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剥皮刀猛地往下一扎,吓得它连忙抬起剩下的左手来挡。
刺啦一声,它的左手就被轻易捅穿。我用力一条,直接将它左手里边的支撑也一并挑断。
这下子,哪怕它再有能耐,也别想修补。
伴随着她刺耳的惨叫,我冷冷一笑:“厉鬼?就你们这样,也配称厉鬼?”
事实上,她们确实是厉鬼。
所谓厉鬼,无关实力,而是对那些凶性极强,怨念滔天的鬼魅的统称。
可正因为心有执念,怨念滔天,厉鬼往往成长极快,实力极强。
这其中的因果,可不能搞错。
总有些厉鬼,虽然很凶,可还没来得及成长,他们的实力可不强。
就如这任家七口。
它们是实打实的厉鬼,要是真让它们成了气候,我敢确定,它们敢将这任家镇,乃至十里八乡的人全都灭了。
可它们刚刚形成,就碰上了我,为了能抵抗我,甚至只能借由纸人躯壳才能跟我纠缠一下。
他们简直弱得离谱,堪称厉鬼的耻辱,也就比一般的孤魂野鬼稍微有能耐一些。
便像它们招来那些孤魂野鬼的方式,还得不断撒钱,诱之以利,哪像女尸和白娘娘,一声令下,便能强行驱使那些脏东西。
高下立判。
我此时下手极狠,恨不能将任老太婆的心肝五脏全部掏出来,再剥了她的皮,剔了她的肉,将她千刀万剐,完全肢解。
可它现在早已死了。
不过没关系,我就将这纸人躯壳当成它的肉身,几乎将它五马分尸。
伴随着一阵阴气消散,任老太婆的纸人躯壳逐渐干瘪下去,连那些画满咒文的竹条也变得腐朽脆弱,一副即将风化破碎的模样。
这便是拿外物填充自身的缺点。
一旦外物受损,简直比自身受损还要严重。
眼瞅着我就要将它完全干掉,一道黑影突然朝我扑来。
我下意识那剥皮刀劈了上去,没成想这黑影丝毫不顾自身是否会受损伤,被我劈了一刀后,它惨叫一声,却还是重重撞在了我身上。
砰的一声,我顿时化作滚地驴,被它撞了个人仰马翻,好久没缓过劲来。
再一看,那任老太婆已经被老旦纸人给抢了过去。
老旦纸人将任老太婆放到一旁,抱着花旦纸人的残躯就嚎道:“大娘,我媳妇儿快不行了,您快想想办法吧。我们别跟他拼了,我们逃吧。”
任老太婆厉喝一声道:“滚!你去拦着那小杂种,你媳妇儿交给我!”
老旦纸人愣了一下,继而连连点头,将花旦纸人的残破身子交给任老太婆,而后匆匆朝我扑来,一副要拿命来拖延我的模样。
可它刚跑到半路,突然听到一声哀婉凄厉的惨叫。
我都被吓了一跳,扭头一看,正好看到令人打心底发冷的一幕。
任老太婆控制着残破的净角纸人,正趴在她侄媳妇儿的纸人身上,不断的用牙齿撕咬啃噬着。
它就像头野兽,将花旦纸人的糊纸一点点撕扯下来,咽到肚子里,填补着她的残躯。
等糊纸吞噬完毕,它直接扑倒那只剩竹条编织成的架子上。
伴随着糊纸躯壳的不断蠕动,花旦纸人被它整个吞进了体内。
噼里啪啦一阵脆响,净角纸人重新长出手脚,实力恢复大半。
可她侄媳妇儿,却真正的灰飞烟灭,连鬼都做不成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