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我的了解,就傻娘儿们这暴脾气,知道自个儿被猛虎伤到,指定第一时间咬牙切齿,要去跟猛虎拼命不可,怎么会忍到现在?
事情正如我猜测的那样。
提及这件事,白娘娘的五官立马开始乱飞,好好一个美人,跟个神经病一样。
她握着拳头,恶狠狠的说:“我也是陷入沉睡后才发现的。被那虎齿匕刃伤到后,虎妖凶煞入体,我的魂魄一直在悄悄受损。”
“直到在任家镇,我被暗算迷了魂,那虎妖凶煞才在我体内爆发,将我魂魄扯入了幻境之中。若非最后用你的鲜血吊着,没准我会被它直接夺走魂魄。”
说到这,她再度打了个哈欠。
我心里一沉,忙问道:“你又困了?”
白娘娘点了点头,突然看向我满是伤痕的手腕,又伸手在我脖子上摸了一下。
刹那之间,我只觉得一股寒气直冲头顶,脖子上的汗毛全都立了起来。
我连忙往边上坐了一点,警惕的看着她,问:“你想干什么?”
白娘娘讪讪一笑:“我这不是关心你一下吧?”
“得了吧,你是不是又打我鲜血的主意?”我满脸不屑。
白娘娘立马挺胸否认,信誓旦旦的说:“那不会,我总得给你点恢复的时间,竭泽而渔的故事,我还是听过的。”
我好险没给她气晕过去。
她这不还是盯着我的鲜血?
我伸出指头,指着她“你”了半天,最后长叹一声。
拿出剥皮刀,往手腕上轻轻一划,鲜血顿时流入杯子里。
眼瞅着就要装满一杯,突然之间,我的大脑轰鸣一声,宛如遭了一记重锤,耳边是刺耳的鸣音。
恍惚之间,我听到一阵宏大的经文,宛如有百十个僧众在围着我诵经。
可这阵经文非但没能让我平心静气,反而致使我心底的无数杂念涌出,暴虐、邪恶的念头,渐渐充斥我的脑海。
我晃了晃脑袋,想将这些念头甩出,胳膊也跟着轻轻一抖,鲜血顿时洒出杯子。
看着桌子上的点点猩红,我呼吸逐渐粗重,不知道为什么,很想直接将这桌子给砸了,即将周围的一切都给毁了。
下一秒,一只手突然攥住我的手腕。
“好了好了,够了够了。哎呀,你别浪费啊。”
满头清晰跃入眼帘。
白娘娘直接抓着我的手腕,嘴巴覆盖到伤口上,轻轻嘬着。
等把鲜血舔完,她又拿出一条布带,小心翼翼的将我的伤口包裹起来。
做完这一切,她抬头看向我。
见我愣愣看着她,她眉头一皱,伸手往我额头一摸。
“你怎么了?生病了?”
一抹清凉从她指掌之间传递而来,透过额头,进入脑海。
刹那之间,那些杂乱念头宛如冰雪消融,心头的躁动也逐渐平息。
我愣愣的摇了摇头,招致她满是怀疑的目光。
她突然想起的白了我一眼:“嘁,就这么点血,你就不行了?”
不知道为什么,听她这么说,我心里顿时一阵不服气,很想将她拉起来打一架,证明一下自己的能耐。
这么点血?
她好意思说这话?
就这么几天时间里,我给她喂的血加起来,都够我半个人的了。再加上在任家镇对付邪祟流失的,要不是我现在异于常人,可能早就变成人干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