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官就是这么说的啊,操,我们当时又不知道你是去……要不然我也不可能让他存你的照片。”
见时靖火冒三丈的样子,医生干脆让他进了隔壁的发泄室,那里隔音很好,还有个沙袋,是供来访者肆意宣泄情绪的地方。
时靖喷了李自圆一通,挂了电话后并没有碰沙袋,大步流星地走了出去。
宁知摧一听到开门的声音就站了起来,视线在医生和时靖之间来回移动,看到时靖那副明显压抑着火气的样子,舔了舔上唇:“哥哥,你们……”
“回家吧。”时靖一把揽过他的腰,“回家审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
宁知摧第一次梦遗是在十四岁。
他梦到时靖捏着他的脸亲他,亲得很凶,另一只手拍打他的屁股,骂他是个浪荡的坏孩子。
醒来时,他的下体湿了一片,除了自己射出的精液,连屁股也有些湿。
他想着时靖和他说过的每句话,想着时靖殴打他养父时愤怒的粗喘,想着他用这样的声音和这样的喘息在他身上驰骋。一边想着,他一边伸手揉着穴眼,在床单上胡乱地蹭阴茎,又蹭射了一次。
当时,他已经被叔父接回家收养,不敢让他们发现,自己偷偷地把床单塞进洗衣机里洗了。
他曾经求叔父让他见见时靖,但是叔父似乎始终觉得他被卖给一个老变态是件丢人的事,下了决心让他和过往断绝联系。
后来他被送到私立中学住宿,带走了一张照片——他拜托婶婶匿名给时靖送了锦旗,于是民警给时靖拍了这张照片,也给了宁知摧一份。
这张照片成了宁知摧每晚入睡前自慰的精神养料,照片里的时靖有多光彩,他就觉得自己有多见不得光。
这样见不得光的隐秘情事,在宁知摧十七岁那年被迫摊开在阳光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舍友拉开了他的床帘,把他拽下床,一边踹他一边嬉笑着骂他“玩屁股的同性恋”“好恶心”“变态”,又想抢他手里的照片。
他把舍友的手咬得鲜血淋漓,在事态更严重之前,宿管来了,制止了这场霸凌,但也让他的事情在整所学校里曝光了。
叔父一家明面上作出痛心疾首的模样,背地里欣喜于这个烫手山芋自己出了问题,迫不及待地想把他送出国。
宁知摧不愿意,可是叔父用时靖威胁他,“那个警校生打人的事是我压下去的,我也能再给它翻起来。”
于是他答应了,只要求去见时靖最后一面。
最后一面没见着,却让他以为自己是个罪人。
时靖救了他,因为救他,被他连累得再也当不了警察。
那个举报时靖的人,除了他的叔父,还能是谁呢?
*****
叔父把宁知摧送到国外做问题少年心理治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然而那地方的教官们心理问题恐怕更严重,对像宁知摧这样没人管的“病人”动辄打骂,在知道宁知摧是因为同性恋进去之后,更多次对他进行洗脑式的精神摧残。
宁知摧看着凶神恶煞的教官们扭曲的面孔,想起养父的脸,忍不住觉得恶心。
而当他想起时靖打人的样子,又觉得再英勇不过。
偶尔,宁知摧会幻想时靖来救他。
更多时候,他希望正在打他的不是别的什么人,而是时靖。
别人的暴力都这么扭曲、这么丑陋、这么低劣,而只有时靖是高大的、英俊的、光芒四射的,让他只想跪在时靖面前,任时靖践踏。
还好这样的日子只过了半年,诊疗所踢到了铁板,新进来的少年是黑客,让诊疗所声名扫地关门大吉,而宁知摧也被“后悔莫及”的叔父送到了正常的学校。
他和那个黑客一直保持着联系,对方也是同性恋,而且看出了他的性癖特殊。
“你也是sub吧?我看得出来哦,虽然你一直很冷漠,但偶尔的眼神像是在渴望着一个主人。”黑客说。
他不知道,宁知摧只有在想起时靖时,才会露出不一样的眼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宁知摧被他带去了一家bdsm俱乐部,用他的话说“你这种表面坚强其实特别脆弱的小sub可是很吃香的哦,别总是压抑自己嘛”,而事实确实如此。
一个体型高壮的白人来到宁知摧面前,微扬下巴:“小狗,跪下。”
宁知摧转身跑开,来到俱乐部门口的垃圾桶前干呕。
‘怎么可以、怎么可以被哥哥以外的人叫小狗……’
黑客在旁边观察着他苍白荏弱的样子,惊奇地感叹:“原来你有主了?”
宁知摧觉得自己很卑劣,他害了时靖,却还在时靖不知道的时候,私自认他为主。
后来,他为了让黑客帮他找时靖的行踪,说了他和时靖的事。
“真奇怪……”黑客摸着下巴,“我竟然查不到他从警校离开以后去了哪儿……”
这样的状况一直持续到宁知摧足够强大,回国从叔父手中夺走宁氏以后,黑客偶尔能查到时靖出没在一些酒吧、网吧之类的地方,但他停留不长,宁知摧每次都扑了个空。
直到在酒吧撞见他和喻幻的那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嫉恨和阴暗的欣喜同时啃噬着宁知摧的心,他意识到时靖是个dom,而他如今的伴侣却只能令他压抑着真实的欲望。
哥哥一定会需要一只小狗的。宁知摧想。
只要他足够耐心,只要时靖不知道他是谁。
*****
宁知摧是坐在时靖怀里诉说这一切的。
身份暴露以后,他惊慌失措过,更为时靖不再和他做爱而失魂落魄过,但他不傻,同样能感觉到时靖对他的在乎。
因此,他诉说的时候,虽然有意略过了一些并不愉快的回忆,只用寥寥几句话概括,却并没有掩饰自己对时靖多年以来的觊觎和渴望。
他说“我从十四岁开始幻想成为哥哥的小狗”,他说“如果哥哥当年打的人是我就好了”
,他说“哥哥会生气吗,会觉得意淫了你十几年的小狗很恶心吗?”……
他已经知道,时靖不会因此生气,所以有恃无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他觉得自己真是一只幸运的小狗,把主人害成这样,还总是恃宠生娇,却依然得到了主人的救赎和包容。
“抬头。”时靖声音沙哑,在宁知摧应声仰头之后,单手盖住了宁知摧的上半张脸。
他低着头啜吻宁知摧的鼻尖。
宁知摧的下巴湿了,灼热的液体一滴一滴地落到他下巴尖,滑到他脖颈的项圈里。
“小狗,我的小狗……”时靖哑声,似呢喃似叹息,“谢谢你……”
*****
你是所有人中唯一我想要去爱的人。你无法衡量这意味着什么。
这意味着沙漠中的甘泉,荒原里的花树。
我的心没有枯萎,我的灵魂中还留下了一个可以为圣恩所达到的地方,为此我感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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