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玉山!”叶红笺死死的盯着眼前的青衫老者,她的眉宇间煞气涌动。
她沉着眉头感应了一番周遭的情形,很快便察觉到这道忽然将她包裹住的结界根本是她无法挣脱,想要破开这结界,唯一的办法便是击败眼前的老人。
“怎么现在都已经开始直呼其名了吗?”青衫老人笑呵呵的问道。
“从玲珑阁开始的一路算计,你已经将他逼到了这样的地步,难道还不够吗?”叶红笺并没有与老者谈笑的心思,她沉着脸色再次言道。
老人似乎很感兴趣此刻叶红笺的态度,他挑了挑眉头,故作诧异的问道:“这不都是为了苍生大义吗?怎么你现在不认同这道理了?”
叶红笺摇了摇头:“我从来没有变过,是你变了。”
说罢这话,叶红笺像是失去了再与老人对话的兴致一般,她周身的剑意与真元奔涌而出,一只凤凰神鸟的虚影也在那时涌现。
“要动手?”老人脸上忽的绽出了一抹笑意,他的背后一道道藤蔓如毒蛇一般涌现,张牙舞爪的看着叶红笺。老人又问道:“你觉得你能是我的对手吗?”
“是不是对手,打过了才知道!”叶红笺眸冷如锋,身子便于那时猛地飞出,裹挟着剑意真元以及那只巨大的凤凰神鸟虚影,直直的杀向了老人。
老人见状,又是一阵摇头:“虽说这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但你这孩子未免跟他学得太像了一些。”
说罢老人的一只手忽的伸出,他身后的藤蔓如得敕令豁然涌向那叶红笺。
叶红笺虽然及时的用她的凤凰真灵灼烧了那些藤蔓,但一鼓作气的攻势也不免随之一滞,夫子瞅准了这个机会又是两道藤蔓飞出,狠狠的鞭打在了叶红笺的身上,措不及防之下,叶红笺的身子便狼狈跌倒在地。
“这一往无前的气势固然可嘉,但须知这世上刀法也好剑法也罢,又或者任何的功法都是如此,从来没有绝对,只讲究一个随其心性。”
“那孩子起于草莽,生来便得为了活下去拼尽气力,他的每一步不是生便是死,所以他素来不给自己留下半点余地,这是他的性子,也是他的道。”
“但你不一样,你的心思细腻,遇事多有考量,这一往无前的出招以你的聪明或许能得几分精髓,但终究难以以此登临大道。”
“所以,你这样是杀不死我的,换个方法。”
老人说道这里,便停下了自己的攻势,沉着眸子笑盈盈的看着叶红笺。
他脸上的神情惬意,像极了那玩弄猎物的狮虎。
叶红笺咬了咬牙,再次提起了手中的剑,又一次杀向老人。
......
“爷爷你这是?”苏慕安瞪大了眼珠子看着眼前这背负长刀一脸笑意的白须老人。
白须老人却似乎并未听见苏慕安的话,他一个劲的打量着苏慕安,眸中的笑意一息胜过一息。嘴里还不住的喃喃言道:“瞧瞧我这大孙子,都长这么大了,嗯,这胳膊是胳膊,腿是腿的,漂亮得紧,是我苏家的种!”
苏慕安在老人这样近乎宠溺的夸赞下,有些不好意思,他绯红着脸颊,却又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身子一个激灵,脸色一正,警惕的看向老人:“可是爷爷不是已经...”
说到这里小家伙又顿了顿,似乎在忌讳着某些字眼,不知道当如何表达。
“已经死了?”老人却看穿了苏慕安的心思一般,他极为坦然的说出了苏慕安没敢说出的话。
“不是的,不是的。”苏慕安却连连摆手,“我就说爷爷这么厉害的刀客怎么可能死,一定是爹爹在骗我。”
“厉害个屁!”可谁知听闻这话的白绪老人却极为不满的大声说道,“从咱们苏家来到这方天地,那是他娘的一代不如一代,特别是你那个爹,说起来老子就恨不得把他塞回他娘的肚子里。幸好他还给我老苏家留了个种。”
说着老人又看向了苏慕安,他脸上的怒色在那一刻尽数烟消云散,以快得不可思议的速度换上了一副慈眉善目的模样。
苏慕安有些不适应老人这溺爱的目光,他赶忙转移了话题,问道:“那爷爷既然没有死,这些年去哪里了?”
老人闻言目光一沉,他似乎并不愿意在这个话题上与苏慕安多做交流,他咳嗽一声,极其僵硬的移开了这个话题:“算了,不说这事,你爹了?那个小混蛋怎么没跟你一起?他修到仙境没有?”
不知是这个话题是否对于苏慕安太过沉重了一些,他并未在意老人生硬的话题转移,反倒是脸色落寞的言道:“爹...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