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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府,小少爷的院子。
慕容鼎寒坐在床沿,一双手从后面抱着他的肩膀,正要伸进他衣襟,他突然开口:“听父亲说,你开始接客了?”
那手顿了顿,干脆缩回去,小弟有点赌气地回道:“是啊,怎么?”
“我就问问,你生什么气?”慕容鼎寒奇道。
“……你不是要说教么?”
慕容鼎寒失笑,“说教?我可不想被你踹出去。”
青阳眨了眨眼,而兄长已经开始松绑腰带了,青阳心痒痒地抱回去,亲了亲兄长的颈侧,“大哥不问问我的客人都有谁吗?”
“哦?有谁?”慕容鼎寒语气随意,外衣和里衣一并褪下,上身光裸,小弟的手覆上他的胸膛。慕容鼎寒颤了颤,垂眼,小弟的手指刮了刮硬起来的褐色奶头,慕容鼎寒呼吸变急,他发现小弟虽然对他的屁股没兴趣,却喜欢玩兄长的奶子。
小弟没说客人有谁,而是把额头抵在兄长肩膀,笑了一阵。慕容鼎寒脱光后,转过身,把人抱起,兄弟俩躺到床上,小弟趴在他身上,脸上仍带着笑意。
慕容鼎寒捧着小弟脸颊,亲了亲他鼻尖,柔声道:“笑什么?”
青阳用手指戳了戳兄长的胸口,“大哥变得这么通情达理,好不习惯。”
“这就通情达理了?那大哥以前得有多严厉?”
“你还有脸说?整天板着一张脸……”
抱怨消散在缠绵的亲吻里,不一会儿,水声和床架的摇晃声同时响起。
完事后,青阳懒懒地躺在床上,而兄长一边穿衣一边道:“对了,怡山最近送了一封信过来,问你要不要过去严家住一阵子,权当散心……”
“啊?”青阳瞪大眼,从床上撑起身,“好端端的,我去严家做什么?”
慕容鼎寒站起身,低头理了理衣襟,“你忘了?如今你是一个痛失未婚妻、发誓终身不娶的痴情种,怡山怕你为此消沉,出于好心邀你过去。”
“……”小弟呆了呆,眼神飘忽,喃喃道:“该不会发现了吧……不会的,不可能……”
“就算你不去严家住,你至少给怡山回封信,毕竟他一番心意,你给人家道个谢总行了吧?你的茯苓狗不就是他送的么?”
……看来没露馅。青阳悄悄松了口气,随即不忿地努努嘴,“要他多管闲事?我才不回信,和他没什么好说的。”
慕容鼎寒皱起眉,“青阳,大哥知你不喜怡山,但他也是担心你。再说了,怡山是我们表兄弟,本就比旁人亲近,而你宁愿和那李家公子结交——”
“怎么又扯到李荣!?大哥你为什么老针对他?你能不能不要那么心胸狭窄?”
“我心胸狭窄?我——”慕容鼎寒顿住,深呼吸一下,刚刚小弟还夸他通情达理,切不能功亏一篑。
小弟扭过脸,一副不愿搭理人的样子。慕容鼎寒重新坐到床边,伸手碰了碰小弟手臂,意料之中地被挥开了。
“……青阳,大哥错了。”
没回应。
“不给怡山回信也没关系,大哥替你拒绝他。”
没回应。
过了数息,慕容鼎寒再次试探地伸手,这次没被挥开了,他顺利把人拉到怀里。小弟埋头在他肩窝处,慕容鼎寒侧头亲了亲小弟的耳朵,“别生大哥的气,好么?”
“……我没生气。”小弟闷闷道。
“嗯,没生气,是大哥不好。”慕容鼎寒轻拍小弟后背,想了想,还是开口道:“之前……大哥擅自拦了李荣给你的信,你知道后,冲我发了好大的火。”
小弟倏地抬头,脱口道:“那本来就是你不对!”
“……”慕容鼎寒抿了抿唇,表情犹豫,语气也是不甚坚定:“……可你为了他骂我。”
小弟张了张嘴,表情复杂,诧异、不可置信、还有点想笑,他似乎觉得有必要解释一下:“我气的是你拦信的举动,就算送信的人不是李荣,我照样会骂你,所以真的跟他没关系。”
小弟居然耐着性子讲道理,然而慕容鼎寒没感到宽慰,怎么听都觉得这是为了替李荣开脱。
小弟继续道:“而且大哥自己就和那个江老板纠缠不清,我说你什么了吗?你倒好,揪着一个李荣不放,丢脸不丢脸啊?”
慕容鼎寒正色道:“那不一样。”
“什么不一样?”
“大哥没有因为江老板骂过你。”
青阳:“……”有完没完!?
他懒得再说,伸手推了推兄长,叫他放开,兄长反倒抱得更紧,青阳挣扎起来,却被兄长压到床上。推搡中,青阳一巴掌扇到兄长脸上,清脆的一声,兄弟俩齐齐愣住,青阳见兄长面无表情,顿时有点虚,“我、我叫你放开了……唔。”
慕容鼎寒低头亲了上去,小弟由着他亲,到最后都不用压制了,小弟主动抱住了他的脖子。
吻毕,两人都有点意犹未尽,青阳扯了扯兄长齐整的衣襟,“衣服都穿好了,还不走?”
', ' ')('慕容鼎寒没答话,而是直起身子,不发一言地再次松绑腰带。不待他脱光,小弟那双细白的腿已是按捺不住地撑开,并且主动缠上他的腰身。慕容鼎寒垂眼看着小弟下身这张贪婪得垂涎的淫嘴儿,换做以前,兄弟俩一旦起了纷争,他会头痛弟弟怎么又不听话了,现在……
房里又响起阵阵水声,勃起的阴茎熟稔地插进拔出,捣得小嘴殷红,小弟语调软绵地呻吟着,依赖地抱着他的后背,慕容鼎寒低头,亲了亲小弟的唇尖,“青阳要大哥还是李荣?”
小弟双眼迷蒙,语气委屈、却又不假思索地回道:“要大哥。”
慕容鼎寒满足地笑笑,又亲了亲小弟的额头:“青阳好乖。”
兄弟俩比方才还要沉浸,因李荣而起的争执反倒给他们的房事增添了情趣。青阳勾着兄长腰身的双腿因为冲撞而松开,他略感苦恼地想,大哥越来越难缠了。
不过,他可不管兄长介意不介意,距离初次接客已经过去了十日有余,养精蓄锐差不多了,他便约了李荣到南风馆相聚。
上回一次性招待三个客人仍是勉强了些,白左相说过,暗妓主要为了享乐,应该清楚自己身体的上限,毕竟他们不是那些专职卖身糊口的小倌。
再次踏足南风馆,慕容小少爷心态平和了不少,打扮一番后,周妈妈领他去厢房,还跟他说了陈太傅这些天都在打听冬云公子是否挂牌。
在厢房等待李荣的空隙,有人送了一些茶点过来,青阳好奇地盯着给他摆放小碟的柳如,问道:“你不用接客吗?”
“回冬云公子,客人不多的时候,周妈妈会叫小人打打下手,若想得闲,要做到柔初、琴风公子的位置才行。”柳如不卑不亢地回道,他见慕容小少爷一脸恍然,踌躇半晌,试探道:“小人还未答谢冬云公子的赏钱。”
青阳愣了愣,他什么时候赏过柳如?是了,那次……他还不是暗妓,但陈太傅执意留下嫖资,他拜托白左相和玉公子把钱分拨给南风馆的小倌。不过是小事一桩,柳如却记了那么久。
“你用不着特意答谢。毕竟我第一次观课就是你和钱老爷,算是让我开了眼。”青阳瞥了瞥小桌上的茶点,个个精致小巧,其中一碟是手指粗细的长卷,炸至金黄色、还撒了芝麻和茶叶,他拿了一条放进嘴里,嚼着嚼着,这小吃还挺香,他又拿了一条放进嘴里,随口问道:“这道菜叫什么?”
柳如低头垂目,“龙珠香麻卷,外边的一层是糯米皮,里面的馅料是剁碎的瘦肉、虾仁、玉桃柱、胡萝卜。”
青阳顿了顿,他不过随口一问,柳如却答得仔细。之前的暗妓培训学的是待客之道,真正做了暗妓,所要面对的不仅仅是客人,个中弯弯绕绕只多不少。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他陆陆续续问了柳如不少问题,在南风馆待多久了,什么年纪开始接客,一天接多少客人,客人大多什么身份……
直到李荣进了厢房,慕容小少爷才把柳如打发出去。
“怎么那么慢?”青阳不满道。
李荣眼神发直地盯着软榻上的慕容小少爷,那身月白色的外衣本该把人衬得清雅,然而衣襟大敞不说,下摆也是撇到一边,露出一双细瘦好看的小腿,李荣直勾勾地盯着大片白嫩的肌肤,脚步飘浮地走过去,“青阳……”
“你叫谁呢?这里只有冬云公子。”慕容小少爷睨他一眼,“李公子真让我好等,这么大的架子,我可伺候不过来。”
李荣脚步顿住,转而坐到软榻边,两人隔着一个摆着茶点的小桌。李荣掩饰地轻咳一下,解释道:“冬云,我提早出了门的。但……刚才进南风馆的时候,恰好碰到陈泽辛一行人,他们硬拉我过去,我迫不得已喝了两杯才脱身。”
“你还喝酒了?”慕容小少爷皱眉,把小桌上的杯子递过去,“漱口。”
李荣傻笑着接过,青阳用过的杯子……
慕容小少爷见状,心道李荣肯定喝了不止两杯,“你说,陈傻子来南风馆了?”
李荣乐呵呵地喝下茶水,“是啊,他们来了一伙人,吃的喝的叫了一大堆,南风馆的酒水不够,陈泽辛还命人去酒馆买呢。玩得可疯了,小倌直接脱光了,酒浇到身上,然后坐客人大腿……”
慕容小少爷扬起眉,李荣噤声,低头看了看小桌上的茶点,干笑道:“啊哈哈……我,我受不了那个场面,而且心里惦记着你呢……哎,青……冬云,这小卷好吃,我刚才就觉得这玩意合你口味。”
小少爷哼了一声:“李公子在那有吃有喝,还有人坐你大腿上,何必屈尊来这儿?”
李荣叫苦不迭,忽然想起什么,“对、对了,你表……呃,严二公子也在那。”
“……你说什么?谁?”
“严二公子,严怡山。陈泽辛起哄灌了他不少酒,我都怀疑严二公子是不是哪里得罪他了。”
慕容小少爷眉心拧起,李荣见他不再追究自己迟到的事,小心翼翼地移开两人之间的小桌,屁股一点点挪过去,“青阳……”
他总算把人
', ' ')('抱进怀里,急不可耐地亲了亲小少爷的脸颊和耳朵,手刚探进衣襟,稍微碰到嫩奶子,就听到一声:“等会。”
“……?”李荣茫然地眨了眨眼,“怎、怎么了?”
青阳抓开李荣的手,表情严肃:“你回去陈傻子那儿,把严怡山带出南风馆。”
李荣没反应过来,“为什么?他自己来的南风馆……”
青阳不耐烦地“啧”了一声,“他那性子——很可能是陈傻子把他骗来的,你动作快点!”
他推了推李荣,然而李荣没动,青阳突然又想起什么,越发着急:“千万别让他吃这小卷,里面的馅料有虾,他吃不得!”
李荣轻轻扣住慕容小少爷的手腕,神情发怔地问他:“……如果我不去呢?”
回答他的是甩到脸上的巴掌。
房里只剩李荣一人,他呆呆地坐在软榻上,愣愣地转头,视线落到小桌上,那碟龙珠香麻卷……
他盯了一阵,像是较劲。须臾,他抬手抹了抹脸,惆怅地叹了一声。
青阳找到周妈妈,周妈妈说无需担心,目前为止严二公子安然无恙,她会让人留意不让严二公子吃那道茶点,至于把客人请出去,她办不到。
“冬云公子,南风馆没有随意驱赶客人的道理,请别为难小人了。”
青阳咬牙,偏偏白左相和玉公子都不在……不对,就算他们在南风馆,也不会帮他把严怡山请出去。
“……他在哪个厢房?”
整个房间都是酒气和肉欲的味道,中间的地毯上,两个赤身裸体的小倌一个躺着,另一个骑他在胯部上起伏腰身,在客人的注视下交媾。一个客人翘着肉棒走近,那个坐着的小倌停了停,转头含入客人的肉棒,客人舒服地喟叹出声,揪着小倌的头发猛地抽插几下,随后抽出肉棒,转向小倌下面那张嘴,小倌乖乖地扳开肥臀,好让两根肉棒同时进入。
其余围观的客人发出哄笑声,“柔初,你慢点吃,今儿保管每个人都给你吃上一泡。”
叫做柔初的小倌难耐地呻吟出声,气息不稳地答谢客人喂他精水。
“严公子,这么好的景色,错过的话就太可惜了。”
严怡山双眼紧闭,面色涨红,额头蒙了一层汗,脖颈上青筋凸显,这个叫晚枫的小倌坐他腿上,勾着他的脖子,不时附到他耳边说些调笑的话。
晚枫看了看严怡山那双手,始终攥紧椅子的扶手,规规矩矩地碰也不碰他,不禁压低声音提醒道:“陈泽辛给你喝的酒下了助兴的药,再忍下去,你身体可受不了。”
严怡山眉头微动,却没睁眼。这时,房门打开,晚枫转头看去,是送酒水的下人,但后面还跟着另一个人。
晚枫惊讶地瞪眼,这是……
穿着月白色外衣的少年越过房里的乌烟瘴气,径直走向严怡山,看到严怡山怀里衣衫不整的晚枫,怔了怔,这不是……?
——林子秋!
林子秋也认出了慕容小少爷,笑着朝他眨眨眼,饶有兴致道:“冬云公子,你怎么来了?”
那双攥着椅子扶手的手抽搐了一下。
“我看上他了,你起开。”慕容小少爷直道。
两个暗妓忙着对峙,没觉察到严怡山缓缓睁开了眼。
林子秋抬了抬下巴:“你看上严公子,那也要问他愿不愿意呢。怎么,冬云要从我晚枫手上抢人么?”
青阳暗暗咬牙,如果是普通的小倌,很快就把人让出来了,但他和林子秋一样是暗妓,身份对等……啧,麻烦……
“……冬云?”严怡山讷讷道。
林子秋微顿,转眼看了看严怡山的表情,随即相当干脆地从他怀里下来,并且故作可怜地叹了口气,“我还说严二公子跟柳下惠一样呢,没想到是公子嫌我不如弟弟鲜嫩。”
终于有人注意到这边的状况,醉醺醺地问道:“怎么了这是?”
林子秋道:“没什么,换个人伺候严公子罢了。”
慕容小少爷没有过多犹豫,一屁股坐到严怡山怀里,亲密地抱着他的脖子,从旁人看来,没什么异样。
攥紧扶手的双手缓缓松开,笨拙地往上抬了抬,似乎想揽住怀中人的腰肢,但又怕此举唐突了。
青阳不着痕迹地检查表哥目前的状况,衣襟应是被林子秋扯开的,脖颈,胸腹,直至胯部,湿了一大片,青阳吸了吸鼻子,表哥身上这些都是酒,而且八成被人下了药,那物硬邦邦地顶着他的屁股,但方才林子秋百般挑逗仍是一副宁死不从的贞烈模样。
万幸的是,表哥没吃那龙珠香麻卷,很小的时候青阳见他发作过一次,几乎把胆汁都吐出来了,并且全身起了密密麻麻的小红点,以致于他一度以为严二表哥兴许就这样没了。
高风亮节的严二表哥虽被人作弄得狼狈如斯,但没到最坏的情况,青阳松了口气,凑到那通红的耳朵旁,悄声问:“你还走得动吗?”
严怡山浑身一震,直愣愣地瞅着怀中人,“……什么?”
', ' ')('青阳见表哥一脸傻样就来气,但他忍住了,耐着性子道:“你要是走得动就赶紧起来,我们一起离开这里。”
说着,他偷偷瞥了瞥陈泽辛那边,陈泽辛正和一个小倌打得火热,暂时未注意到这边。
“去、去哪……?”严怡山傻傻地问。
青阳微顿,表哥这样子可不能直接离开南风馆,怎么说也要拾掇拾掇,至少把这身湿衣服换了,于是答道:“去我的厢房。”
那只在慕容小少爷腰侧犹疑的手终于落到实处,稳稳地把人揽住了,小少爷听得表哥答了一声“好”,然后抱着他站了起来。
“——等、你,你?!”青阳下意识抱紧表哥的脖子,生怕这醉鬼把他摔下去了。他本意是把表哥搀扶出房间,然而这醉鬼一手托膝窝,一手揽背,稳当当地抱着他往上颠了颠,使两人的姿势更加贴合。
严怡山抱着人,抬脚就往房门走去,有人拉住严怡山的胳膊,“严二少,你这是去哪?”
严怡山一张俊秀的脸挂着堪称憨傻的笑容,他对那个阻拦他的人回道:“冬云邀我去他的厢房。”
语气听起来隐隐有炫耀之意。
“……”青阳简直想找个洞钻进去,他开始后悔自己多管闲事了——这二傻子表哥活该被陈大傻子欺负。
那人抓着严怡山不放,“哎,等会。泽辛,泽辛!严二少要走。”
他们的动静不小,陈泽辛抬头看去,“怎么了?”
房里的人觉察到什么,一时间没了声音。慕容小少爷心道要糟,然而严怡山又一次出乎他的意料,竟是颇为镇定地对陈泽辛说道:“多谢陈大少的款待,但这里人多,我……那个,不太习惯。”
林子秋笑着插话:“我看严二公子习惯得很,这不,碰到合眼缘的就迫不及待地换房间办事了,生怕这地儿施展不开呢。”
陈泽辛听罢,下意识打量严怡山抱着的小倌,的确细皮嫩肉……
陈泽辛不甘心就这样把人放走了,他原想让严怡山这个正人君子丢脸,已经灌了那么多酒了,居然还能口齿清晰、主动要求换个地方办事,而他还真不好阻止。
就在这时,房门打开,打破了僵滞的局面。
周妈妈和两位白衣人站在门外,慕容小少爷赶紧捏了捏严怡山的肩膀,严怡山收到暗示,趁众人没反应过来,径直走出房门。
两位白衣人跟在这对表兄弟后面,而周妈妈安抚房间里的客人。其实廊道上还站着一个人,但这对表兄弟没有留神,就这样匆匆越过了。
李荣失魂落魄地站在原地,要是方才他答应青阳把严怡山带走,那青阳就不会亲自来这儿……就不会……
“这不是李公子么?杵在外边做什么?进来吧,酒水多着呢。”
李荣没有推脱,也不想推脱,任由这个叫晚枫的小倌把他拉了进去。
青阳是真的后悔了。
严怡山一进门把他压到软榻上,目标明确地——话说这药效怎么突然爆发了?刚才不是都忍下来了吗?
“放开!我警告你,你要是敢——唔,你别乱摸!别、我叫你别……”
严怡山停了下来,深吸一口气,语气诚挚地道了声“对不起”。
青阳推拒的动作停了停,心道表哥眼都红了,看来的确忍得辛苦,“你先放开,我给你找……”
“你不要怕,我不会伤到你,我会温柔的……”严怡山认真道,他刚才粗暴了些,吓到冬云了。
但被他压在身下的小倌却是一脸呆滞。严怡山忍不住低头亲他,却被推开了。
“你、我没想和你……我给你另外叫人——”
“你不是看上我了么?”严怡山的表情无辜又不解。
“那是为了把你带出来的借口,不是你想的那样!”
“……借口?”严怡山怔怔地重复。
“没错,那陈傻……陈大少可不是善茬,我好心帮你,你……”青阳顿住,罢了,解释这么多做什么?
他撑起身子,往后退了退,顺道拉拢大开的衣襟,“你先待这,我去叫人……嗯?”
脚踝被扣住,整个人被拖了回去。
严怡山把那双细白的大腿围在腰侧,使得月白色的下摆大大撇开,身下的小倌惊诧地睁大眼,忘了挣扎。
“刚才的房间那么多人,如果我想解决,随便找个人就解决了。冬云,我想与你……共赴云雨,可好?”
赤裸的大腿内侧蹭着表兄的外衣,有点凉,有点痒,青阳定了定神,语气坚决:“不好。”
玉欢戏馆那次纯粹是意外,总之,他不想和表兄再有任何瓜葛。若是不小心露馅了……不不,绝不能发生这样的事!
“……为什么不可以?”
老天,表哥的语气怎么听起来……怪委屈的?
青阳移开视线,态度不知不觉软了大半,“没有为什么。你这种人……本就不该来南风馆。”
“我这种人怎么了?”
“…
', ' ')('…”青阳咬牙,纠缠不休的烦不烦啊,“我最讨厌你这种人,还不快滚?”
“你要是真讨厌我,何必费心救我于水火?”
“我现在后悔了不行吗?我管你是死是活!滚开!”
严怡山扣紧了那双细白的大腿,胯部逐渐深入小倌的两腿之间,那小嘴儿害怕得频频收缩,沾湿了饱胀的龟头。
青阳没料到自己竟然被表哥逼到这份上,不可谓不憋屈,他眼眶发酸,连声音也带上了哭腔:“我不、你,严怡山,你的礼义廉耻被狗吃了?!”
严怡山顿住,魔怔一般盯着身下人,那双将要哭出来的眼眸,实在是太像了。
他低下头,想亲一亲小倌微红的眼尾,小倌却挥手扇了过来。严怡山结结实实挨了一巴掌,而这小倌扇了客人的脸,居然还用挑衅的目光瞪着客人。
……好凶啊。
严怡山不恼,反倒笑了笑,抓住小倌的手放到自己的另一边脸,“冬云若是不解气,还有这边。”
“你……”小倌惊疑不定地看着他,想把手抽回来,严怡山却扣紧了,抓到嘴边咬了手背一口。
“严怡山!你、你莫欺人太甚!”小倌喊道,说不清是急是怕。
严怡山松了力道,小倌迅速收回手,并且慌慌张张地把手藏到了背后,像是怕了他。
怎么办?骂也不是,打也不是。
表兄再一次低下头,青阳下意识闭紧眼。上回在玉欢戏馆,俩人阴差阳错、误打误撞地发生了关系,青阳认定担主要责任的是自己,因为表哥本是好意救人,且又不好龙阳……
然而这回的表哥大大颠覆了他的认知,不但主动求欢,被拒绝了还不依不饶、没脸没皮地缠着他不放——陈傻子到底给表哥吃了什么药?还是喝太多酒了?
严怡山轻轻啄吻小倌的唇尖,下颌,脖颈,慢慢向下,含住了敏感的乳首。
青阳绷紧了身子,纠结的心绪被表哥细致的含吮打断,不消一会儿,乳香四溢,下身的玉茎颤巍巍地抬了头,顶端的马眼渗出晶莹的淫珠。青阳收在后背的手抬起,似乎想推开埋首在他胸脯的表兄,然而犹豫一阵,终是泄气地跌到软榻上。
严怡山松了嘴,似是觉察到身下人的妥协,“冬云……?”
小心翼翼的渴求和讨好叫青阳心里一动,他没由来地明白过来,表哥的出格举动和药或酒并无关联。
……罢了,左右就这么一次。
打定主意后,青阳主动搂上表哥的脖子,语气不耐:“你快点,别磨磨唧唧的。”
严怡山的呼吸停滞一瞬,不再耽搁,挺腰把硬得发疼的性器挤进小倌的后穴,撑平了洞口周围的皱褶。
青阳被插得两腿发颤,他那处早早抹了软膏,本是为李荣准备的,现下却被表兄的鸡巴占了位置。
温暖湿润的肉壁缓解了凶猛的药效,严怡山惬意地叹了一声,随即挺胯抽动。
水声响起,腰侧的细腿随着阵阵浪潮而晃动。慕容小少爷心里那点憋屈和羞恼不知不觉消融于起伏的春池中,甚至主动抬腰迎合表兄的抽插,勾得表兄的鸡巴又涨了一圈,更加卖力地回应表弟的骚浪。
表兄不复初次接触龙阳的生涩,大开大合捣弄那已然软熟的淫嘴,牟足了劲,对准了点,可谓进步神速。骚表弟哪里抵抗得了?被这根讨喜的淫物插得浪叫出声,竟是比吃了药的表兄还要沉浸。
严怡山臊得耳朵发烫,上次他还抱怨过这小倌不会叫,却原来是他没把人肏快活……这不,肏服了之后叫得可真,真……放荡。
这个叫冬云的小倌,刚才还对他横眉竖眼,现在却两腿勾着他的腰,急急地把下面这张小淫嘴送过来,贪心地吞吃客人的鸡巴。
凶是真的凶,骚也是真的骚。
怎么会有这样的人……
严怡山看着小倌那对半眯的媚眼,其实,表弟就挺……唔,不对,青阳只有凶,断不会这样……
小倌的腰腹忽而绷紧了,严怡山一顿,垂眼看去,粉色玉茎淅淅沥沥地吐出白液,淌落在痉挛的小腹上,内里的淫肉一阵一阵收缩,又软又紧地咬着他的鸡巴。
严怡山呼吸变急,加快了速度,撞得慕容小少爷身子颠荡。许是觉得胸口涨得难受,小少爷抬手捧住一对微鼓的乳肉,手指熟练地捏住奶头,推挤出盈盈汁水。
仍在体内冲刺的肉棒跳了跳,青阳听得表哥闷哼一声,知道他这是射精了。
严怡山的阴茎深深埋入小倌体内,高潮的快意让他头脑一片空白。
然而还没完全缓过来,身下的小倌就推了推他,“完事了么?”
“……”严怡山喘息着,没回应。
小倌有点不耐烦了,催道:“快点,我还有另外的客人。”
“我该缴多少银子?”严怡山总算有反应。
小倌愣住,好像才想起来自己要收客人的嫖资。他抬了抬下颌,说了一个连没有经验的严怡山也觉得离谱的数目。
“我身价贵着呢,
', ' ')('严二公子,南风馆可不欢迎你这种穷鬼。”小倌嘲讽的语气一转,“不过,看在你上次替我解围的份上,这次算我还你的,咱们两清了。”
严怡山抽出性器,转过身,伸手拿起掉在软榻上的钱袋,想了想,又把散落在旁的玉佩一并拿起。
他把这两样东西递到小倌面前,“你都拿着吧。玉欢戏馆那次,你并没有亏欠我,所以不是什么两清。”
“……”青阳表情复杂地盯着眼前这个价格不菲、品色纯正的连年如意玉佩,数倍于他刚才随口说的数目,“你到底喝了多少酒?”
从小就佩戴在身的玉佩说给就给?
严怡山挠了挠脸,像是不好意思,“其实没喝多少,晚枫虽是灌酒,但暗中把酒洒到我身上。冬云,你收下罢,毕竟你是……你身不由己,要是南风馆的老板借故为难你……”
“用不着你操心,你送给晚枫好了。”青阳嫌弃地推开表哥的手,他可不想收下表哥的任何钱财,反正以后桥归桥,路归路。
表哥慢吞吞地把钱袋和玉佩搁到一边,“送他我可舍不得。冬云,这玉佩是我祖父托了人专门给我做的……”
“你还知道这玩意儿不能随便送人啊!?”青阳怒道。
表哥莞尔,“那冬云你说,这玩意儿够你赎身么?”
青阳想骂人,但好悬忍住了,“给我赎身的人多着呢,轮也轮不到你。你快滚吧,以后别来南风馆了,看到你就烦。”
他顿了顿,忍不住补了一句:“还有,离陈泽辛远点,他这人小心眼得很。”
表哥没答话,青阳不管他,撑起身子,把月白色外衣穿回去,“我叫人送些干净的衣服过来。”
他转身想下榻,却被拽住了胳膊。
“冬云,我……”
青阳面色不虞地转头,表哥下意识松了手,但没有退缩,“我知道陈泽辛认为我在他生辰那日拂了他的意,所以这次我应邀过来,想着把误会解开,不然他日日惦记,怕是会积怨于心……而且,严家已经不似我祖父做御史时那般……那般的光景,我……”
青阳皱眉,表哥啰里啰嗦地说什么废话?严家式微的确是事实,但也轮不到陈泽辛那孙子欺负,就算表哥拒绝前来,陈泽辛又不能真把人怎么样。
“是我大意,没料到他在酒里渗了药,等我意识到的时候,已经晚了。冬云,我……若不是你……那个,其实、我……”
严怡山越说越结巴,脸也越来越热,他意识到自己在兜圈子,可就是控制不住。
给陈泽辛赔罪才是其次,主要是……
“……冬云,我想见你,下次的话,我……”
客人情真意切地吐露心迹,小倌却不为所动,甚至冷冷打断:“没有下次,我可不想见你。”
“……”客人噎住,眼神不明地望着冷酷无情的小倌。
青阳寻思表哥应该无话可说了,毅然转过头,打算下榻去叫下人进来。
胳膊又被拽住。
而且这一次的力道大了许多。
——!?
表哥不顾他的谩骂和挣扎,重新把他压到榻上,分开两腿,长驱直入。
混账,混账……
青阳实在恨极,张嘴咬上表兄的肩膀,出血了也不松嘴。
严怡山吃痛地“嘶”了一声,这小倌动辄打骂客人还不够,还上嘴咬人了。
……真的好凶啊。
然而严怡山心情甚好,他稍稍侧过头,亲了亲小倌的发鬓,语气纵容地问他:“冬云要吃了我么?”
”……“慕容小少爷默默松了嘴,像是没辙了。
又搅起一汪春池,水花四起,涟漪阵阵,尽把这对心思各异的表兄弟卷席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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