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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想我碰你,我以后不会再碰你……别不理我。”
“谢祈安…你别不理我……”
他的眸子里垂着隐约的光,恍惚间,好像回到了那天。
那是很久以前了,那天是我的生日,他也是这么看我的,还记得他用生平最柔和的声线跟我说,“生日快乐,谢祈安。”
当天晚上,我梦遗了。
梦里,身下那个未被开发过的女穴被人分开,男人的性器抵在上面。
抬起头时,沈非的脸赫然出现在眼前,他看着我,不发一言,只是将那根东西缓缓插入。
心下震颤,只觉全身都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桎梏住,更惊悚的是眼前人的脸竟然逐渐换成了沈白的。
几乎瞬间,我便从这怪异的梦中惊醒,可下体滑腻的湿润感以及射过的阴茎无时无刻的在提醒我,我对我的弟弟有了性欲。
并且,还是对他们两个。
强烈的自我厌恶感令我几番作呕,每次照镜子时都像是看一只发情的鬣狗,贪婪又饥渴地对着他们垂下腥臭的涎液,如此丑恶。
那段时间里,只多看他们一眼便觉得罪孽深重。
我开始疏远他们,本以为这份见不得光的感情会一直深深掩埋下去,却不想,梦里的内容以另一种方式一次又一次的照进了现实。
“回去好不好?”
见我不说话,他又问,那般小心翼翼的模样出现在他脸上着实违和,明明是一只恶狼,装什么绵羊。
“别他妈烦我。”
他愣了愣,眉头微微皱起:“你是不是……是不是想去找那男的……”
“他都跟韩亦好上了,你还想去招他…他有什么好的……”他越说脸色越沉,不知想到了什么,连声音也冷了起来:“你是不是……一直喜欢他。”
他的模样又实在是太过招眼,来来回回的异样视线反复巡弋在我们之间。
心里莫名有些烦躁,想也没想便回答道:
“是。”
他浑身一颤,薄唇紧抿,狭长的双眸里隐约泛起了水痕,肩膀也开始抖了起来,一米九多的大高个,也亏他能当众做出这副表情。
又要哭?
望着来往的行人,心下更是烦躁,偏偏他还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模样,刚好旁边停下了一辆出租车,没等他反应过来,便快步走了上去。
他又哭了。
隔着车窗与他对视一眼,他往前走了几步,眼角微红,似乎想追上来,可不知为何又生生停下了,只是默默地看着我。
回到酒店,胀痛的乳肉里又蓄满了水液。
胃里一阵一阵地发酸,此前我并未有过孕吐的症状,来不及多想,便冲进了卫生间干呕起来。
吐了好一会儿,什么也未吐出来。
索性躺到床上,摸着平坦的小腹,脑中却浮现出了他们的脸,想起之前种种,我算是明白了,这俩傻逼大概确实是对我动了一些心思的。
真是傻逼。
既然喜欢,为什么要做那些事。
我也傻逼。
还他妈贱。
到现在也还喜欢他们。
为什么……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思索良久,还是拨通了沈凛的电话,在电话里跟他交代了清楚了与那俩傻逼的破事,他沉默良久,最终派了他的司机到酒店将我带回沈宅。
时至深夜。
他的秘书在门口张望着,似乎等了许久,一见到我,松了口气后迎了上来,额上出了很多汗,不停的跟我说沈凛现在正在气头上,让我不要惹怒他。
可我……已经惹怒了。
该来的总会要来。
推开书房的门,里面却不止沈凛一人。
沈非沈白跪着,垂着头。
“我只要他,只想要他。”我听见了沈白的声音,“无论如何,只能是他。”
沈凛抬头与我对视一眼,接着,看向跪着的人影,面无表情地抬起手。
一记响亮的耳光过后,沈白瓷白的脸上留下了一道掌印,他的身体微微倾斜。
沈非一惊,连忙将他扶住:“哥?”
他推开了沈非,重新跪的笔直,梗着脖子直直看向沈凛:“我就是喜欢他。”
沈凛却未被他这番举动打动分毫,剑眉微皱,厉声道:“畜牲。”
我朝里走去,听见动静,跪着的俩人俱是一颤,不约而同地朝我看过来。
一时之间,我不知道该不该和他们一同跪下,但沈凛却先一步让他们滚出去。
从我身边经过时,沈白拉住了我的腕子,低声道:“我通知了医生和营养师,她们这几天都会住在家里……”
他还未说完我便将手抽回,低头一看,发现他手上的伤口还未来得及处理。
他似乎还想说些什么,渗着血丝的嘴角微微抿起,最终,还是跟在沈非身后离开了。
“沈先生。”
', ' ')('“抱歉,祈安……”意料之外的,沈凛并未疾言厉色,只是和缓的问我接下来想要如何。
该如何。
他跟我讲了许多我生父身前的事,告诉我他很抱歉,没管好自己的两个儿子,这些年竟然一直瞒在鼓里。
他跟我说会把那俩傻逼送出国,保证这几年我都见不到他们。
我有些不解。
为何是他们离开,他们才是沈凛的亲儿子啊。
我只是一个养子。
要走也是我走吧。
从书房出来时,回到了自己的房内,摸着肚子,里面的东西似乎开始躁动,胃部再一次翻涌,忍不住,又去了卫生间干呕。
太难受……吐了十来分钟,只觉头晕目眩,脑子里像是炸开了一团浆糊,初期便是这样,不知道当年谢明怀我的时候是何种光景。
想到谢明,心脏一缩。
一行泪莫名其妙的流了下来。
忽然,一道黑影出现在了卫生间的门边,心下一颤,抬眼望去,赫然是沈白。
可胃又开始抽搐,没忍住,竟当着他的面开始干呕。
他不比沈非,没那么好糊弄。
“怎么?鸡巴又硬了?”
“你刚刚脸色很难看。”
我脸色难看。
轻笑了一声,抬起头看向他,他颊边的掌痕还未消散,神情依旧寡淡,脸上没什么表情,视线却停驻在了我的腹部,长睫半垂,我看不清他的眼睛。
“你没打掉,是吗?”
“是。去迟了,没打掉。”
他呼吸一滞,愣愣地抬起头,表情有瞬息的空白。
在对视的那一瞬间,我也不知道出于何种心态,竟然对他说出了这种话。
“我不想要它,你能陪我去打掉吗?”
空气滞停了几秒,良久,我听到一声几不可查地喟叹。
“好……”
有滴清液垂落,此刻,万籁俱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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