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焦急地望向殿外,期盼着那个侍卫能快点带来希望。殿内的冷香让她感到一阵阵恶心,胃里翻江倒海,但她强忍着不适,不敢有丝毫松懈。
这几日,裴寒瑾虽没有进宫,却始终牵挂着温容。他时常站在窗前,望着皇宫的方向,心中充满了担忧和思念。
他手中的奏折堆积如山,却一个字也看不进去。
温容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都深深地印在他的脑海里,挥之不去。他甚至能感受到她此刻的痛苦和无助,这种感觉让他心如刀绞。
突然,一个侍卫急匆匆地跑了进来,单膝跪地,语气急促:“王爷,不好了!太皇太后在慈宁宫为难皇太后,皇太后已经跪了几个时辰了!”
裴寒瑾猛地站起身,手中的奏折掉落在地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响声。
他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眼中闪过一丝寒光。
温容柔弱的身躯跪在冰冷的地板上,苍白的脸庞,颤抖的身体……这些画面在他的脑海中不断闪现,让他心痛如绞。
他再也无法保持冷静,一把抓起侍卫的衣领,厉声问道:“怎么回事?说清楚!”
侍卫将事情的经过详细地禀报了一遍,裴寒瑾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拳头紧紧地握着,指关节泛白。
他再也顾不得其他,一把推开侍卫,大步流星地走了出去。
“备马!进宫!”他语气冰冷,不容置疑。
侍卫不敢怠慢,连忙下去准备。裴寒瑾焦急地来回踱步,心中充满了担忧和愤怒。
他恨不得立刻飞到温容身边,将她从苦海中解救出来。
片刻之后,骏马备好,裴寒瑾翻身上马,一挥马鞭,朝着皇宫的方向疾驰而去。
马蹄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响亮,仿佛是他此刻焦急的心情。
冷风呼啸而过,吹乱了他的头发,也吹散了他心中最后一丝理智。
他只有一个念头:救温容!
慈宁宫内,空气凝滞,仿佛连时间都缓慢了下来。温容的膝盖早已失去知觉,仿佛两块冰冷的石头压在腿上。
明明已是深秋,寒意逼人,她却跪出了一头的虚汗,汗水浸湿了鬓发,贴在苍白的脸颊上,更显得她虚弱不堪。
若不是悦红和李茉一左一右地扶着她,她早已无力地瘫倒在地。
两个时辰,如同两个世纪般漫长。
悦红看着温容摇摇欲坠的身形,心如刀绞。她再也无法忍受温容这样受苦,牙关一咬,便要起身去求太皇太后开恩。
“悦红!”温容虚弱的声音如同一片羽毛,轻轻飘落,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阻止了悦红的动作。
悦红的眼泪夺眶而出,哽咽道:“娘娘,您不能再跪下去了!奴婢去求太皇太后,哪怕是……哪怕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