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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小孩在一起容易吵架,就刚才一会儿时间,他们就吵了四五回。”四周没人,松月生手撑在沙发上,凑近风满,“我帮你带一个,留在家里等你。”
风满目视前方:“你在我家赖上瘾了是吗?”
松月生不置可否。
风满沉吟片刻,突然觉得松月生说得没错,两个小孩是龙凤胎,打从娘胎里出来就吱吱哇哇吵到大,风满虽然疼爱他们,有时候也被两人吵得头疼。况且家里太大,小孩不怕佣人,到处乱跑,留着给别人带也不太放心,他俩既然那么喜欢松月生,松月生愿意帮忙带的话其实也还不错。
但是风满仍旧迟疑地问:“你......会带小孩子吗?”
松月生笑了笑,伸手拉住风满领带,低声说:“我自认为比你更细心一些。”他把风满歪掉的领带扣扶正,“保证将孩子完整归还。”
最后风满被说服,将比较好带的女孩子留给了松月生,并再三叮嘱松月生要看好风茜茜,松月生再三承诺后,风满才带着风猷权离开。
松月生目送风满出门,回头风茜茜就缠到了松月生怀里去,说想去公园玩儿,松月生答应下来,换了身衣服就带着茜茜出门。
很显然小女孩不是第一次来这边,知道公园里有小朋友,一到公园的儿童游乐场就立刻找到小伙伴凑到一起,她和小朋友玩滑滑梯的时候松月生就站在一旁,像其他带小孩的阿姨一样站着看小朋友跑跑跳跳。
但他这个“家长”实在太惹眼了。
松月生光光是站在那里就不像是普通人,一米八九的个子,留着长发,混血的精致五官,举手投足都贵气十足,哪儿像是带过孩子的主?
于是,很快便有人借故凑到松月生身边,问他住在哪一栋,是不是刚刚搬过来的,怎么之前都没有见过。
松月生和人说话时喜欢看着别人的眼睛,那对漂亮的琥珀色眼珠像是宝石一样,让人移不开眼,松月生说:“住E区风先生家,我是他的朋友。”
“哦......是那位风先生啊。”面前的女人一副了然的样子,很显然把松月“倒没听说过他有孩子。”
另一个人在一旁小声说:“就是那个总在家里办派对的男人......男男女女的那么乱来,有小孩也不奇怪......”
风满行事风格向来张扬,经常一车一车的接人来家里玩儿,虽这边是富郊,这些人也不都是小孩的父母,看样子是保姆阿姨之类的,背后嘴起人来也自然得很,松月生不欲与他们多言,摆手示意之后,走过去打算把风茜茜抱回家。
谁知刚走近滑滑梯,就看到跟着茜茜滑下来的男孩子突然掀了她的裙子一下,茜茜吓了一跳,立刻捂住裙子,往后退了两步,撞到松月生腿上。
松月生扶住茜茜,脸色一沉,对男孩说:“过来。”
男孩转身就想跑,谁知松月生长臂一捞就把人揪了回来,拉到面前,语气温和却不容置喙地说:“小朋友,乱掀女孩子裙子很不礼貌,是不是要道歉一下?”
男孩没想到茜茜的家长会看到,他双手背在身后,嗫嚅了一会儿,才顶着张憋红的脸对茜茜说:“对不起。”
“下次不会了。”松月生引导他继续往下说。
男孩:“......下次不会了。”
“好,希望你说到做到。”松月生牵着风茜茜,看着她问,“你愿意原谅他吗?”
风茜茜抓着松月生手指,低着脑袋点头,然后立刻扎进松月生怀里,不看别人了,松月生一边哄一边抱着茜茜站起来往回走,走了一段距离茜茜才从松月生怀里抬起小脑袋,松月生拍拍她的背,告诉他:“以后被欺负了要立刻跟大人说,知道吗?”
茜茜点头,摸了把松月生的脸,突然说:“要是你是爸爸就好了。”
松月生被逗笑了:“你自己的爸爸不好吗?怎么我是爸爸就好?”
“爸爸不好,”风茜茜靠着松月生肩膀,“爸爸总是跟妈妈吵架,妈妈每次都自己走了不要我跟哥哥,爸爸也不要。”
松月生哄道:“爸爸是要去工作了。”
“才不是呢,堂伯伯是去工作,妈妈说爸爸是去赌博!”小朋友并不知道什么是赌博,只从大人的口气里听出是个很不好的词,“家里总是被陌生人打电话,爸爸让哥哥和我不要乱接电话......”
“爸爸也总是骂我和哥哥,把我和哥哥扔给堂伯伯。”
小孩子被松月生保护,觉得松月生很可靠,便什么都和他说了,松月生不管别人家事,只觉得小孩子可怜,安慰了两句便作罢。
风茜茜缠着松月生玩了一会儿便累了,睡在松月生怀里,松月生把人抱到房间里休息,一个人下到客厅看资料。
四点左右,风满到家,也是抱着风猷权走进来,风猷权缩成一团在风满怀里,风满进门便跟松月生打了个照面,松月生站起来走到风满面前,接过小孩让风满换鞋,风满把猷权交给松月生,风猷权似乎感觉到自己被陌生人抱,依依不舍地拉着风
', ' ')('满领带,风满圈着他的手一边哄一边轻轻在他脸侧亲了亲。
“乖乖,让叔叔抱你回房间睡。”
松月生低头看着风满温和的脸,浓密的睫毛投着一层温柔的阴影,让人也很想亲他。
风满看着风猷权安静下来,很自然地抬眼跟松月生对视,松月生那眼神像是要烫着他一样,风满温柔的神色褪去,多了一丝戒备和疑惑:“......干嘛?”
“没事。”松月生笑了笑,抱着风猷权回房间,风满松了口气,这才把鞋换了,外套脱了,挂在门口的衣架上,松了点领带。
就这么一会儿功夫,松月生就折返回来,风满抬头看他,下一秒就被猛地抵在了墙上,目标明确,唇直接朝风满压下来。
“唔!”风满下意识就要推开他,“有人在!”
“阿姨还没来,清洁的走了。”松月生的声音有点喘,风满不知道自己哪儿招他了,变得这么迫不及待,“抬头,张嘴。”
风满仍在努力挣扎:“回房间......”
却被无情驳回:“就在这里。”
玄关处的顶灯亮着,直直打在底下纠缠的两人身上,这样的光线衬得松月生五官愈加深刻,风满感觉自己的嘴唇被撬开,松月生的舌尖送进来,在他的嘴里翻搅,风满心底暗骂一声,一口咬在松月生下唇。
松月生吃痛,松开了他,风满靠着门,喘息着,擦了擦嘴唇。
松月生也抹了把嘴唇,指尖却留了抹红,风满一怔,开口:“不是吧,你是多娇贵啊?!咬一口就出血了?!”
松月生抬起脸,皱着眉,有些哀怨地看着风满。
风满犹豫了一下,伸手上前:“算了算了算了,给我看看......”
刚碰到松月生,手就被松月生握住了,拉进怀里,声音温柔,带着些诱哄:“怎么亲他的,也那样亲我一次。”
“你他妈是不是有病——”
风满没说完,松月生又亲上来,但这次变得很温柔,贴着他的嘴唇。
这个吻很浅,也很轻,风满甚至能感觉得到松月生嘴唇上的纹路,他微微后仰,躲开了。
风满无奈地问:“闹够了吧?能让我回家了吗?”
松月生侧了侧身子,风满越过他走进客厅:“茜茜呢?”
“玩累了,睡了。”
“还顺利吧?”
“嗯。”松月生跟在风满身后,看着风满坐到茶桌前,突然问了句,“你堂弟是做什么的?”
风满给自己倒了杯茶,抿了口,呼出口气道:“哦,他啊,他是G大金融系高材生,现在在我公司里给我管财务,做我的财务总监。”
松月生的脸色微妙地变了。
“你很信任他吗?”他坐到风满对面。
风满毫不犹豫地点头:“信任啊,自家人呢,总比外头的人好吧?他跟着我有七年了都,公司里的账都让他管着呢。”
风满看着松月生,又说:“就跟你,你父亲的公司肯定也是想留给你一样,总是跟自己有血缘关系的人比较信任一些。”
风满却看着松月生神色不太对,问:“怎么了?”
松月生收回眼神,淡淡道:“不,没什么,我认同你说的。”
风满耸耸肩,没放在心上:“你今晚要走了吧?”
“怎么?”
“没怎么啊,你刚刚的暗示我还不知道怎么吗?”风满扯了领带,松松握在手里,“我都说了,你玩腻之前我都听你的,我今天工作一天也累了,怎么着,你愿不愿意伺候我一下?”
松月生眯了眯眼,立刻起身,手撑在沙发扶手上俯视风满。
两人对视片刻,风满便大笑着揽住了松月生的腰,两人纠缠着往楼上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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