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style="font-size:16px">「骆老师。」高大的男人朝骆轻舟点头致意。他的双鬓已染沧桑,刚毅的颔骨与粗旷的眉眼让他看起来颇具威严。他身旁的陈姗俐落地行了个军礼。
夏季进入翔鹰没多久,陈学表舅甥便找上骆轻舟。从曾经的队友口中得知夏季再度被卷入游戏,陈学不发一语,望向翔鹰,此时晴空万里,唯有基地上方乌压压一片。
「监控呢?」陈姗担忧地问。
「文上将任职时已经全数毁去。」陈学坐到骆轻舟对面,长舒了口气喝起她泡的乌龙。「翔鹰的事年轻人不清楚很正常。随着基地荒废愈久,当年的惨剧也由禁忌转为遗忘。」
「现在只剩继任上将与历代辅佐官狄更生一家存有纪录;家族为军旅世家的小辈或许听过皮毛、略知一二。」
陈学见表侄nV坐立难安,索X让他去陪池明月聊聊。
「夏季他……没有恢复天赋?」
「目前只有阿碁,听说是刚进游戏场时恢复的。」骆轻舟推推老花眼镜,将手中的素描放至一边。
「好不容易回来,却感觉还被游戏困住。」陈学捏着眉心,对同伴们处境的无能为力让他十分不悦。即使进入一趟游戏後自己已失去军人的身分,可他依旧以曾经的荣耀为傲,然而多年共患难的情谊使他变得护短。陈学怎麽也没想到,谷安碁只是去了趟谘商,就卷入新关卡;夏季则一路被软禁至今。
「我们太依赖小夏。」
陈学一愣。
「阿学,」骆轻舟盯着杯中直立的茶梗说道:「规则限制一人进入最後游戏,於是大家理所当然对那名玩家抱有期待,认为他,或者说一个个进入最後游戏的人,肩负了解放玩家的重担。」
「面对游戏是每个玩家无可避免的课题,无法将之托付给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