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t\t插队在黄土高坡作者:就是一俗人
正文第21章
插队在黄土高坡作者:就是一俗人
第21章
薛玉昌又喝醉了,这次是他自己去供销社卖了一斤白酒,就着小米饭和煮大葱喝的。一下喝下去四五两,便觉得头重脚轻,天旋地转。这几天张燕已在房东家吃饭,不来伙房了。伙房只有薛玉昌一个人,冷清,寂寞,委屈,薛玉昌像一只被主人和羊群抛弃的小羊,孤零零地在沙漠上乱撞,绝望逼得他只能借酒浇愁。却谁知,借酒浇愁愁更愁,愁来愁去白了头。
他想,一醉不休,忘却这些人间鸟事,却不想勾起心头痛楚,无限心酸涌上心头。他想到了自己的父母,想到了北京的家,想到了刚刚在心头滋出来爱情的小小嫩芽,可是这一切全完了!
老天啊,为什么对我这样不公啊?他在心里呐喊,委屈压不住,便化作了泪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时。她的泪便如泉水般涌出,哗哗的落到衣服上,一会湿了衣服上便冬储一片冰硬的片片。
他哭了一气儿,心里舒畅了一些,便醉醺醺高一脚低一脚地往自己的住处走。
他迈进院子时,天已微黑,他拙笨地打开屋门,又和上次一样,只不过上次是在院门,这次是在屋门,他又被门坎绊了一下,身体又软软地跌倒,他又感觉到一个人急忙进屋,把他搀起,他突然心里火烧火燎起来,他闻到了搀自己的那个人身上散出来的女人的柔柔的味道。
他控制不住自己了,便将来人紧紧地抱住,并且亲吻她。“别闹别闹!”他听到年轻女人低声的呼唤,他没有放松手,吻得更厉害了,他感觉到他和搀他的那个年轻女人齐齐地跌倒在床上。
第二天清早,薛玉昌张开沉重的眼皮,头有些疼,他揉揉头,便感觉到自己的身边还躺着一个人。
他很惊讶,忙细看,躺在被子里只露出脸的人他一下便认出了,这个人是地主房东李广利的闺女李二红。她虽然睡着,但是脸蛋微红,黑黑的眉,挺挺的鼻,白净的皮肤,小小的嘴,俨然是副美人坯子,比她白天时穿上厚重的棉袄棉裤时多了几分清秀,多了几分鲜艳。
薛玉昌一时糊涂了,她怎么躺在自己身边呢?突然想起,自己昨天喝了酒,进屋时好像跌到被别人搀扶,好像又有些鲁莽的举动,他望着睡在身边的李二红,脑袋里迅地旋转,自己昨晚好像抱她,亲吻她了,也不至于她就睡在自己身边啊!
自己是不是还干了别的什么事,他好像记不住了,他微微掀开李二红盖的被,看见李二红衣服脱了,只穿了一件红红的肚兜,薛玉昌的心都快跳出来了,忙把掀开一角的被给李二红盖住。()
这时,李二红醒了,见薛玉昌注视自己,脸上立刻便红了,黑眼珠水汪汪地溢出羞色,低声软软地说:“你醒了?”
“你怎么睡在这儿?”薛玉昌有些明知故问。
“咋睡这?”李二红低声说:“你让我睡在这儿,我又没你力气大,可不就睡这了。。。。。。”
“你咋也没穿衣?”薛玉昌又问。
“让你给剥下去了。。。。。。”李二红声音更低,脸胀的更红,喃喃的说。
呦!这可闯下大祸了。薛玉昌在心里暗暗叫苦,自己怎么一时醉酒干了这事儿,以后,让人这女子还咋嫁人?便道:“错是我干的,祸事我闯的,你瞧着咋办。是按强奸送我上监狱呢,还是让你哥臭揍我一顿,打折胳膊打折腿,我绝不赖账。我做事,我担当!”摆出一副敢作敢当的英雄样。
“我不送你去监狱,也不让我哥打你,我让你负责!”
“负什么责?”薛玉昌问。
“你娶我!”李二红口气坚定地说。
三月微凉,地已经彻底解冻了,小菜已长出了寸把高的嫩芽,柳树绿了拔头,杨树挂了绒穗,小鸟叽叽,喜鹊喳喳,花红,叶绿,好一派春天景象。
知青们都已从北京返回到村里,又开始战天斗地了。
他们的第一个目标是挖一条大排水渠,从村西的地里,一直挖到村东,和村东的大渠连起,把水一直排到村东二里地外的滹沱河。这条渠的任务主要有两个,一个事排两季淤地时田里的水,两一个是使地里的水位下降,使地里的水位下降,使地里的盐碱度降低,改良土壤。
说干就干,光说不干不是好汉。这条渠三百来米长,男知青一人分十米,再加十来个老乡,一次就分完了。水渠口宽七米,底部两米五,深两米二,好几个知青开挖前都用勾股定理算了算土方,无非便是上底加下底乘高除二再乘长,跟来挖渠的十来个老乡笑知青:“痴娃子,算甚,算个毬,挖就是了。”老乡不着急,几个人坐一块,卷小兰花烟,扯闲话,嘻嘻哈哈。
知青算完了土方,每个都在给自己划的白线内开挖起来。
十八九岁,身上有力气,再加上刚从北京回来,肚里有油水,一锹锹土,便很轻松地被挖起,被甩到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