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甲带着越州水师的北上,不用想,沿途必定会遭受各种阻击,有两边两侧的弓弩手,就连投石车都用上了。
而在水道内,也是布置了各种阻碍,什么碎石、巨木纷纷投入江中,为的就是阻止越州水师前进的脚步。
甚至在一些水道狭长很窄的地方,都用层层粗大的铁锁,横贯两边。
这些阻碍、伏击,如果是对付什么水盗,或者是几千人的水师部队,说不定很有效果。
但可惜,赵甲这次出动的是整个越州水师,兵力达到了惊人的五万,光战船的数量都有五六十艘以上。
想靠着这种小伎俩,就想将越州水师给困住,无异于痴心妄想。
除非,沿江两边的南州兵,起码有六七万人,这等规模下,或许才能堵住倾巢而出的越州水师。
但可惜,赵甲一路走来,看到的阻击他们的南州兵,兵力不超过三万,在刚才的攻城战中,又损兵五千。
就不过两万来人,想在沿江两边阻拦他们,真是可笑至极。
关键的是,南州压根没有水师部队,倘若有存在的水师,说不定还能和他们碰一碰。
一没水师不说,二又在境内,没有利用水道的优势,在沿江层层布防。
倘若南州境内的水道两边,多年经营打造,建立起一个水路防线还是没问题,但可惜,南州并没这般打算。
越州水师一路的北上,所遇到的阻碍就像草台班子一样,都是临时拼凑,发挥的效果极其有限。
说到底就是,南州或许从未想过,自己有朝一日会被水师进攻,而且还是从它的南部水道登陆,顺江而上。
怎么看都像是老天的一种变相帮忙,就连老天都站在赵甲这边。
站在船头的赵甲,脸上挂着浓浓的得意笑容,有着说不出来的意气风发。
虽然这次入侵南州,中途出了一些问题,但现在看来都在控制之中。
随着战船的不断推进,不到一个时辰左右,沿江的阻击埋伏,被赵甲给一举打穿,战船长驱直入,最终经过一个水域拐角,一座颇为宏大巍峨的城池,伫立赵甲的视线前方。
那就是赵甲心心念念的南州城。
此时的南州城下,有着密密麻麻的军队驻扎着,不仅是城下,就连城楼上,也是人头攒动。
毕竟,赵甲的越州水师已经快打入了腹地,顾华真会指挥,就不会在让南州兵出击,而是立刻撤军,撤到南州城附近。
摆开阵势,与越州水师决一死战。
双方距离约莫一两里,中间还隔着一条蜿蜒的水道,只不过水道的尽头,已经被各种栅栏、巨石、圆木给堵的死了。
水道两边,也是有着大量的南州兵严阵以待,大有一战之势。
赵甲的战船,并未继续前进,而是缓缓停下,就在拐角位置停了下来。
双方大战一触即发,这已经是水师战船抵达最近的地方,赵甲不可能傻乎乎的命令水师继续向前。
在向前,怕连退都无法退了,估计都得直接搁浅,赵甲还没到那么傻的地步,起码要保证自己进退有度。
而且这一战,可不是他越州水师一支军队,水师就是水师,可不能当做陆地军队,死磕。
就在赵甲心里这般想着,不一会,在水师右前方的地面上,忽然发出轻微的抖动,再然后,一道道沉闷的声音,从远处而来。
众人目光看去,黑压压的,如同潮水一般的兵士,快速朝着南州城的方向而来。
这群兵士正是阻击东边联军的南州兵,看他们身上带血的甲胄,脸上的疲惫,显然是经历了一场恶战。
这支南州兵的出现,估摸着用不了多久,苏康、苏泰的剩余一半的联军,应该差不多也快出现了。
果不其然,前后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右前方的路面尽头,很快又被一群黑压压的兵士覆盖,
这一次出现的兵士,就是苏康、苏泰的陆地联军,因为占据主体还是以苏泰的东部军为主,因此,这支军队,又叫东部联军。
而负责统领这支军队,自然是苏泰的人,叫于魁,是东部军的统帅。
对此人,赵甲不是一般的熟,可是相当的熟,熟到如果有可能,他会动手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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