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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振垂下眼,很失落的样子。
风满从未想过自己有一天会以这种理由拒绝别人,他的视线停在陈振脸上,发现陈振的确是自己会喜欢的那个类型,尤其是日常的时候,会让风满忘记他是一个年轻的经理。
换做是从前,那么主动和热情的一个男人接近自己,他说实话不会拒绝。
但现在有了松月生......
风满烦躁地吐出一口气,转身往卫生间走,他刚走两步,陈振就在身后叫住他:“哥,如果你哪天分手了,一定要告诉我。”
风满蹙眉。
他没说什么,沉默以对,两人僵持着,直到前方楼梯走出来一个人,和风满对上了视线。
风满的脸色微妙的变了。
“你怎么在这儿?”
松月生似乎一点都不意外的样子,扫了风满身后的男人一眼,又立刻落回风满脸上:“我来谈事,出来抽烟,不小心听到了。”
风满心想还有这么巧的事情,但他现在无暇细想,松月生上前,突然捏住风满下颌将他按在一旁的墙壁上,在陈振和风满震惊的眼神中亲上风满嘴唇。
风满反应过来,立刻伸手推开松月生,松月生却轻松反制住风满双手,拉高固定在头顶,一条腿插进风满双腿间,深吻吻得风满脸色缺氧通红,手背青筋暴突。
但喝了酒的风满根本不是松月生的对手,直到他快要呼吸不上来,身体往下滑时,松月生才松开他,接住他摇晃的身体,抹了把嘴唇,缓缓扭头看向陈振。
“好看吗?”松月生笑着问他,“插足别人感情是不是很有快感?”
陈振没想到风满的伴侣脾气会如此尖锐,他以为至少会是温柔顺从的,不会跟风满冲突。陈振愣了一下,表情突然变得很难堪,说了句“抱歉”便转身走掉了。
“你......”
松月生收回眼神,落在风满脸上。
风满直觉地感觉到危险。
松月生就像是无尽温柔的大海,月出时泛着温润的光,吸引人跟他亲近,也温柔包裹着风满;但如果海上起风了,惊涛骇浪便会将风满瞬息淹没。
风满被拉扯着推入卫生间,罗究的酒店是五星级的,卫生间打扫得干干净净,松月生一脚踹开其中一间,将风满推了进去。
风满差点摔在马桶上,扶着墙站稳了,愤怒地回过身低吼:“松月生!”
“昨天弄到凌晨,就是想着你今天休息,跟我待在一起,看来是我操得还不够狠,让你还有闲心去跟别人调情喝酒,”松月生把风满压在墙上,凝视他的眼睛,“出轨一次的教训还不够吗?”
“去你妈的出轨!老子跟你有什么关系,我跟谁上床关你屁事!”风满被松月生强迫了一路,又被这样说,气得头疼,“滚开!别碰我!”
松月生却牢牢把他固定在墙上:“我以为你会对我产生感情,看来是我误会了。”
“你想什么时候离开我?什么时候联系你那些旧日的情人们?或者是刚认识还没来得及约的?你手机里有多少这种人的联系方式?”
“关你屁事!”风满一字一顿地吼。
然后偏过头,不去看松月生。
“好。”
这一声“好”听上去语气不太对,好像很委屈的样子,但风满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他转回头:“你他妈的......”
风满愣住了。
——松月生眼眶发红,眼睛湿润,粗重的呼吸透露出他的委屈,他就这么执着地看着风满,像是守不住自己心爱玩具的小狗。
操。
风满出离地烦躁了。
“你以为我他妈想跟你在外面吵?!你别成天在我面前犯病,没听到我跟他说我有人了吗?你要是不出现他今天往后跟我就是陌生人关系,我不会搭理他,你这疯子一定要把人当假想敌我有什么办法?!”他自己还没觉得委屈,松月生倒上纲上线起来了?!
“风满,不要跟我生气。”松月生听完后把脸埋进风满脖颈,“你以前怎么对我的,现在就怎么对我不行吗?”
风满本就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主,松月生软化了他也就没狠下心再骂,垂着手冷静了一会儿,才说:“你别发疯我就不生气。”
松月生答应下来:“好,我下次不会了。”
他抬起脸,慢慢向风满凑过来,风满认命般闭上眼,感觉松月生小心翼翼地亲吻他,湿润的睫毛搔刮在他的脸上,很痒。
松月生找到风满的手,跟他十指相扣,摸索着亲吻,风满亲着亲着,突然觉得不对劲:松月生手上没戴戒指。
像他这么精致的一个模特,又极其喜爱收藏戒指,去哪儿都会戴着一两只的,他今天竟然没戴戒指吗?
风满心里闪过一丝怀疑。
但等松月生的吻落在他脖颈间时,他便轻易地被松月生挑起了情欲。
不得不说,只有松月生能够做到轻易挑动风满,风满揪着松月生衣领,在他下唇咬了一
', ' ')('口:“别亲了,你他妈想在这里做?”
松月生点头。
风满闭了闭眼。
“你硬了。”松月生的手捏住风满裤裆,告诉他。
“我知道,但这是在外面......”
松月生抱着风满坐到了马桶上:“那我帮你咬出来。”
风满站着,松月生扶着性器根部,把风满性器纳入口中,但他只管撩拨不管让风满释放,高潮总是差了一点,风满最后坐到松月生身上,被迫握住自己和松月生的性器,上下撸动着。
松月生亲吻着风满耳朵和下巴,另一只手包住风满的手带着他撸动,两人的裤子皆只是拉下一点,露出性器,风满低着头看从虎口戳出来的两只头部,想不通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个样子。
但最终风满还是对松月生说:“你弄一下我的胸,我出不来。”
酒精使那处硬度比平日更甚,也更持久,只是这点小刺激无法满足风满。
松月生的手从风满衣摆里伸了进去,捏住风满乳头,揉捏挤压着,指尖顶在乳尖敏感的小口,轻轻刮蹭。
风满绷直了身体,手下动作加快,他感觉自己胸口的软肉被松月生握成一团,他的胸又痛又麻,却更刺激了身下的东西。
“哈啊......松,松月生。”
松月生猛地往上顶了两下,风满被逼出一声低吼,射在了自己手里。
昨晚刚被榨干过,量并不多,只是从铃口缓缓流出一些白色浓浆,松月生从一旁抽出纸,给两人都擦了擦,风满穿好裤子站起来,等松月生也整理好后,才打开门。
他知道现在这副样子回去肯定会被久经沙场的罗究看穿,于是风满在手机里告知了罗究一声,便跟着松月生先回去了。
松月生洗澡时,风满给罗究打了个电话,罗究一接听便开始埋怨风满:“你这人上个卫生间久就算了,一下还走了是怎么回事?我还想着结束后带你去会所享受一番呢,最近来了两个双胞胎,贼带感。”
“我碰到松月生了。”风满言简意赅,“我俩闹了点矛盾,我得先稳住他。”
“啊,你还跟那个太子爷在一块呢?你俩......我真是看不懂了。”罗究叹了口气,“好端端的干嘛要定下来啊,趁年轻多跟不同的人玩玩不好吗?”
罗究说话时,不断有杂音参杂,风满蹙眉,想到之前陈振说过的“被监听的手机通话时会有杂音”,又想到这几次的种种巧合,松月生总是能在他身边出现别人时出现,太反常了。
“等等,罗究,明天下午来我家一趟。”
“欸,你......到底有没有认真听我讲的?”
“我定下来了,我觉得松月生挺好的,好了不说了,我先挂了。”风满按断电话,坐到沙发上,一点点捋过最近松月生的反常。
怀疑就像是一根针,插进了风满心里。
第二日,风满回家后,罗究下午来到风满家中。
松月生还有工作,没有跟来,风满买了部新手机,把话卡换了,里头的资料也拷贝了一份,把旧手机放到罗究面前。
“你早些年不是发现自己被监听过吗?你帮我查一下这部手机有没有问题。”
“你怀疑自己被监听了?”罗究接过手机翻来覆去地看,“你怀疑谁?风庆还是?”
“松月生。”
罗究被噎了一下,半天才说了句:“哈,真会玩啊。不过他监听你做什么?”
“不知道。”风满说,“你先帮我查,我看他反应。”
“也是,这太子爷一看就不像什么正常人,万一有什么变态倾向你也好做准备,别跟我当初一样。”
当初罗究也是惨,遇到个病态的床伴,在他手机里装了监听软件,罗究毫不知情地被监听了大半年,最后还是床伴不小心说漏嘴了才查出来。
“他要是做这些龌龊的手脚,我爬着也会离开他。”风满从昨天开始心情就很烦躁,他不喜欢被人拉着,他已经为松月生妥协了这么多,他不想看到松月生一次次踩着他的底线。
他是鹰,不是他豢养的笼中雀,他迟早是要回到天空的,松月生要是连这都无法忍耐,他们也就不用再浪费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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