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景殊长叹了一口气。
一套图都已经拍完了就剩甲方心血来潮加的这么一张,为了这么一张图再约一次时间再布一次景也的确不划算。
这家公司虽然老板想一出是一出,但到底也是个合作过很多次,给钱很爽快的甲方。
他需要靠拍摄商单去养他五湖四海拍照的这个爱好,单靠给杂志社供稿那只不过是杯水车薪。
“就这一次,下次如果有新的需求提前告诉我。”季景殊说。
“诶诶好,麻烦您了!”
“布景上有什么要求吗,或者说你们老板想要一张什么样的图。”季景殊问。
“没有,老板说相信你的审美,让你自由发挥。”
季景殊沉默了两秒,点头。
没有要求就是最大的要求。
谁知道自由发挥出来拍的东西甲方到底喜不喜欢?
沉思了一会儿,季景殊偏头看向萧宁:“玫瑰花还有吗?”
“有,但没几支了。”萧宁说。
“拿过来吧,花上喷点水,再把那个镜子拿过来。”
两支玫瑰交叠放在桌面上,不规则的镜子斜立着,季景殊伸出戴着戒指的那只手,指尖轻触湿润的花瓣。
他摁下快门线的按钮,看了一眼照片。
“左边那盏灯再往左去一点。”
“再拿个射灯过来调成自然光对着我的手。”
一次又一次调了灯光,最后这张照片大功告成。
“用了第一张方案图差不多的布景,你看看可不可以。”季景殊摘下戒指放回首饰盒,喊来工作人员看照片。
工作人员猛猛点头:“应该可以的!”
“那就行。”季景殊松了一口气,拆下镜头放回防潮箱里,“图修好后会发过去。”
“好的好的。”工作人员点头,“那我就先走了。”
季景殊:“嗯,东西别落我这里了。”
送走了甲方,季景殊紧闭着眼,抬手揉了揉酸胀的脖子。
“萧宁,你收拾东西。”季景殊说完,走到了池逢时的身边。
“这个是赛道的路线图和时间。”池逢时递给他一个u盘,“回头要跨好几个市,酒店我会帮你定好。”
“不用。”季景殊果决地开口,“我自己定就行,回头会带着发票找你报销的。”
池逢时的视线落在他的手上,很轻地笑了笑:“也行吧。”
“还有别的事儿吗?”
池逢时说:“你戴戒指很好看。”
季景殊听到他这番话,差点一口气没提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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