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了太皇太后的意思,翠玉不再说话。
“皇帝如今已经登基,朝政大权不能再掌握在裴寒瑾的手里。”
想到这短短的几年时间,裴寒瑾是以一种如何恐怖的手段成长起来的,太皇太后便止不住的忧心:“皇上现在势单力薄,哀家必须要想办法在哀家还在之前帮皇帝除了这个心腹大患。”
“娘娘当真是为了皇上操碎了心。”
不管太皇太后如何的心狠手辣,对皇上的疼爱和筹划都是真心的,翠玉心里知道,这皇宫里,太皇太后真在意的,怕是只有皇上一个人。
“皇上是哀家的皇孙,大安皇室的正统血脉,哀家如何能不费心。”
太皇太后叹了一口气:“先帝去的早,哀家自然要替他护着这大安的江山,只盼着皇上能不辜负哀家的期望,坐稳这个皇位。”
只是太皇太后不知道,这皇位是谁做,有时候并不是皇室自己人决定的。
“国泰明安百姓富足的时候,皇位上做的人是谁,百姓并不会在意,任由皇室的人如何勾心斗角只要能让他们活得下去,便无什么大问题,但若是上位的皇上连他们安稳的生活都给不了,百姓自然也是不肯的。”
“这大安的皇位注定要坐不久的。”
从先帝驾崩,皇帝命天下人为先帝上香祈福的时候,便已经搅和得失了一次民心。
裴寒瑾也并不相信,皇帝就当真能因为那一次的事情,便将百姓放在心上。
“王爷,先帝在位的后几年里,大安的税收便已经一年不如一年了,周边国家又时常来犯,导致国库空虚,”崔十八点头:“况且,即便是到了现在,中夏和南诏两地也是野心勃勃。”
“怕是不久之后又要有战事。”
而大安现在也已经是费劲支撑了,再有战事,为了保证军费充足,皇帝肯定是要征税的。
那百姓的生活必然会更差。
现在就看皇帝有没有那本事解决中夏和南诏了。
“这便不是本王要考虑的事情了。”
裴寒瑾不甚在意,与他而言,皇帝越早倒台越好。
崔十八也没再继续这个话题。
“对了,王爷,你之前让我找大夫验的药已经有结果了。”
闻言,裴寒瑾的视线才从棋子上离开:“如何?”
“大夫说,就是些滋补的药材,没什么别的问题。”
崔十八答道,心里多少也猜到这药是谁的了。
“王爷是怀疑温二小姐现在吃的药有问题么?”
“嗯。”
裴寒瑾答应一声,手指无意识的摩挲着手里的棋子:“那药只是些滋补的药材,没有其他的用处了?”
“是。”崔十八点点头:“大夫便是这样说的。”
“好了,本王知道了。”
难不成,当真是自己多想了?可温容那下意识动作,确实是引人怀疑。
“王爷要是不放心的话,属下就派几个懂医术的人去看着?”
“不必了。”裴寒瑾摆摆手,既然这药都检查不出来什么问题,哪怕是派了人去,也是没什么用。
若温容真的是自己想的那样的话,迟早掩盖不住,况且这件事情,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最好,只他一个人知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