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定会拆散你们的。”宁知摧在非私人场合大多戴着金丝眼镜,此时此刻,镜片的反光令他格外像一个恶毒反派。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你忠诚也好,放荡也罢,都不会影响我的决定,至多影响我选择执行哪一套方案。”
“哟,你还有几套方案啊……”时靖又中断了宁知摧的叙述。
讲述间两人已经做完一轮,从客厅到了浴室,汗水、精液,以及其他分泌物都被水流冲刷进了地漏,身上俱是最干净、最赤条条的状态。
时靖的神情和语气并不像他“哟”的那声那样兴致盎然,似乎对宁知摧的“狡狗三窟”早有预料,说到后面更是有些咬牙切齿了。
他的咬牙与两人谈论的话题无关,而是看到了宁知摧手背上的红痕。
做爱时,他注意到宁知摧不太自然地试图遮掩这只手,但也是几次的一晃而过,当时并未深究,只是留到现在发作。
宁知摧一直紧盯着时靖,自然注意到对方眼神落在了哪里,他讨好地勾着时靖的腰,从喉结吻到嘴唇,舌尖试探性地舔过对方紧闭的齿列。
“哥哥不好奇我的其他几套方案吗?假如喻幻和哥哥很相……唔、相处得很好……”宁知摧本要说“相爱”,喉咙却被这个词烫到了,即使是假设,他也无法说出口,连带着瞳孔骤缩,心脏也猛地悬了一下,平复了一个呼吸才继续假设,“我该怎么勾引哥哥呢?”
时靖并不好奇,他按着宁知摧的头加深了这个吻,勾缠、扫荡、侵轧……宁知摧换气的机会少得可怜,几乎产生了错觉,错以为亲吻的时间比刚才被插入的时间还要长。
等时靖的舌头彻底退出去后,宁知摧已经又高潮了一次。他们用口舌做爱,让宁知摧的脸成了欲望席卷后的床铺,洁白无瑕的脸皮像床单一样被揉乱了,酸麻得仿佛失去知觉,鼻子是皱的,眼睛也是眯的,只有舌头长长地耷拉在下巴上,像爱人下床时被带着垂到地上的毯子。
收拾床铺的工作往往是对半开,两人轮流负责这件事,这回的“床铺”却只有时靖能收拾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他夹着宁知摧的舌头塞回嘴里,妥善地放在足够安全的地方,才合上宁知摧的下巴,挥手扇了两个清脆的耳光。
“如果喻幻只对我发情,又乖又耐操,既喜欢被亲又喜欢被我揍,有钱还都愿意给我,眼睛永远只看向我……”时靖说了一连串很长很长的假如,看着从听到喻幻的名字起就眼神幽暗的小狗,继续道,“那他是不是还得改个名,叫宁知摧?”
宁知摧唔了一声,是不自觉从喉间发出的,类似慨叹也类似呻吟的一声。他放缓呼吸,将火辣辣的半张脸贴在时靖手心。
“一切假设都没有意义,但我本来也不在乎意义。”时靖收拢掌心,“假如当初和我在一起的,是这样一个人,那么再多方案都没有用的,小狗,我的选择从来也只有一个,不会有其他人了。”
不是捡漏,小狗是全部的假设,也是全部的选择。
*****
“喻幻,我没有看不起你,我只是只看得见时靖。”
两人算得上是不欢而散——喻幻单方面不欢,他埋头走得急,险些又和人撞上。
差点被撞到的服务员虽然止住了脚步,却没法止住托盘上的咖啡往外泼。
深褐色的液体被一只白皙骨感的手挡住了,喻幻怔住,是宁知摧从他身后帮他挡了咖啡。
“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你不要误会。”宁知摧也愣了,他低头张合着五指,看着手背上迅速泛起的红痕,恍然笑了,“虽然你永远也不会明白为什么,但是我帮你的这两次,都和你本人没什么关系。”
喻幻当然想不明白为什么,就连宁知摧自己,也一直以为初遇挡罗宋汤的那次,只是为了创造一次“邂逅”。
可他哪里来的经验创造一个令人印象深刻、一见倾心的邂逅呢?
从前的他没有深想,毕竟何种手段并不重要。
直到这一次下意识地伸手,手背上如枝干一般蔓延的深褐色液体与上一次粘稠的红色汤汁恍惚重合了,火辣的烧灼感又与更久远的一幕联系起来。
似是石子投入湖面,激起的波纹一圈圈荡开,画面里荡出一只血淋淋的胳膊,与宁知摧此时的“伤”不是一个量级,自下而上的视角使得手背上纵横的几道口子最是显眼,鲜血顺着粗糙的手指滴落在满是尘土的地面,荡开的灰尘让宁知摧眨了眨眼,从十四岁回到了此刻。
他不懂什么助人为乐,更不是什么英雄……他的认知、经验、情感、观念甚至自我,都植根于另一个人。
也只为那个人启动。
他无意识地模仿,拙劣地复刻……本能地令“捏造”出来的、需要让喻幻一见钟情的宁知摧成为记忆中那个人的部分镜像。
——他最爱的人,也是他认为最应该被爱的人,是时靖,也只能是时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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