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狠狠的一咬牙,转身拂袖而去。
跟在安逸身后的姜尚朝着府门前顾晨夕怒气冲冲的背影看了看,有些不解的问安逸:“大人,再怎么说他也是右卫的指挥使,以后还要互相配合,这样子是不是有点.........”
安逸冷哼了一声应他道:“这种人说好听的是何季嘴里的循规蹈矩、墨守成规,说难听了就是自私自利,别人想要占自己一点便宜,朝廷礼法背的比谁都熟,他要是占别人的便宜,那么什么法度都顾不上了,成都右卫和左卫的战力有目共睹,既不能强兵、也不懂为官之道,市侩小人一个。”
姜尚笑道:“照大人这样说,岂不是像原来那成都的曾子仁?”
“要我说,他还不如曾子仁。起码曾子仁自己干些个坏事之后也坦然接受纨绔子弟的骂名,这种人一副贪婪的脸非还得带上一张正直敢言的伪善面具,恶心至极。”
司府门外
顾晨夕被安逸这冷脸子一甩,便气哼哼的要回营去,因为心中郁闷所以也没看路,只顾低着头往前走,哪知道跟这迎面而来的何季撞了个满怀,
“咚!”
这一声闷响,疼的倒不是何季的护心镜,而是顾指挥使的大脑门儿。
“谁他妈的瞎了..........何指挥使?”
顾晨夕捂着脑袋刚要开骂,一抬头才定睛看清来人竟是左卫指挥使何季。
何季赶紧上前来关切道:“怎么样、没装着你吧?顾大人这是怎么了怒气冲冲的?”
顾晨夕朝着地上“啐”了一口,忿忿道:“别提了,我去找那个新来的游击说换防的事儿,凭什么把他绿营留在城里吃香的喝辣的,我们两个卫所到外面喝西北风?他们就是亲娘养的?我们就是后妈生的?没道理啊!”
“那安大人怎么说?同意了?”
“同意个屁!说让我回去执行命令!蜀王爷带我们出来的时候,都没有他这份儿官架子!”
何季看顾晨夕脸上青一阵红一阵的表情,就知道他被安逸气的不清,心中不由发笑,嘴上安慰道:“算了算了,他是游击将军,说什么咱们听什么就是,那城外无非就是环境差点儿,又不是不能待,何苦置气呢。”
顾晨夕瞥了他一眼,心中不满的讥讽道:“何老大人可是惯会看眼色的,风往哪儿吹你就往哪儿到,上午还跟我这儿说游击不公平来着,这下午军令一出谁答应的都没你快!”
“顾大人这是怎么说话的?我何某是在帮你说话,你怎么好坏不分呐?”
顾晨夕冷哼一声,朝着何季一拱手:“何大人就好好做你的乖孩子吧,老子可伺候不起你们。”
说罢,便甩手离去。
何季被他这一阵冷嘲热讽讥的不怒反笑,朝着身旁的赵凌风说道:“看着没?想去新来的游击那儿摆个下马威,谁知道人家不吃那一套,自作自受了吧!”
说完,他也甩甩袖袍,带着赵凌风奔县衙的方向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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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时分
青城这座小县衙的县令顶天了也就是个八品官儿,从来可没有林林总总的聚过这么多的将领,
安逸把所有人聚到一起,一是重新分配下人员的同属,因为随着绿营人数的扩大,再下上两个卫所的加入,这五万多人不可能像之前在成都那一万多人一样五个手指头指哪动哪,需要那么几根能独当一面的筋扯着才行。
他把龙安府和成都府的绿营合并在一起,一共是一万多人,以姜尚为主将,赵双为副将,统一作指挥,
紧接着把中军营全部单拉了出来,一共是两千多人,以江云为主将,也算是彻底的把火器从大军的序列中单分了开来,成为了一支独立的兵种。
然后金铭尹被安逸从中军营里调了出来,挑了约有几十个机灵的军士,给他做了亲兵,这金副把总摇身一变,变成了都指挥使的亲兵队长了,
其他的卫所人马仍旧按照原来的编制,不曾改变。
这样一来,安逸指挥着五万人马只需要调动姜尚、何季、顾晨夕三个人就可以,只和他们三个定好大战略,具体的战场实施那就是看他们各自临场发挥了,战场情况瞬息万变,作为主帅过多过细的进行干预,反而容易错过最佳的应变时机。
其次呢,就是敲打了一下两位卫指挥使,实际上他主要是说给顾晨夕听的,主要就是告诉他们这大敌当前,安逸既然担任游击将军那就肩负守土抗敌之责,本无意于阻碍别人前程,只要各位众志成城,那战后加官进爵、嘉奖封赏都不在话下,
但要是谁从中作梗,那就绝不是斥责两句完事儿那么简单的了,对于军令拒不执行或者迁延时日、阳奉阴违的,即刻罢官!拒不姑息!
这话一说,坐在下面的顾晨夕这个气啊,这摆明了就是说给他听的,但是他心里也知道安逸这一脸严肃的表情绝不是再说笑,
战时期间安逸随便寻个由头就能把他给拿了,时候就算是他把事情捅到御史那里去,那一纸弹劾的文书也会被崇正一个太极推手寄给蜀王,让他来酌情处置,
顾晨夕也不是个傻子,蜀王和安逸的关系瞎子也看得到,这奏章到了蜀王那里还能有他的好儿?
所以饶是他牙要的咯咯响,也不敢反驳只言片语,只能暗暗记在心上,心道等着吧,有你栽的时候。
安逸当然没有心思注意这个顾晨夕了,把他和姜尚讨论的接下来的形式跟各位说了之后,就让他们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去了,
不过
赵凌风被他给单独留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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