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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家和慕容家是世交,所以才会有之前李荣的姐姐嫁过去慕容府的亲事。慕容青阳和李荣从小相识,说实话,他是有点看不上李荣这种好说话,软绵绵的性子。李荣倒是不计较,见到小少爷那张好看又傲慢的小脸,什么脾气也没有了,还上赶着讨好。
现在,从小建立起来的情谊变质了,慕容青阳不得不重新审视起李荣,以一种性方面的眼光打量他。平心而论,李荣长得不差,也是白白净净的一个小生,然而比不上曹德正,再看那普通的身材,又比不过他养在院子里的虎根和小余。
要说有什么出彩的……就是那种热切的眼神和没有作假的心意。
“刚才不是很会说么?现在变哑巴了?”慕容青阳的右脚从李荣肩膀上收回,搭在椅子边缘,下身毫无防备地对着李荣大敞,动作不雅,可是充满了暗示性。
李荣面耳赤红,鼻翼微动,呼吸急促地往前倾,似乎想埋进慕容青阳的腿间,又被那要命的、慢条斯理的声音喊停:“别急着动,你先把话说完了。”
李荣张了张嘴,才发觉自己口干得不行:“我,我想对你……”
“嗯?”慕容青阳挑眉,把手搭在抬起的膝盖上,手指点了点。
李荣眼神都直了:“青阳,我,我要亲你的嘴……脱你衣服,咬你的奶头,给你吸奶,用舌头舔你下面,把你的精水吸出来……”
李荣越说越热,额头上都是细密的汗珠,下身快爆开一般,他抓住小少爷搭在椅子上的小腿,隔着衣物亲了亲,“青阳,好青阳,给我好不好,我都快疯了。”
慕容青阳看着李荣心猿意马的样子,笑了笑,不过似乎还不够满意,“还有呢?继续。”
李荣舔了舔唇,“……我,我还要用我的鸡巴插你屁眼儿,在你里面捣弄,让你快活……”
慕容青阳意味深长地“嗯”了一声,尾音撩人,他挥开下摆,左腿也抬起,踩在椅子边缘。他两腿都折叠抬起来,踩在椅子上,下身大开,如此,就像把李荣的通行证仔细检查一遍后,给他放行了。
李荣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片刻后,再小心翼翼地呼出,生怕喘气声大一点这个美梦都会破碎。终于,他大着胆子从小腿往上摸,越摸越上,呼吸越重,他凑到青阳的双腿之间,把头埋进梦寐以求的地方蹭了蹭。
灼热的气息隔着裤子传递到敏感部位上,慕容青阳被他弄得痒了,笑着抓住李荣的耳朵让他抬头,“你这个傻子做什么啊……”
那只手不再是大力扇下来,而是在脸上轻抚,李荣抓住,放到嘴边亲了好几下。
“傻子哎……”慕容青阳任由他轻薄,拉着李荣的胳膊让他起身,李荣喘着粗气看着近在咫尺又朝思暮想的人,试探地靠近他的双唇。
慕容青阳微顿,李荣先前吃过橘子,他闻到一股清香的橘子味,倒不讨厌。他微微仰头,接受了这个追求者的亲吻。
两人亲吻的时候,青阳脸上的面具松动,掉在地上,被欲望卷席的两人没在乎,李荣扯开小少爷的衣服时,小少爷稍微回神,“你先把窗户关上……”
玉欢戏馆的每间包厢都有面对中心戏台的窗户,要是客人想做些私密的事,大可把窗户一关,然后就是随心所欲了,当然也有追求刺激的大敞着窗户办事。
两人毕竟是在京师比较有名的世家公子,李荣起身把窗户关了,再回来继续脱青阳的衣服。
衣衫一件一件落在地上,小少爷诱人的身体毫无保留地展现在眼前,白皙的皮肤出了一点汗,隐约透出情欲的颜色,李荣低头看了眼那有了反应的玉柱,直接跪在地上,张嘴含入。
“啊,你,嗯……”慕容青阳吓了一跳,他没想过李荣居然会兑现他的话,虽说这位好友把自己的姿态摆得很低,但到底是李侍郎的嫡亲儿子,居然没这般不拘小节,主动用嘴伺候他。
李荣含弄了一会,松开勃起的阴茎,往下舔弄小少爷的子孙袋,当他的舌头伸到后穴时,感到座位上的人颤了一下。
“李荣,你,你不必如此,你先起来。”慕容青阳抓着李荣的头发,想让他起来,但又不敢加大力度,不知所措地蹬了蹬腿,脚趾蜷缩,“别舔那里,啊,不要……”
柔软的舌头侵入后穴,慕容青阳又是喜欢又是过意不去,只能虚虚地抓着李荣的头发,被动地承受快感。
李荣见小少爷软化得差不多了,起身,开始脱去自己的衣服,胯下的东西弹出来的时候,他看到小少爷眼里的赞赏。
“……你也不差嘛。”慕容青阳挑眉,“要是你一开始就露出来给我看,还需要浪费这么多时间?”
李荣听了,心花怒放:“是我想岔了,我生来这个大鸡巴,早该贡献出来给你享用,我错了,青阳,我这就给你赔罪。”
慕容青笑得阳乐不可支,伸手摸上好友的鸡巴,粗大直挺,颜色深沉,张扬威武,和本人的好脾气大相庭径。他舔舔唇,“那我也是,我这里啊……”
手握巨棒,对准不住收缩的后穴,让它进入,“也是天生就瘙
', ' ')('痒无比,合该让人插……啊,啊,你,轻点,啊。”
“青阳,青阳,你好棒……啊哈,啊,青阳吸得我好舒服。”李荣觉得自己到了极乐世界,慕容小少爷的骚穴果真美味无穷,不仅如此,平日没怎么给他好脸色的人居然张开了腿让他插穴,心理上的征服欲也得到大大的满足。李荣还是第一次在性事上如此快活,而且居然是从小长大、同一性别的好友给他的。
在椅子上做了一会儿,慕容青阳觉得身子不爽利,让李荣把他放到地上,换了个舒服的姿势继续行事。情事正酣,突然听到了门被敲响的声音。
两人一顿,对视了一眼,玉欢戏馆追求私密,除非包厢里面的人主动要求,不然外面的人没权进来。况且他们事先都交代过下人,不要放闲杂人等进来。
除非……找他们的人,身份不同。
慕容青阳正被肏得爽呢,不愿意就这样中断了,双腿夹着李荣的腰,“管他的,你继续。”
李荣好不容易能一亲芳泽,也不想半途而废,况且这次要是没能让小少爷舒服,或许下次就不会理他了。
于是在断断续续的敲门声下,两人继续动作,淫欲快到顶点,皮肉撞击的“啪啪”声越来越响,慕容青阳射出来的那一刻,听到了门外有一道熟悉的声音喊他的名字。
李荣感到肉穴剧烈地缩了一下,没忍住,也射在里了面,他看到小少爷的脸色忽地变煞白,“怎么了?”
“……是我哥的声音。”慕容青阳声音都在抖,急忙推了推压在他身上的李荣,“你快起开,我哥、我哥要是知道了……”
大哥怎么会出现在这种地方?他不是连青楼也不屑去的吗?
“啪”的一声,门被大力打开了。
慕容青阳猛地抬头,看到他的兄长脸色暗沉踏步进来,后面是想拦人没拦住的虎根。
李荣看到来人也吓了一跳,把肉茎抽出,却没走开,而是挡在青阳面前,“大大大哥,是我强迫青阳,你别动他……”
慕容鼎寒一脚踹开李荣,“给我滚开,谁他妈是你大哥?”
青阳心里叻登一下,大哥平日最为注重礼节规矩,居然对李荣说了这么粗鲁的话,看来真的气坏了。
慕容鼎寒垂眼看向赤身裸体的小弟,小腹上的白色精液,刚刚泄过的玉茎,以及……被男人操过、往外淌出精水的屁眼。
当下怒急攻心,抬脚就踹。
青阳闪躲不及,伸手护住头部,李荣一看大哥那架势就吓坏了,笨拙地爬过来想把人护在身下。
“慢着。”一道清冷的声音在门那边响起。
慕容鼎寒的动作慢了一瞬,被李荣赶了过来,抱着青阳躲开了。怒火高涨的慕容鼎寒转过头,看到一个戴着面具的男人缓步走了进来,后边是跟在李荣身边的下人,怪不得刚才他敲门的时候跑走了,原来是去叫人了。
“鄙人姓江,是玉欢戏馆的老板,慕容公子,看来你不太满意我们的服务?”
“呵。”慕容鼎寒冷笑一声,“满意,真是太满意了,不仅密戏精彩,我还看到我的小弟被男人操呢。”
江老板好似没听到慕容鼎寒的嘲讽,而是礼貌地躬身道:“谢谢慕容公子的赞赏,可是你坏了我们戏馆的规矩,还请你离开这个包厢。”
“我坏了规矩?”慕容鼎寒下意识地重复了一遍,他还是第一次被人这样说。
“玉欢戏馆注重客人的隐私,每个进来的客人都应该遵循不打扰他人的规矩,即便你见到认识的人,比如说你族里亲戚,甚至是你妻子,你也不能打断他们享受的权力。”江老板语气平缓,并没有因为慕容鼎寒难看的脸色而退缩。
慕容青阳偷偷地穿起衣服,李荣见他紧张的神色,忍不住捏了捏他的手想安慰他,不过被挥开了,还被瞪了一眼。
“哈!这种伤风败俗,不知廉耻的地方,还有脸谈规矩!”慕容鼎寒厉声道,他伸手捉住弟弟,把他提起来,“我们这就走!”
“……哎呀。”江老板无奈地摇摇头,让开路,由着他们走到门口,直到他们看到门外站着的护卫人员。
慕容鼎寒停下脚步,看着那些明显身手不俗的护卫,皱紧眉头,因为怒火而靠边的理智总算回笼,这个戏馆,还有江老板……不简单。
“我们能好好谈一谈了吗?慕容公子?”江老板还是那种平淡的语气。
李荣先行离开,其实他还想留下来,不过被小少爷一瞪,只好乖乖走了。慕容兄弟则留在包厢和江老板谈话。
慕容青阳忍着浑身粘腻,坐在兄长旁边,一声也不敢吭。
江老板给他们各自倒了茶,觉得这对兄弟真是奇妙,慕容家有三个嫡子,其中这个最小的嫡子,长得俊秀贵气,但性格骄纵傲慢,看着不好相处,偏偏喜欢雌伏于他人身下,被人插屁眼。而大哥呢,也是一个俊朗的公子哥,眉眼端正,做事风格一板一眼的,从刚才的举动和话语就看得出很看不惯这等寻欢作乐之事。
“慕容公子,既然觉得此事伤风败
', ' ')('俗,为何还会出现在玉欢戏馆?”
“我不过是被朋友拉来的。”慕容鼎寒轻蔑道。
“哦?”江老板勾起嘴角,“慕容公子也将近而立之年了吧,看来还是没什么主见,居然还会被朋友哄骗,让他们把你带来你最厌恶的地方。”
慕容青阳低下头,他知道大哥的妻子和小妾同时有孕在身,可能身边能伺候的女人少了,憋了太久,所以才出来找乐子的吧……
“你……”慕容鼎寒一滞,却是没有刚才那么底气充足了。当朋友劝说他的时候,神神秘秘地说戏馆里面有很多“有意思”的东西,他隐约猜到了,可他还是来了。当他看到戏台上香艳刺激、卖女求荣的密戏,震惊之余,身体也是有了反应。就在朋友们叫了姑娘进来,他游移不定的时候,他瞥到对面下层的一个包厢里,两个男子在亲吻。厌恶加上好奇,他多看了几眼,当椅子上的人面具掉了下来后,他不由得瞪大了眼。
那是他的亲弟弟,坐在椅子上,表情享受地偏过头,让趴在他身上的男人舔吻他的脖子。一下子,慕容鼎寒什么欲望也没有了,只剩下怒火,他迅速起身离开了包厢。如果他看到的是小弟和女人行事,他不会这么生气,会等小弟完事后再训斥一两句不要这么频繁来这种地方。他知道弟弟这种年纪易冲动,即使自己看不惯也不可能真的严厉阻止。
可压在小弟身上的是男人,同样长着鸡巴的男人。
“……既然如此,我只想带我的弟弟离开,你放心,我们以后也不会踏足这个地方。”慕容鼎寒说道。
“那只是你的意愿,小公子怎么看?”江老板看向慕容青阳。
慕容青阳哪里敢在这个时候忤逆大哥,乖乖道:“我听我哥的。”
慕容鼎寒胸口舒畅了一点,江老板却笑了,“好吧……可是,慕容公子,你这种把自己的想法强加于弟弟身上,让他压抑自己的天性,不是君子所为呀。”
“照你这样说,我该放任他胡来才是君子了?”
“正是。”江老板点头。
“狗屁!”慕容鼎寒气得爆出一句有辱斯文的脏话,“男子和男子,有违伦常,不合天道!”
慕容青阳悄悄攥紧了拳头。
江老板还是那副古井无波的样子:“所以龙阳之事,应该天打雷劈,不得好死了?”
“本该如此!”慕容鼎寒怒道。
“那……你弟弟刚刚和别人行事,也没见老天爷劈下一道雷呀,他现在也好好的,依我看他不见得会遭天谴,所谓的责罚也只是你下降于他的。”
慕容鼎寒噎住,一时间说不出反驳的话,他没想到开这种戏馆的老板如此能辩,而且周身的气质儒雅斯文,要是慕容鼎寒在别的地方碰到此人,说不定还想结交一番。
“天底下不合伦常的事情多了去了,老天爷要是见一个劈一个,整个大庆恐怕没一片全瓦了。慕容公子行事端正,我也没见老天爷特的给你福泽。依我看,好事坏事在老天爷眼里没什么区别。他老人家可没那个闲心扒开你的被子,看你行事姿势或对象不合眼缘,就下个雷把你劈一劈。”
慕容青阳掩嘴,差点笑出声,他悄悄瞥向兄长,他从没见他被人反驳得哑口无言的样子。
“‘天道’,‘规矩’,‘伦常’……不都是人定下的么?你口中的‘天道’,不过是你自己期望的,而你弟弟的‘天道’,就是和男人交合得到快乐,这并不是什么伤天害理、值得你拿脚踹他的事。”
慕容鼎寒张了张嘴又闭上,最后只能憋出一句:“……诡辩!”
江老板似乎被他这一句话逗笑了,笑了一会才继续道:“能让小公子先离开吗,鼎寒,我想单独和你谈谈。”
清清淡淡的一声“鼎寒”让慕容大公子定住,他想怒斥他们没熟悉到直呼名字,可是江老板身上有种奇异的气质,话到嘴边又变了:“……青阳,你先回去。”
慕容青阳巴不得赶紧走呢,很快溜出房间。
出了戏馆的门口,他看到李荣的马车居然还在,李荣掀开布帘,见他出来,惊喜道:“青阳!”
慕容青阳一顿,暂时不想搭理他,径直往自己的马车那边走,虎根已经握好缰绳,坐在前面等他了。
李荣手忙脚乱地下了马车,颠颠地跑到小少爷那边,小少爷见他想爬上来,推搡道:“你上来做什么?下去!”
两个少爷拉拉扯扯地上了马车,在密封的车厢里,李荣按捺不住,抱紧了青阳,“你没事真是太好了,我还以为你哥要罚你呢。”
慕容青阳心想,要不是那个神秘的江老板突然出现,他哪里能全须全尾出来,不过回到家里也不知大哥要怎么罚他,想想就烦躁。
“都怨我,是我冲动了,我不该把你约在这里……”李荣一边道歉一边观察小少爷的神色,竟又蠢蠢欲动起来。
“你做什么,快出去!”慕容青阳偏头躲开李荣的亲吻,却被亲到脸上,甚至耳垂也被舔了舔。
“啪”的一声,李荣又被刮了一巴掌。他好歹
', ' ')('也是有头有脸的世家公子,一天里被同一个人三次打脸,生不出半点怨气,还好声好气哄道:“好好,我不闹你了,青阳,我这就回去了,下次找你。”
慕容青阳喘着粗气,气恼地扭过头不理他,却没说出“别再找我”的话,李荣知道小少爷这是首肯了下次还能约见,于是乎脸上的笑怎么也收不住,转身下了马车。
虎根看着李少爷春风满面地从马车下来,握着缰绳的手紧了紧,神色不虞,他的小少爷……太会勾人了。
包厢里。
江老板喝了一口茶,才不疾不徐地开口道:“……‘晚生自从拜读过《论商与国》后,夜不能寐,时常半夜爬起来挑灯再读,总会被晏先生的见解所震撼。晚生近日的疯癫行为被家人朋友看在眼里,不免被他们笑话一通,可是晚生却惋惜他们不明白先生……近闻先生在四殿下的宅邸作客,晚生斗胆写信……’”
“够,够了!”慕容鼎寒越听脸色越奇怪,直到面露惊惧地打断江老板。这是,这是他十年前写给清傲才子的信!也是他心中的一大遗憾,直至夺嫡之事尘埃落定,六皇子登基,他也没能和大才子结识,“你是谁?你怎么知道这封信的内容?”
“鼎寒不是仰慕晏江已久吗?他有过目不忘的本事……你不知道?”
——他当然知道!
慕容鼎寒心中惊骇,难道,难道……!不不,他心目中的晏江,不该在这种地方和他辩论龙阳符不符合天道、更不该是这种戏馆的老板!
他直直地看向江老板:“陛下登基后,晏先生就销声匿迹,有传言他已经被秘密处置……”
“‘秘密处置’……唔,你看,我是玉欢戏馆的老板,够秘密了吗?”江老板摘下面具,露出一张淸俊的脸,“不过很可惜……你仰慕的晏江已经不见了,这里只有江燕,你还愿意和我结交吗,鼎寒?”
“不是……不对,这不是真的。”慕容鼎寒被江老板的脸惊艳到,他猛地摇摇头,十年前他还是不到二十的毛头小子,只是在一次聚会上远远见过晏江一面,已经忘得差不多了,这他还是第一次真正意义上好好看到清傲才子的脸。
那个惊才绝绝的晏江,和玉欢戏馆的老板,是同一个人。言辞犀利地针砭时弊,和毫无廉耻地为人欲正名,皆出于同一个人。
江老板饶有兴致看着慕容鼎寒在那兀自纠结,“你一时想不通也没关系,不过……要是你想接触更多关于这方面的事情,我很乐意帮助你。”
慕容鼎寒抬头,面露疑惑,接触什么?
江老板叫了下人进来,吩咐几句,不一会儿,下人拿来了一副样式奇特的请帖还有书写用的笔墨。
请帖的正面写着“玉宴”两字,江老板打开帖子,提笔写上慕容鼎寒的名字。
慕容鼎寒至今还收着朋友送给他的清傲才子的字帖,他一看那字迹,再也否定不了,眼前这人真是晏江。
江老板写好后,把帖子折好,递给慕容鼎寒,“十五日之后,还请鼎寒到南风馆赴宴。对了,通政司大人也是玉宴的熟人了,要是你感到不自在,可以随他一同前来。”
慕容鼎寒惊诧道:“你是说父亲也是……不可能!”
江老板不置可否地笑笑,把帖子放到桌上,起身走近了一些,“鼎寒,要是弟弟做错了事,你尚且可以用兄长的身份教训他,可要是那人是你父亲,你又能怎么办呢?”
“我……”慕容鼎寒愣愣地看着昔日仰慕的人靠近。
江老板伸手,轻佻地摸了慕容大公子的下巴一把,像对待一个未开化的小动物一样挠了挠他喉结,“就连你仰慕的晏江,也是这样的人。鼎寒,你待如何?”
慕容鼎寒喉头动了动,江老板的动作轻得像羽毛拂过,可他觉得被碰到地方像被火烧一般,“我……”
江老板也没想听他回答,他干脆地退开一步,“不跟你耗了,你要是想离开,没人拦你,或者继续看密戏,也可以。只是不要再贸然闯入别人包厢,念你第一次犯,就不跟你计较了。”
“等等,你——”慕容鼎寒下意识地叫住打算离开的江老板。
“对了,我在这里做老板的事你不要告诉其他人。就这样吧,我们在玉宴上见。”江老板说完后,不顾他想挽留的意图,离开了包厢。
慕容鼎寒怔然地看着门口,半晌,他转头,垂眼,视线落到那张玉宴的请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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