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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这场漫长又太过疯狂的性事结束,宋清早就又热出了一身汗,脸颊上的红热久久不曾褪去,连着挨了两天操任他体力再好也顶不住——于是在江哲逸帮他重新冲洗身体的时候也不再拒绝,任由对方用手指撑开红肿的后穴给他清理。
“江哲逸,你可真不是个人。”宋清正发着呆,忽然蹦出这么句话来。
江哲逸比他高上将近半个头,这会儿便微低下头盯着宋清看,对这样的评价毫不在意,边调水温边说:“所以你最好不要再招惹我。”
“真够婆婆妈妈的。”宋清悄悄在心里翻了个白眼。
等到宋清重新拿到手机时才发现严萧给他发了好几条消息——无非是关心他今天是不是有急事,如果有需要可以找他帮助一类的话,他正想着该怎么回复,一个念头又浮上心头。
江哲逸非要任性地将他视为己物,他凭什么就要吃这个哑巴亏,反正听话也要被操,不听话也得被江哲逸变着花样找理由折腾,看江哲逸不开心就是他最大的乐趣。
这样的恶趣味一旦滋生就再难抛却,宋清晚饭吃了没多少,浴室里这么一回他早就饿得不行,暂时又不想看见江哲逸,只能翻出面包边啃边盘算着怎么惹恼对方。
宋清脑子一清醒过来就把江哲逸赶回了他自个儿房间,在他正打着小算盘时江哲逸只是坐在书桌前发呆。明明是宋清先背着他乱来,可他还是忍不住去在意宋清会不会委屈,会不会因为他一时气急的话伤到。
一旦面对上宋清,一切他从小到大精心筑起的防线和理智就会于顷刻间倒塌。他和宋清从小到大没有几天是不吵架的,可他总是有种莫名的自信——
是他把宋清惯成现在的蛮横模样,宋清早就习惯了他侵入身边的每一处空隙。所以宋清这辈子都不会,也不可能离开他。
于是哪怕江哲逸知道自己并不占理,真要说起来莫名其妙的人是他,无理取闹的人也是他他也还是借着冲动之下又欺负了宋清一回。
没有任何理由,他喜欢宋清,仅此而已。
江哲逸的年少心动似乎比寻常人都慢了一拍,在身边好友都忙着暗恋明恋搞对象时,江哲逸生活里唯一不会改变的是没做完的练习题和宋清面对着他的骄纵脾气。
宋清从小到大都被身边的所有人保护得极好,于是只有他们两家人知晓宋清的秘密。只是宋清依然会因为过于瘦弱的体格和小心翼翼的性格被不懂事的小男孩嘲笑欺负。
也许是从宋清第一次站在他面前朝着他笑开始,他就想要宋清这辈子都不会再哭泣,那样漂亮的一双桃花眼是不该用来流泪的。这种想法来得突然却又在瞬间扎根,横亘于他们相处的每一秒。直到宋清在某一年的生日,许完愿吹完蜡烛后忽然在昏暗的光线里认真地对江哲逸说:“我许的愿是爸妈永远健康,你也要永远陪着我。”
江哲逸下意识地说出那句“愿望说出来就不灵了”,只是很快,他就听见宋清的下一句话。
“那刚好,如果不能实现的话,就换我来护着你们吧。”
他一下子不知道该说什么了,走到墙角开了灯,低声道:“宋清,生日快乐。”
“啊,你也快乐。”
从那一秒开始,江哲逸迟迟而来的,却又漫长的少年期开始了。他从来没有如此清晰地发觉自己想要的不仅仅是宋清永远快乐,他还想要宋清会因为他的存在而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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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哲逸总算想好了要怎么跟宋清道歉,等到明天一早上他就要告诉宋清,他只是不想看见他跟个傻子似的被人哄骗。他知道宋清这人吃软不吃硬,只要一点点好话就能让他把不愉快都忘个干净。
冬雪总有融化的一天,宋清也总有一天会看见他试图掩盖的所有情感,就像看见那藏于海面之下的大半冰川。
只是他这一夜睡得并不安稳,凌晨又做了个梦醒过来,起夜时却看见阳台的灯亮着,宋清正拿着课本靠在阳台栏杆上背书。
也许是怕吵到他,宋清的声音很小,直到江哲逸走近了对方才后知后觉地抬起头,一脸茫然地问他大半夜怎么还不睡。
江哲逸这才看见宋清拿着的是本政治书,“这个问题你怎么不问问自己。”
“睡不着,找点事做。”
晚上的风依然带着凉意,宋清背书背着背书就把书放到了洗衣机上,只是嘴里还小声念叨着那些内容,江哲逸和他一起靠在窗边,阳台上他老妈种的花开始抽芽,也不知道在他们旅游完回来之前能不能留个全尸,对面楼房只亮着零星几盏灯火,有只小飞虫在他眼前掠过。
“你在想什么?”宋清不知道什么时候不再背书,开口问江哲逸。
我在想,要是再多看几秒,会不会就这样爱上你。江哲逸在心里回答。
“清清,之前是我没控制住情绪,有的话你别放在心上。”
“所以——你现在是来赎罪的?”见江哲逸沉默着,大概也就是这意思,宋清想了想,说,“可是我放在心上了。”
“给你个赎
', ' ')('罪的机会。”
江哲逸早就决定满足宋清一切过分的要求,可这一次他怎么也没想到,少年嘴里所谓的“赎罪”,便是大半夜拉着他坐在沙发上,打开游戏邀请他。
他盯着另一个陌生的id,下意识问道:“这就是你情夫?”
“你话别说那么难听嘛。”宋清不悦地瞟了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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