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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之后过了半个月,艾泽每天都过得有点浑浑噩噩、神不守舍。
某天晚上宥连西在房间里为他讲题,见艾泽心不在焉地拿倒了书,当场大发脾气,把他赶了出去,引得走廊无数学生探头围观。
显然,那日棕发青年说的话对他影响很大。
虽然反复告诫自己,这只是葛兰作为社长的拉人手段……但或许是鬼迷心窍,艾泽竟真的有一点点被他说动了,不仅仅是因为被揭穿了心底隐晦的秘密……
那天与二人分别后,他心乱如麻,就给科尔发了条简讯,对方的态度没有变,依然劝说他尝试后再决定去留。毕竟如此好拿学分的社团,整所学园也找不出第二个了。
可惜没有人真正知道他如此纠结的原因……艾泽根本无处倾诉。
眼看着一月之期越来越近,他茫然地用蘸了颜料的笔刷在纸上乱抹,晴空下,绿草间,绘画老师在喷泉旁说什么他都没有听清,笔下不成形的图案凌乱而狰狞。
他每周还会去参加天文社的活动,性爱社却是打误闯那天起,就再也没去过了。路上遇见性爱社的成员,他都会如同逃避般匆匆跑开,除了宥连西外,其他人在他眼里就仿佛洪水猛兽,要把他拖进无底的深渊。
但一直逃避也不是办法。到底该怎么做才好?
长长叹了口气,艾泽将笔刷随意往水桶里一扔,没注意到不远处有人大声、焦急地喊着什么,然后下一秒,就有东西狠狠撞在他侧肋上,“嘭”地一声,直把艾泽撞飞到草地上,整个人痛得蜷缩了一下。
“靠,球打到人了!”
“该死——!哪个蠢货抛的!”
“快过去看看!!”
还没等艾泽睁开眼,就有一群人呼啦啦地跑过来,将他围成了一圈。
“没事吧,同学?!”
这些人个个身材魁梧,挂着汗水和蒸腾的热气,把头顶遮得密不透光。勉强坐起身的少年抬了抬眼,莫名感觉窒息,赶紧把方才压在身下的球递了过去。
“唔……没事的。大概。”
原来是橄榄球俱乐部的学生……球都飞出拦网了,得有多大的力气啊。
结果离他最近的人却没有接球,头盔后的眼睛瞪得老大。
“是你?!”
艾泽这才看清了对方的长相,震惊之余,内心暗暗叫苦。
竟是五十岚昴。
***
被身前的人强行拖着手腕拽进走廊里,艾泽步子踉踉跄跄,从两人皮肤相触的部位开始发烧:“等、等等……真的不用了!我没事了!”
我现在对你有点过敏!
五十岚昴恍若未闻,只顾闷头疾走,经过某扇门时突然急刹车,少年收势不及,差点直直撞在他背上。
红发青年却只神色不明地瞥了他一眼,伸手推开了保健室的门。
不知是否错觉,房间里有淡淡的消毒水味,还弥漫着一股……难以言喻的味道……
“哈……你分神了,爱弥尔医生……嗯、再深一点……”
“有、有人进来了……!”一个慌乱的男声响起,伴随着衣料摩擦的窸窣声。
他身下的人却用双腿将他箍得更紧,后穴更像是有吸力一般,硬是将他固定在了原位。“左右不过是消毒、扎针之类的小伤……您再不卖力些,我可真要死在这里了。医生难道要见死不救么?”
这个低柔的声线……似乎有那么一点耳熟?
旁边的昴已然黑了脸,抬腿一脚将门彻底踹开,“桀斯,给老子滚出来!”
蓝色的医用屏风后瞬间一片忙乱,片刻后,桀斯慵懒的声音传出来:“昴,干嘛坏我的好事?我还没射呢。”
被称作“爱弥尔”的医生乱翘着头发,一脸讪讪地走出来,白大褂的扣子都扣串了。
“咳,真不巧……请问是谁身体不舒服?”
“滚出去。”昴恶狠狠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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