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没过年就已经赚了两万块给马秀兰了,让她买点年货什么的,拿两万块来置办年货,在这小县城里已经算是很高的配置了,他们还有什么好嫌弃的?
一进屋,她就闻到了一股浓浓的药油味。
江锦棠的眉头拧成一团:“怎么回事?”
马秀兰没有说话,舒翎又说道:“摔了?撞到了?还是他打的?”
江锦棠的话戳中了马秀兰的某根神经,她激动地说道:“什么他打我的?你别以为你有一张嘴巴就可以乱说话。以前你年纪小,在村里乱说话,害得大家嘲笑我,我都不想跟你计较了。大过年的,你就别气我了。”
江锦棠知道马秀兰说的是什么事。
以前她不懂事,看到江涛打马秀兰就大声呼救,把村里很多人都叫来了。
结果马秀兰觉得被自己的男人打很丢脸,所以不承认,硬说自己是从地上摔倒的,还怪江锦棠乱说话,抓着江锦棠就是一顿打,把自己在江涛身上受的气发在江锦棠的身上。
江锦棠被打得很伤,躺在床上很长一段时间,他们不闻不问,一副让她自生自灭的样子。
幸好她就是一颗野草,只要有一点点的水她也能继续生根发芽,茁壮成长。
这么多年都已经忍过来了,现在江锦棠也不会忍不住。
如果不是当年她出息,自己学习成绩好,有学校的补贴,江涛不用花钱,还能从江锦棠那里拿到一点钱,他早就不让江锦棠读书了。
她在这个家里只有谈钱的时候才会有一点点的存在价值。
现在马秀兰装病把她叫回来,估计是跟前两天马秀兰打电话让她转钱有关。
马秀兰和江涛对他们两个所生的儿子江俊辰宠爱过头了,那人好吃懒做,连高中都考不上,去中专上学,上的是五年制的高职,说出来有一张专科毕业证就觉得自己非常了不起了,刚去上学那会还说自己考上大学了要办什么大学酒。
江锦棠唯一受到江家人尊重的时候就是考上江城大学的时候,江家人为了向别人拿礼金,就给她办了一个大学酒,用最便宜的菜赚了不少的礼金,可把江涛给高兴坏了。
经过江俊辰这么一提醒,江涛又动起了办大学酒的心思,但是江俊辰那种学校,实在是不好意思说出口,又加上大家都知道他们家是什么德性了,最后也没办成。
为此,江涛和江俊辰两父子还不高兴了很久呢。
“过年的钱我已经给过你了,其他的钱,我是不会再给的。我又不是开银行的,身上没有花不完的钱。”
马秀兰眉头拧成了一团,她说:“再怎么说,我们也把你养到这么大了,如果当初不是你,我们也不会过得那么苦。
天知道我们为了挣钱供你读大学......”
“打住,”江锦棠开口打断马秀兰的话,“你好像说反了,自从我读初中开始,都是我给你们钱花了。你们把学校给我的补贴拿走了,我每顿都是吃白开水配馒头。
这些年,没把我饿死算是万幸了。”
“我念在你是我妈的份上,每年都给你钱已经算是不错了。”
马秀兰眸光微闪,她说:“咱们没必要旧事重提,今天叫你过来是想让你回来过年的,你一个女孩子老是在外面过年也不是一回事。
在家里热热闹闹的,不是挺好的吗?”
江锦棠愣怔了一下,她眉头微拧,一瞬不瞬地看着马秀兰,根本不相信这番话是从马秀兰的嘴里说出来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