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张红润晶莹的嘴唇,也缓缓咧开,满口的尖牙慢慢显露。
我紧抿嘴唇,就想去院里将女尸喊起来,让她想想办法。
可我刚一回头,就见女尸早已站在身后。
她看着白娘娘,脸色凝重。
我焦急的问:“这怎么办?”
女尸让我不用担心:“她被伤得厉害,现在需要显出真身,才能恢复伤势,你现在只要陪着她就成。真要放心不下,就给她喂点血。”
我愣了一下,我的血还有疗伤的作用?
女尸摇头说,我的血,对别人来说,非但没用,反而是毒药。
因为我现在的情况很复杂,本是人身,却披了两张不属于自己的皮,不仅背了她的因果,还跟白娘娘搭了命,体内还蛰伏着一个邪神。
可就是因为搭了命,我的血对白娘娘来说,简直是大补之物。
说到这,她眼神怪异的看着我。
我被她盯得浑身不舒服,就问怎么了。
女尸说:“这事儿她并不知道,所以此前对你没什么觊觎。可只要这次让她尝到味道,今后你就等着她随时准备叨你一口吧。”
听到这话,我有些苦笑不得。
想想这疯娘儿们的性气,还真有这可能。
不过我也不可能因为这事儿,就有所犹豫。
我拿出剥皮刀,想了想,又换了一把刀,将手指切开,把鲜血涂抹到她嘴唇上。
一阵酥麻从我指间扫过,吓得我差点缩回手。
跟女尸说的一样,这傻娘儿们还真闻到味儿了,现在还没醒呢,只尝到一点味道,就不由自主的抬起脑袋,还伸了舌头。
看她露出的满口尖牙,我真怕她忍不住来上一口,将我手指咬下来。
于是我直接割开手腕,将大股的鲜血淋到她嘴上。
等我感到浑身乏力时,眼瞅着白娘娘的面色逐渐恢复红润,我按住伤口,随便找了条布带子包扎起来。
轻轻松一口气,我突然感觉浑身一阵发寒,像是被什么危险给盯上了。
我抬头一看,就见白娘娘正直愣愣的盯着我。
我心里咯噔一下,觉着这娘儿们的眼神不大对劲,正想着离远点,疯娘儿们突然伸出手,将我拉到了床上。
下一秒,她蛄蛹一下,整个人变成一条巨大的长虫,将我死死圈了起来。
我下意识挣扎,却发现越挣扎,身上的束缚越紧。
冰冷、细密、光滑的蛇鳞,不断的刮在我身上,让我浑身汗毛都竖了起来。
再一扭头,大白长虫正吐着蛇信子,盯着我的脑袋呢。
我一颗心沉入谷底,连忙扭头看向床边,却发现女尸不知何时早已离开了屋子。
我刚打算喊人,长虫身子一动,我的脖子和嘴巴也被勒住了。
这下可完了。
我心里幽幽一叹,无奈的看着大白长虫。
这傻娘儿们,是脑子烧坏了吧,难道还想将我吞了不成?
我好心好意救她,她要是真敢做出农夫与蛇的事儿,我可就不打算留手了。
心里这般想着,我发现长虫虽然盯着我,却没伤害我的意思。
渐渐地,我心里也安了下来。
反正现在也挣脱不开,我也懒得继续胡思乱想,所幸闭上眼睛,最后沉沉睡了过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