟在顾燃和方鹤亭的身后走上了红毯。

方鹤亭对这个调皮的孩子无可奈何,可是顾燃却觉得Alpha会这么活泼很正常,毕竟是自己的儿子。

庄重的仪式在乐声下一步步按部就班,终于到了互相交换婚戒的环节。

慈祥的神父对顾燃说道:“顾燃先生,无论贫穷、疾病、困难、痛苦、富有、健康、快乐、幸福,你都愿意对方鹤亭先生不离不弃,一生一世爱护他吗?”

顾燃深深地望着方鹤亭,这一瞬间,他的脑海里浮现出了许多往事,那些幸福与痛苦,都已经成为过去,他和对方的人生即将再一次启程。

“我愿意。”顾燃语气坚定地许下了自己的承诺。

神父又看向了方鹤亭,重复了刚才的话。

“方鹤亭先生,无论贫穷、疾病、困难、痛苦、富有、健康、快乐、幸福,你都愿意对顾燃先生不离不弃,一生一世爱护他吗?”

方鹤亭微微一笑:“我愿意。”

神父点了点头,郑重地宣布道:“现在,我以神的名义宣布你们结为伴侣。请交换你们的戒指,并为对方戴上。愿你们的人生幸福美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终于等来了这一天,顾燃觉得自己拿着戒指的手都有些颤抖,而有细心的宾客观察到这一点之后,忍不住窃窃私语,他们已经看出了这对伴侣如果吵架了,该是谁先低头。

“紧张什么。”方鹤亭轻笑了一声,他先为顾燃戴上了他们一同去定制的钻戒,这一次戒指上的钻石可不是谁的骨灰做的,而是来自凯鲁联邦共和国最高级的钻石珠宝店。

顾燃抿着嘴笑得羞涩,他看了又看自己手指上那枚钻戒,觉得真好看。

这时候,方鹤亭主动伸出了自己的手,他的手指修长白皙,无名指上有一圈戒痕。

顾燃看到对方指上这圈戒痕,忍不住想起了也曾深深爱过方鹤亭的胤荣生,他完全明白为什么方鹤亭会那么爱对方,因为那真是一个完美的Alpha。

顾燃抬起方鹤亭的手,在为对方戴上钻戒之前,他低下头,在那圈戒痕上深深地一吻,这个曾属于胤荣生的地方,终于要属于自己了。

“胤将军,我一定会遵守承诺,照顾好鹤亭的。感谢您之前陪伴鹤亭的岁月,以后就由我来陪伴他吧。”顾燃低声呢喃着,他觉得自己必须对此刻或许正在天上看着他与方鹤亭的胤荣生致以最深的敬意。

“你在念叨什么?”方鹤亭并没有听清顾燃的絮语,此刻宾客们已经兴奋了起来,不断催促顾燃赶紧为方鹤亭戴上戒指。

顾燃抬起头,他虽然在笑,可是眼里却含着热泪。

“我爱你。”顾燃将手中那枚戒指戴到了对方的指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方鹤亭微微一愣,但是很快他也微笑着回应了顾燃:“我也是。”

在宾客们的欢呼声中,方鹤亭主动与顾燃亲吻在了一起,这个绵长而深情的吻,在漫天飞舞的鲜花之下,在温馨静谧的乐曲声中,显得庄重而温情。

坐在台下的展鸿宇平静地望着台上幸福的新人,在他眼中,顾燃与方鹤亭的结合并不仅仅是有情人终成眷属的美好愿景,更象征着这个国家的Alpha与Omega终于重新走向和解与包容,曾经笼罩在Alpha与Omega头顶上的阴影在这个新的国度逐渐消失,属于六性平权的真正时代,终将到来!

【番外一】

千家万户都进入了梦乡之际,特星平权共和国总统府仍有一盏灯亮着。

展鸿宇,这位特星平权共和国的第二任总统,也是特星历史上最伟大的平权领袖此刻仍在为了这个国家而忙碌。

这位大总统的法定伴侣是凌寒柏,那是一位臭名昭着的刽子手,至少曾经是。

在方其正统治的特星时期,凌寒柏充当了总督大人的马前卒,他接替秦泽成为了镇反指挥部的副总指挥,并在方其正的授意下对平权党人及其支持者们进行了无情的镇压,第二次平权战争胜利之后,凌寒柏一度以战犯的身份遭到审判与关押。

在傅云深统治特星时期,展鸿宇以政治上的让步换来了凌寒柏的特赦,对方才终于从罪大恶极的Alpha恢复了平民的身份。

现在,从战犯成为平民的凌寒柏就躺在总统办公室的隔间里,作为现任总统的伴侣,他的身份又一次发生了变化。凌寒柏这一生担任过诸多职务,而这一次,他所担任的职务或者是扮演的角色是特星第一先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在今天的最后一份文件上签署下自己的大名之后,展鸿宇身心疲惫地靠在了宽大的座椅里,他抬头看了眼挂在办公室墙上用多种文字写就的人权宣言,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明天在总统府将有一项重要的国事会见活动,按照惯例,展鸿宇将需要带同伴侣出现的场合推让给了副总统方鹤亭,这样他也可以多陪会儿凌寒柏了。

“雪月说她下个月想回来看看你,但是我没有答应。她现在学业正是忙碌的时候,等她放了暑假也不迟。”展鸿宇走进了隔间,一道门将这间办公室划分为了工作区与休息区,这里既是凌寒柏休养的地方,也是他平日休息的卧房。

展鸿宇一边说话,一边脱下了严谨的西服,他走到床边,温柔地看着昏睡不醒的凌寒柏,自从傅云深当初为了逼迫他退出总统大选而绑架伤害了凌寒柏之后,对方便一直处于植物人状态,但是根据脑电波监控仪上的数据显示,凌寒柏最近的脑波逐渐活跃了起来,这让展鸿宇也平添了一分对方迟早会醒过来的信心。

虽然脑电波监控仪上的电波正在跃动,可凌寒柏依旧平静地躺在床上,他的假肢被拆卸了下来,只有一条伤痕累累的左臂搭在被子外面。

展鸿宇每天晚上休息之前,总要抽点时间陪陪凌寒柏,他想对方是害怕寂寞的,就像自己一样。

“你真得早点醒过来了寒柏,我每次都把会见外宾的事情推给鹤亭他们,这总不太好。我也想正式向其他星球的人介绍你这位第一先生。”展鸿宇在床边坐了下来,他抓起凌寒柏的手,放到唇边亲了亲。

凌寒柏当然没有给出任何回应,他双唇微张,仿佛睡得正熟,而他鼻腔里的饲管正在定时为这具身体注入营养液成分。

展鸿宇目光深沉而温柔,他摸了摸凌寒柏修剪得整齐的鬓角,又说道:“等这一届任期结束了,我就辞职。到时候我带你回蓝星去,那里虽然不是我们的祖国,但是至少我们在哪里生活得很幸福。你也一定想回去看看吧?”

说完话,展鸿宇伸手轻轻抚了抚凌寒柏有些发干的唇瓣,他随手拿起放在桌上的唇膏,为对方涂抹了上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突然,展鸿宇感到自己拿着唇膏的手微微颤了颤。作为一名被标记过的Omega,展鸿宇每个月的发情期总是如期而至,虽然他年轻的时候生殖腔因为过度使用与刺激而受了伤,但是这并不妨碍深藏在他体内的腺体对Alpha的信息素发出渴求。

“唔……”感到自己的发情期突然来到的展鸿宇皱了皱眉,为了让身体的机能正常,也为了让自己与凌寒柏之间的感情可以延续下去,他并没有过于依赖抑制剂。

他依旧选择了让凌寒柏标记自己,哪怕对方现在处于人事不知的状态,但是这样的话,却能让他切实感受到自己与凌寒柏身体的结合,他甚至相信这样或许会让凌寒柏的也随之出现必要的反应。

“寒柏,这该死的发情期又来了。”展鸿宇无奈地苦笑了一声,掀开了盖在凌寒柏身上的薄被。

恒温的室内并不冷,展鸿宇小心翼翼地替凌寒柏解除了下身的排泄辅助用具,然后自己也脱了裤子坐到了床上。

虽然总统府的医生建议过,在这种情况下,为了避免凌寒柏的器官无法有效工作,他们可以使用常规的道具采集凌寒柏的精液,然后再将其注入展鸿宇的生殖腔内,为总统先生达成人工标记。

但是这个建议也被展鸿宇彻底否定了,他坚持要用最原始的方法让对方在自己体内达成标记。

亲吻与抚摸,总能让这具沉睡的身体产生自然的反应,虽然时间或许要比平时久很多,但是展鸿宇并不介意。

他与凌寒柏是青梅竹马的恋人,在他们最美好的时候,却遇到了突如其来的平权革命以及方其正总督对Omega的严厉打压政策。为了让被压迫的同胞们可以获得自由,展鸿宇牺牲了自己的自由,甚至牺牲了自己的爱情。

为了替平权党人获得有效的情报,他放弃了凌寒柏,转投向了对方的上司程振上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这是展鸿宇第一次放弃凌寒柏,也正是这段遭遇,让凌寒柏在很长一段时间内都无法振作,心理也开始扭曲。

经历了诸多磨难与波折之后,这对爱恨纠缠却难以彼此放手的爱人终于在了一起,展鸿宇为了凌寒柏的自由做出了妥协,带着对方以及自己妹妹一家人离开了母星特星,移民至中立星球蓝星,在那里开启了一段新的历程。

但是最后,展鸿宇终究+还是为了更多人的自由,又回到了在傅云深恐怖统治下的特星,并在对方以凌寒柏作为威胁之时,再一次选择了放弃爱人。虽然在最后的视讯中,凌寒柏也表露出了让展鸿宇不要因为自己而束手缚脚的心迹,但是展鸿宇很清楚,自己的两次放弃,对于凌寒柏来说,都太过残忍。

“寒柏,等你醒了,你想对我做什么,都可以。”展鸿宇的悔恨都写在了他的眼底,自从凌寒柏出事之后,他那双曾经漂亮的蓝眸,总是充满了忧郁。展鸿宇在凌寒柏耳畔低声呢喃,他的身体已经与对方结合在了一起。

脑电波监控仪上的数据线波动得越来越厉害,展鸿宇看着神色平静的凌寒柏,猜想对方或许有很多话想对自己说,只是一时难以表达罢了。这让他心中又多了几分感慨,也让他摇动自己腰身的频率变得更快了一些。

几乎一个多小时的缠绵之后,展鸿宇才勉强迫使凌寒柏将信息素留在了自己受损的生殖腔内。

他替凌寒柏擦拭干净身体,又整理好病服之后,这才抱着对方在床上躺了下来。

“寒柏,晚安。”展鸿宇亲了下凌寒柏的面颊,闭上了眼。

凌寒柏紧闭的眼睑之下,眼珠缓缓地转了转,谁也没有看到他夹着心电监控仪的手指也微微地动了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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