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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啪!
“我他妈不知道他到底想干嘛!”
风满脚下躺着一只碎掉的冰川玻璃杯,酒液在方才激烈的碰撞中溅到他裤子上,风满对着电话那头毫无形象地大吼:“他就是个疯子!”
那边半晌没有声音。
过了片刻。
男人的声音重新出现,懒洋洋的:“所以说你别急,我待会儿过去跟你好好商量......”
风满敏锐地听到了那边的喘息声。
风满:“......”
电话被挂断,风满烦躁地抓了把头发,转身快步走回了房间。
房间里的电脑屏幕亮着,停留在风满和秘书的聊天页面,有新的未读,风满看了一眼。
“风总,您要的资料已经发至您的邮箱。”
风满立刻坐到电脑前打开邮箱,里面静静躺着一份PDF文件,是松月生的所有资料。
风满紧盯着屏幕,嘴唇快速跟着上头的字念:“松月生,27岁,生于中国,英文名shawn,全名Shawn·Rodriguez,其祖父是Garcia的创立者......”
Rodriguez后跟着一份附件,风满点开。
风满花了三十分钟才看完文件。
总的来说,他一直认为的、只是个小模特的松月生,其实祖父是时尚界标杆一样存在的男人,他的奶奶是中国人,这就很戏剧化了,他奶奶是国内财富榜上前百企业的独女,父亲在三年前进入他外公的公司,而松月生是他们唯一的孩子。
唯一相比起来比较普通一些的母亲,却也是Rodriguez的前御用模特傅月,如今被称为神颜的、正深刻影响着国内外娱乐圈的存在。
那么松月生长成这样也就不算稀奇了,他不吸引人才稀奇。
不对,重点不是这个。风满努力让自己的呼吸保持平静,也就是说,保守估计的话,松月生如今身价也已过几十亿美金,是他风满的十倍不止。
可自己说了什么?
他说要包了松月生、随手拿一些自以为足够诱惑的资源让松月生挑选、甚至扬言要封杀他。
他拿什么封杀?他那个小公司吗?
难怪松月生根本没把他给的放在眼里,只要他想,随随便便就能够弄到比这好几百倍的东西,风满不可能封杀他,说他随随便便能掐死风满更合适才对。
“所以你打算怎么办?他背景那么硬,你干不过他。”
朋友十分钟前来到风满家里,风满不打算让朋友再看一遍松月生繁杂庞大的家族关系,只挑重点说了,此刻两人正坐在客厅面面相觑。
“我怎么敢干他?我现象只求他别搞我......”风满说完,自觉失言,捂住嘴唇。
朋友睁大眼:“什么?!你不是说去法国那几天是搞大美人去了吗?怎么结果......是你,被搞了?”
“那是出了点意外!”风满烦躁地搓了把脸,“我被算计了......”
“哎,别急,慢慢说,船到桥头自然直,总有解决办法。”朋友扔给风满一包烟,风满接过来一看,金陵十二钗,他一下扔进垃圾桶里。
“这烟以后老子不抽了,我第一次见他就用这烟勾搭的他。”风满恨不得穿回风宜婚礼当天,离松月生远远的,再也不招惹他,“松月生给我下药了,我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想的,是玩两次就算了还是怎样,他还说不让我跟别人玩,虽然当初是我先哄他的,但我当时也不知道会这样!”
朋友沉默片刻,说出的话让风满毛骨悚然:“他不会故意耍你玩吧?”
“操!那怎么办?!”
“别急,别急,”朋友拉着风满坐下,给他分析形势,“现在这个情况呢,就是这样,多的呢我也不多说了,总之,就是,你自己看着办......”
“罗究!你他妈的再糊弄老子!”
朋友被风满撵出了家门。
这些狐朋狗友,平日在一起玩玩便算了,出了事谁也靠不住,风满叹了口气,正准备关门,罗究的脑袋从门缝里挤了进来,对风满说:“其实不过也是你换个位置,睡到松月生也不亏,哄他开心,想办法弄到他的把柄,你还可以反过来搞他一把。”
“杨嘉亦那样的,懂吧?现在松月生就是你,你就是杨嘉亦。”
风满火大,一脚把人踹了出去,砰地关上门。
不过冷静下来,风满认真考虑了一下朋友的提议,发现其实也有一定道理。
松月生真要跟他玩,他也不能拒绝,还不如顺势先迁就他,骗过他后捉到他的把柄再回过头跟他谈条件,到时候扯平,两不相欠。
手机屏幕亮起来,风满一看,又是罗究。
这家伙说话没有逻辑,跟个傻子似的,问会不会松月生其实喜欢风满,就等着风满进套套着他。
风满回:别问这么惊悚的问题。
松月生喜欢他?凭什么?凭他比他有钱,凭他比他
', ' ')('好看?不过话说回来,如果松月生给他上一次的话,应该可能会喜欢上他也不一定.......
罗究:也是,你跟他比起来要啥啥没有,他疯了才喜欢你。
罗究:自求多福,等你好消息!
风满:滚。
风满刚扔了手机打算喝点酒,把不愉快的事情忘掉,他已经两天没出门了,身体酸得厉害,特别是腰连着屁股那块儿,简直要了命似的,第二天坐着疼,躺着也疼,像是被操松了一样,又像还有东西塞在里头,吓得风满反复确认了好几遍,确认这两者都没有才安心。
但手机又响起来。
风满以为又是罗究,拿起手机看也不看就接通,没好气道:“别烦老子,滚!”
“风满。”那头传来松月生温和的声音,被电流处理,温柔得像是机械男音,“还在生我的气吗?”
风满打了个激灵。
操!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风满既然知道了松月生的事儿,底气自然也没那么足了,他又不想让松月生看出他知道了他的事,所以说出来的话语气奇奇怪怪的:“松......月生?你打给我......打给老子干什么?”
好在松月生并没有说什么,只说:“出差回来,还有半小时到你那里,你吃了吗?”
不做爱的时候松月生温柔得像是能把人溺毙,风满虽然在心里一直告诉自己松月生是魔鬼,但轮到他开口,却是:“呃,没......不是,我这边阿姨做了。”
“做了什么?”
“关你什么事儿?”风满怎么都觉得不自在,“行了,没事挂了。”
“我是说,如果阿姨做了,正好我就过去跟你一起吃。”松月生温和道。
风满立刻改口:“那没有,我骗你的。”
松月生似乎笑了,语气变得更加温和,温和得瘆人:“那太好了,我让人往你那送了东西,很快就到,我半小时后到,我们一起吃晚饭。”
三十分钟后。
风满坐在餐桌前,看着最后一个服务员从门口离开。
“祝您用餐愉快。”他礼貌鞠躬。
松月生说的“送了东西”,就是订了市里最顶级餐厅的上门服务,在他和松月生通话结束后敲开他家的门,带着昂贵的食材在他厨房里捣鼓半小时,端出了一桌的佳肴,顺便给他点了蜡烛。
“啪”。
好,服务到位,灯也被关上了。
那天结束后,第二天醒来,虽然松月生给他处理过,但风满从未如此透支过身体,最后是松月生把他送回家,并告诉他两天后见的。
这两天风满一直躲在家里,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
门铃响了。
风满站起来,走过去打开门。
就像是刚分开不久,松月生穿着宽松的休闲服,站在他门口,墨镜反射着面前的风满:丝绸休闲服,烛光晃动,风满整个人都镀着一层橙光,松月生摘下墨镜,露出那对温柔得像是能把人吸进去的眼睛,像是归家的家主,熟稔地对风满说:“又见面了,风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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