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t\t“先生大名,本王早有耳闻,得以相投,大喜过望,只不想今日方得以一见哉。”陆谦说着叫人搬来锦墩,于李助赐座。而那言下之意便就是在说钟相、王庆二人端的沉得住气。
自从二人就范后,陆谦就等着他们再来哭穷。后者许钱粮不缺,可那兵甲呢?
李助边是谢恩,边就说道:“小人也早就想和大王一见,可惜无有机缘。至于此次前来是所为之事,内中又有甚个因由,大王且容臣禀来……”
却是因为要价不一而叫钟相、王庆之间生出了隔阂。就钟相而言,自持实力胜过王庆,自然想占大头。而在王庆看来,此时他与钟相已然地位相等,不分伯仲,就一意想要五五分成。
过去,利益是促成两军结盟的关键,可同样也是利益,现在叫二者之间生出了纠纷。
“钟相、王庆不成大器,却也非愚笨之人。当知道抱团取暖的道理。钟相能同意以你为使臣,且不派副手相随,想来是谈妥了的。”陆谦稍作沉吟,现今这洞庭湖两军就当是个斗而不破的场面。因为钟相、王庆都是聪明人。
“大王睿智。二者六四分成,钟相占大。故而使小人前来出使。”要不然这种大事怎可能就使李助一人前来。
“那他们索要几许?底线又是几许?”
李助当即为陆谦道来。这个数字对比钟王军之兵力,可是不算小了。但在陆谦看来却只是一个小数字,给了也无妨。盖因为,一只猛虎是不会去理会一只兔子是不是所谓的魔鬼肌肉兔的。
陆谦更关心的是钟相、王庆两军的想法。他是许诺待两军等同田虎之待遇,人田虎现今在夏州可混的有些风生水起。因为梁山军在全取关陇后就分出一支兵马对着西夏虎视眈眈。后者自然不能把全部精力都投入到对夏州的讨伐上来,以至于田虎有了喘息之机,又收编夏州的汉人青壮充军,再有西夏军做陪练,故实力是不减反增。
但前途依旧不明朗。休说是钟相、王庆这些外人,就是田虎,此时最大的愿望也就是在西夏之地取得一立足之地,就好比当初青塘的唃厮啰一样。
可唃厮啰只有一个,王庆、钟相实在看不到自己的出路。陆谦也没早早点明说,准备将他们往更南方驱赶。
那大理之南,多的是可以安置人丁的所在。
世界那么大,陆谦从来不以为没地方安置人。
说句不客气的话,就以中国现今的航海技术,顺着日本北面的那个千岛群岛更北面的阿留申还是甚个群岛,必然能一举发现美洲。
故而,手下多出钟相、王庆、田虎这些个军头来,他也不在乎。这是他豢养的恶犬,因为这些人可没梁山军这般具有正义光环,那身上的血债,皆可谓是冤魂累累。
可偏偏困于大义,陆谦也不能果断下手收拾他们。故而,他们就成了陆谦放出去撕咬外族的最好“打手”了。一如田虎军在夏州之作为,钟相、王庆也能去大理、黑齿十部、蒲甘、哈利奔猜国去大肆的撕咬。
谁叫那些地盘的文明与中原,与他陆大王不一路呢?
现下东南亚还是佛教地盘,但可惜的是,这佛教与一神教、星月教、道教一样,内中皆有不同派系。中原传承的汉传佛教是与中原本土文化几百年的碰撞、融合、妥协之后才有的现今之局面,其内涵与东南亚流传的上座部佛教,已然大相径庭。
上座部佛教也即是南传佛教,又是所谓的小乘佛教,其认为佛陀是人类导师和理论的指导者,并非神明或什么神秘人物。修行者的最终目标是阿罗汉(圣者),他并不对众生做出平等地改善工作。强调悟道全凭严格的自我训练。而能离开轮回的世俗痛苦进入涅槃境界只有少数人才能办到。
从理论方面看,南传佛教主张“我空、法有”,即否认有实存的自我,但不否认客观物质世界的存在。大乘佛教则主张“我法二空”,既否认有一个实存的自我,同时也否认有客观世界的真实存在。
想要用华夏文化彻底的占领东南亚,那儿,还是先乱上一阵且好说。
只是这种打算是不能对王庆、钟相说的。在此时中原百姓心中,那东南亚就是一鸟不拉屎的的蛮夷之地,比之岭南更穷山恶水,更湿毒偏僻。
你要把他们赶去那里,猛一看可不就跟发配一般了。那反弹力度是难以预料的。眼下又非一统天下的档口,陆谦傻了样才会去冒险。
李助却是第一次听到陆谦的‘宏伟蓝图’,整个人都傻了眼。但继而就内心里翻腾着炙热。
因为他有个好侄子啊。
那李懹早年跟着李助习武不成,可闯荡江湖却是见多识广,本身又是个伶俐的,在王庆占山为王时候就已经崭露头角。稍后更一步步走到王庆军中二号人物的地步,仅次那杜壆。