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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策不过是觉得有些困倦,在桌上伏了一会儿。不料苍云走过来,捻住他的鬓发,轻轻扯了两下。天策想要拨开他的手,几次三番没有成功,恼怒地睁眼瞪着苍云:“没良心的,不让我多睡会儿。”
苍云笑道:“如今春光正好,不赏赏景晒晒日光,倒在这儿会起周公来了。”
天策也没了睡意,没好气地道:“不会周公,难道会你吗?”
“为夫是个活生生的人,能亲你能抱你能……”苍云忽然把他抱起来,放在桌上,俯在他耳边说了几句荤话,“……这不比睡觉快活?”
天策朝下瞥了一眼,知道这人是意动了;正巧春日午后,他骨头里也有些酥痒,便懒懒回他:“嘴上爽利,能不能让我快活,这还两说。”
二人心意相通,苍云明白了他意思,不由得笑了一声,低头去吻他。他手上也没闲着,利索解开了两人衣衫的系带,然后往下一拽。一吻罢,苍云微喘着笑道:“你怎么比我还急。”
天策拿脚尖点了点他的大腿:“为了早些领教将军的功夫。”
苍云没说话,只是更急地吻了上去。天策感到自己的腰带被人解开,亵裤滑落,紧接着一只手滑倒了两腿之间。他的穴口有些干涩,常用的脂膏又在床头柜里,他正犯难之时,苍云已经放开他,哑着嗓子将手指伸到他面前:“舔舔。”
天策仰头含住了那三根手指,拿舌尖舔弄他粗砺的指节;待得涎液沾满了手指,苍云便迫不及待地抽出,捅进他身下。
二人是厮混久了的,天策早被他开拓得彻底,轻轻松松便把三指全吃进去。苍云怕他难受,特意放轻动作转动撑开,天策倒忍不住了,一口咬在他肩上,抖着声音道:“……快点进来。”
话音未落,天策便被翻身摁在了桌上,身后手指抽出来,一个更加灼热的、粗大的东西进入了他的身体。
苍云凑到他耳边问他:“我能动了吗?”
“你快点儿——啊!”
凶狠而猛烈的撞击打断了他的催促,迫使他不得不全心去感受另外一个人的侵略和占有。苍云长驱直入,直接找准了那一点进攻。过于强烈的快感迎头打来,他只觉得腰身一软,浑身都只能听另一个人摆布的了。后穴食髓知味地翕动,想要吞吃进更多,穴肉被人破开,却讨好地缠上硬烫的阳具吸吮着。偏偏这时苍云握住了他的命根子,一边用掌心和指腹的硬茧摩挲着,一边调笑地说:“你可别比我先出来?”
“你……嗯啊……这么多年了……还玩儿这个?……啊——”
苍云手上忽然加重了力道,天策没能压下自己骤然拔高的呻吟。
苍云低低地在他身后笑:“挺好听的,为夫爱听你叫。”
天策懒得跟他顶嘴,只是掐了一下他的腰,示意他专心些。
苍云得了令,当真勤勤恳恳地耕耘起来。天策被春日的暖风熏得酥软,被推上高峰的时间也快了些。他出在苍云手里的时候,苍云的声音几乎憋不住笑意:“今天怎么这么快?真的不行了?”
天策有些恼:“你也快些!”
苍云听话地加大力度。天策的后穴早已湿得一塌糊涂,穴肉诚实地绞紧了苍云的阳具,尽力挽留着每一次抽离。欲海的波涛卷起他,抚摸过他每一寸皮肤,让他不自觉地渴求身后人更多的给予。他的呻吟低哑柔媚,催促着侵略者肆虐的挞伐。
最后苍云终于在他身体里释放的时候,天策几乎有些支撑不住了。他的眼睛迫不及待地合上,迷迷糊糊间,苍云搂住他,在他耳边轻轻地问:“你今天怎么这么快?是不是老了?”
天策没来由地就有些惶然:“可是你没有老。”
周围突然安静了下来。
天策猛地睁开眼睛。
门被打开,他的徒弟蹦蹦跳跳地走进来:“师父?你醒了呀?”
天策怔忡片刻,摸摸她的头:“嗯,醒了。”
“那师父还去那孤坟处饮酒吗?现在已经申时啦。”
“今日就不去了吧。他已经来看过我了。”
“咦?”徒弟奇怪地道,“怎么了师父,刚刚发生了什么事吗?你看起来不太好。”
“没什么事。”天策淡淡地道。
“只是一场白日做梦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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